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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都冷了下來。這不對頭。喬玉太過緊張,沒注意到腳下,踩著過長的衣擺狠狠跌了一跤,左邊膝蓋到小腿全都震得麻木了,疼過了勁,連直覺幾乎都沒有了。他拖著瘸腿,不知如何是好,很后悔從前沒有多讀些書,此時什么用處都派不上,只能這樣望著景硯生病受苦,卻無能為力。總有自己能做到的事。喬玉心想,不能任由景硯的身體這樣涼下去,而此時去燒火煮水也來不及了,況且喬玉還從未動手做過那些事。他怔怔地瞧著景硯,摸著那guntang的臉頰,又勉強(qiáng)笑了笑,聲音輕的像只小老鼠,“別擔(dān)心,我會把阿慈焐熱了,小玉不會讓你凍著,讓你難過的,好不好?”這可真是沒辦法。這里是太清宮,只有他和他的阿慈,他的阿慈病成這樣,誰能救他們?誰也不會來救他們。這里一點(diǎn)也不好。喬玉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為什么想呆在這里,如果早一些出去了,殿下就不會這樣了。喬玉想著這些,眼眶蓄滿了淚水,眼角泛起了紅,像春天里才開的杏花,極濃艷的顏色。他解開胸前的衣帶,朝床上爬了過去,寬大的衣服順著肩膀滑落,慢慢貼近了景硯,想要將自己全部的體溫都獻(xiàn)給他的太子。景硯的手腳被包裹了起來,這場病是實(shí)打?qū)嵉模綍r候要給元德帝看得,半點(diǎn)都不能作假。他病的意識模糊,睜不開眼,隱約間能感受自己被一個溫?zé)岬?,潮濕的,柔軟的物什包裹了起來,那就像是燒熱了融化了的糖稀,甜到發(fā)膩,卻又叫他舍不得離開。他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因?yàn)榧词股夭?,他卻也因此欲念上頭,不能自抑。第53章明路景硯對自己一貫狠心,既然要病,就是真的病入膏肓,不會露出把柄叫別人抓住,反倒功虧一簣。他下了一味猛藥,此時病的很重,意識模糊,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連人影都瞧不清,卻本能似的緊捉住了那只貼上來交握住的手,片刻不曾分開。那是喬玉的手。他爬上了床,掀開被子,整個人團(tuán)在了景硯的身邊。因?yàn)槭谴蛩惝?dāng)一個人體暖爐,便衣裳也不能穿了??杉词箾]人看到,喬玉臉皮薄,掩耳盜鈴似的解開前頭的衣帶,披在肩頭,其實(shí)什么也遮不住,露出大片大片的胸膛與脖頸,皮膚瑩白細(xì)膩,幾近透明了。景硯的手腳都是冰涼的,喬玉攬過他的腳,往自己的腿彎處夾著,那一處是很暖和的,皮膚相觸的那一刻,喬玉的小腿立刻酸了起來。他本來是最怕身體難受的脾性,現(xiàn)在卻不在意這些了。不過喬玉身體本來就偏寒,又才淋了雨,到處都不暖和,他想了片刻,牽引著景硯冰冷的手,貼在了自己胸口心窩處。那里有心臟在跳動,是渾身上下最溫暖的地方。喬玉能感受到景硯手腕處跳動的脈搏,一下又一下,最后似乎與自己的心臟同調(diào),讓他稍稍安心下來。床前只點(diǎn)了一盞蠟燭,燈火幽微,忽明忽暗,勉強(qiáng)映亮了周圍一小片的地方,喬玉的姿勢扭曲地歪著腦袋,借著昏暗的燭火,目光一錯不錯地盯著景硯。景硯有一雙狹長尊貴的鳳眼,往日瞧起來有幾分冷淡疏離,只對喬玉是含著笑的,讓他清楚地感受到太子對自己與旁人不同。不過此時正緊緊閉上,眼瞼下落了一片濃重的陰影,沒有笑,也沒有溫柔了。喬玉有點(diǎn)想掉眼淚了。他望著景硯青白的面色,那是從所未見的虛弱的太子。喬玉心想,他的阿慈病了,要快些快些好,如果,如果能把病過到自己身上就好了。他不敢閉眼,也不敢睡覺,時時刻刻盯著景硯的臉色,感受著他手腳的溫度,生怕又什么變化。燈光搖搖晃晃,蠟燭燒的極快,燭淚堆在燭臺上,燈芯噼哩噼哩得作響,劇烈地跳動了兩下,又忽的熄滅了。蠟燭燒完了。燈滅了,喬玉就瞧不清景硯的臉色了,他著急換一根蠟燭,景硯卻緊緊地捉住他的手,十指交纏,忍喬玉怎么掙扎都不放開。喬玉也不敢太用力,最后還是放棄了,嘆了口氣,似乎是抱怨,嘟嘟囔囔著,“阿慈生病了可真任性,不過沒有關(guān)系,因?yàn)榘⒋绕綍r很少任性,太乖太乖啦?!?/br>他自個兒還是個小孩子脾性,任性的不得了,在景硯面前做盡了丟臉的事,說這話時卻絲毫不心虛,還很得意能在這時候占占景硯的便宜。喬玉瞧不見景硯的臉色,只好換別的法子,他的手全用來暖景硯了,再沒有多余的能感受任性太子的額頭溫度了。他嘆了口氣,撐著身體,側(cè)望著景硯,想了小半刻,終于尋出了個解決的好法子,從景硯的懷里鉆了出來,努力向上伸長脖子,閉著眼,將嘴唇貼了上去。這還是喬玉頭一回用嘴唇碰除了自己的第二個人。他感覺自己似乎也燒起來了,從相觸的嘴唇開始,整個人都烈烈燃燒,連溫度都感受不準(zhǔn)了。喬玉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還是掐了大腿一下,將自己的心思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抽離。夏日的天亮 得早,喬玉一夜未眠,就這么熬了幾個時辰。臨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景硯原來快降下來的體溫忽的燒得更厲害了,他的額頭都燙手。這么燒下去是不行的,會出人命。一想到景硯會離開這個世界,僅僅是起了這個念頭,喬玉的心就緊縮了幾下,像是被利刃剜過了,疼得幾乎喘不上氣。他此時才發(fā)覺自己的沒用,自己并不是像太子那樣被囚禁在太清宮中,這么多年卻不認(rèn)識幾個人,連個太醫(yī)都請不到。這是沒辦法的事。他懊惱地咬住了嘴唇,因?yàn)樘^用力而滲出了血,滿嘴鐵銹般的腥甜味。喬玉盡全力平靜下來,想著,不會沒有辦法的,太醫(yī)明面上請不了,還會有暗地里的法子,稱心不在,也可以用錢財打通關(guān)系。他什么都可以做。喬玉下定了決心,對著昏睡的景硯笑了笑,彎下腰,跪在床頭,嘴唇碰了碰他的指節(jié),那里有一層厚繭,是常年用刻刀的痕跡。也是自己留在太子身上的痕跡。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堅定穩(wěn)重,像是什么都想好了,計劃完全了,胸有成竹似的,“阿慈別害怕,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br>“等我回來?!?/br>喬玉的聲音消失在了太清宮。這時天還早,御膳房里沒多少人,惠泉正歇在方椅上,見喬玉急匆匆地趕過來,還奇道:“你今日怎么來的這樣早?飯菜還未好,你稱心哥哥又不在,要不在我這坐一會?我叫小太監(jiān)去拿些果子過來,特意為你留的?!?/br>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