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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可卻比從前十年納的妃子都多。那些原先安安份份待在自己座位上的后宮嬪妃也不太坐的住了。馮南南是后宮份位最高的,此時應代替皇后出來說話。幸好,她極能忍耐,面色不變,掩帕而笑,輕聲慢語,“這些meimei都是好顏色好年紀,比外頭盛開的花還要動人些,自然該添進后宮,一同和和氣氣伺候陛下才是?!?/br>元德帝笑了笑,“馮貴妃深明大義,理該如此。稱心,回大明殿吧。”景硯垂眸,輕描淡寫地看了這場鬧劇,連笑都提不起來,既不去用飯,也不處理政務,徑直回了仙林宮。而景旭隨著馮南南回了沉云宮,一進了內(nèi)殿,便十分著急,問馮南南道:“母妃,宮中進了如此多新鮮女子,您不是說,要重獲寵愛,揣度父皇的心思,如今該如何是好?”馮南南輕輕嘆息,“你都二十歲了,怎么還是如同小時候一樣著急。我從前對你說,我們的一切都是你父皇給的,所以該萬般討好他,對不對?”景旭自幼被馮南南以這樣的話教導大,印象深刻,對元德帝的話從不敢違抗。馮南南輕笑,“我的傻孩子,可現(xiàn)在境況不同了。你的父皇,從前就像是威武的老虎,可現(xiàn)在他老了,力氣不行了,眼睛也看不清東西了,連自己的地盤都快看不住了,又忌憚自己的孩子?!?/br>她不是馮嘉儀,也不是陳皇后,她是馮南南,從馮家庶女之位爬上來,憑借著自己獲得一切的馮南南,她從未愛過元德帝,一點也沒有。所以現(xiàn)在的局勢不同,她自然而然會選擇另一種法子了。馮南南接著道:“他老了,糊涂得要命,卻又渴望年輕長生,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從前那些尋仙煉丹的皇帝,不過是死的更快,而你的父皇正沉迷于此?!?/br>她的話接近于明示了,景旭幾乎不敢想那種可能,他啞著嗓子,“母妃,您、您的意思……”沉云宮一片寂靜,馮南南突兀地一笑,“母妃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他是不能再指望的了,你得在他死之前足夠強大,足夠繼承他的位置,旭兒,你可以嗎?”景旭半晌沒敢說話,唯唯諾諾地應了。他自小在馮南南的保護下過的太順利了,遠沒有馮南南這樣的勇氣與狠辣。而外殿的盛海卻不自覺一笑,馮南南的確是聰明的,他只稍一提起,她就狠下決心,立刻決定要同床共枕了這么多年的元德帝去死了。她確實狠心。喬玉醒的晚,他昨天哭了許久,又思慮過多,迷迷糊糊睜開眼,身邊已經(jīng)沒了景硯,摸了摸被子,連一絲體溫都沒留。他就不太開心了。景硯才答應自己成為太子妃的第一夜,就沒了人影。明明昨日太子妃該做的一切自己的老老實實,一條不漏,即使是再害羞也做了的,太子今天一早上卻跑了。不過也沒什么用處,喬玉就氣了一小會,很快就為景硯開脫,尋了一大堆理由,一邊慢吞吞地穿起了件衣裳,要下床看看。錦芙早守在外頭,聽穿衣的動靜小了,立刻端了洗漱的用具進來,伺候喬玉用完了,又讓一個小太監(jiān)將一直煨著的雪梨湯端上來,想要喂他,喬玉卻搖了搖頭。他雖然嬌慣,可那也是對著景硯的,自己接了過來,沒什么胃口的嘗了一口,抱怨了一句,“怎么這樣淡,像白開水的味道?!?/br>景硯推門而進,他的目光全落在喬玉的身上,“嗯?你聽著自己的嗓子,還敢要喝甜的?”喬玉瞪圓了眼睛,“不都是殿下叫我啞了嗓子?”錦芙哪敢再聽下去,縮手縮腳地退下了。只留了景硯和喬玉兩個人在屋中。第74章藥丸景硯三兩步走了上來,輕輕敲了喬玉的腦袋一下,有些好笑,“怎么?嗓子啞也要怪我?!?/br>喬玉的臉皮本來就不薄,又是單獨同景硯在一起,就更無所顧忌,“你昨天一直親我,我都喘不上氣來,還要,還要摸,撓我癢癢,我才哭得停不下來的?!?/br>景硯將他手中的雪梨湯端了過來,用梨水堵住了喬玉的嘴,不許他再講話,“你哭還是因為難過不成?明明是開心的,現(xiàn)在倒不承認了?!?/br>他是看不得喬玉掉眼淚,可是床上是個例外。喬玉嘴里含滿了梨水,臉頰鼓鼓囊囊的,只能從喉嚨里發(fā)出幾聲響動,表示自己的反駁,卻半句話也講不出來。喝完了雪梨湯,又吃了幾碟點心,喬玉肚子撐得滾圓,用不下午膳。他又不能多說話,兩人便對著窗戶下了會棋,喬玉棋下得還成,畢竟練了許多年了,就是和景硯相差甚遠,總是贏不了,棋品也不怎么樣。下之前要眼巴巴求著景硯讓自己多少子,輸了又耍賴不認賬。今天卻不太一樣,喬玉先是輸了一局,又艱難拿下兩局,三局兩勝,頭一回大獲全勝。他高興得要命,給除夕都多加了個雞腿,景硯倒沒了輸棋的沮喪,一邊收拾著棋盤,一邊看著喬玉笑。其實景硯今日有許多事,因為滿腦子都是喬玉,暫時全放下了,將折子都帶回來了,一本還沒看。不過消磨了這么久的時間,喬玉確實又餓了,錦芙同幾個小太監(jiān)將煨在灶上的飯菜端了進來,擺好盤,其余的人都出去了,只留一個錦芙站在角落里等著伺候。餐桌旁的兩張椅子間隔很大,可現(xiàn)在景硯和喬玉坐著的椅子間幾乎沒有縫隙,緊貼在一起。他們兩個從前雖然親密,但吃飯的時候也是規(guī)規(guī)矩矩,從來沒有這樣過的,仿佛在一個屋子,不黏在一起就不行似的。喬玉夾了個煎得金黃油亮的南瓜餅,本來吃的開開心心,就是吞咽的時候皺了皺眉,僅僅是一瞬罷了。景硯停下手上的動作,偏頭對喬玉道:“不許吃這個了,剛剛是不是喉嚨疼了?!?/br>喬玉遮遮掩掩,原先還想抵賴說不疼,被逼的沒辦法只好承認,又舍不得放下,便胡編亂造借口,“這個我都吃了一口了,不吃完多浪費?!?/br>景硯拿起筷子,從喬玉的手中將那大半個南瓜餅奪了過來,一口吃了下去,慢條斯理道:“好了,現(xiàn)在不浪費了,聽話,多喝些湯。”喬玉目瞪口呆,他看著筷子,臉頰忽的一紅,難得聽話了些,抿了幾口湯。錦芙看著都牙酸,想著從前以為殿下和喬玉就親密,卻沒料到真的在一塊后,能親密到這個地步。喬玉沒安靜一會,話又多了起來,雖然已經(jīng)尋了許多個開脫的理由,還是要撒嬌似的抱怨,“今天早上醒過來,殿下人影都沒了?!?/br>景硯替他舀了半碗湯,“對,是我的錯。不過小玉都是我的太子妃了,我卻還不是太子,得多努力些了。爭取早日讓小玉當上皇后,然后從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