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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 顧謹言站門口,低頭劃著手機,樓道光線柔和昏暗,他身材高,擋住大部分光,手機屏上的小塊亮光剛好將他深邃眉眼、高挺鼻梁照亮。 見門開,抬起頭來,明顯一怔:“你喝酒了?” 手機還在震,兩秒之后自動斷了。 容意困困頓頓,看他,點點頭。 又想起遠遙的話,別開目光。 他一身休閑,一手揣兜里,一手拿手機,額前的發(fā)微微落下,將要遮住眉眼,有倦容,又因著多了幾份隨性、慵懶,好看的過分。 一看就心亂。 還是少看為妙。 屋里幾只貓比她興奮多了,除了大黃慢悠悠的,其他幾只一下子竄出來,圍著他。 他身后還站著沈楠,剛沒注意到。 沈楠一見人就扯出個笑,客氣一句說:“又來打擾了”。 容意朝他回個笑。 顧謹言倒是不客氣,接過沈楠手中袋子遞給容意,手機塞兜里,徑自把上衣袖子卷起來,走廚房,“先吃點東西,我去泡蜂蜜水。” 完全跟自己家似的。 熟稔得緊。 帶的宵夜過來,蒸餃、生煎、粥,還有小菜,大約他們也還沒吃東西,飯菜擺好,容意又跑陽臺把沒喝完的幾罐啤酒拿進來,一個位子擺一瓶。 顧謹言一出來,蜂蜜水放她面前,啤酒直接拎走了,容意伸手要拿,他直接拉開,灌了口。 微仰著頭,喉嚨滑動,還不忘挑著眉,斜來一眼。 略略挑釁。 容意:“……” 伸手去拿他位子上的,結(jié)果屁股剛離凳子,手還沒伸過去,顧謹言已經(jīng)施施然,長臂一撈,拿到手里。 容意:“?!” 鼓起眼睛瞪他。 顧謹言輕笑一聲,朝著陽臺揚揚下巴,“喝了多少了?還喝?” 酒壯人膽,又或許精神放松了,容意不服,與他較起勁來,站起身,腳踩椅子橫木上,伸手就去搶。 顧謹言手一縮,可容意站橫木上難以保持平衡,身體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倒,顧謹言手一頓,另一只手趕緊去扶。 下一秒,兩個人同時一頓。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沈楠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 他看到這樣一幅畫面——自家老大一手陷人家小姑娘……胸、胸前,一手握著人家手臂不松…… 天。 誰來跟他所說,他就上了個廁所,洗了個手的功夫,發(fā)生了什么??! 流氓! 絕對耍流氓! 老男人果然可怕! 沈楠在心里敲下三個感嘆號,輕咳了聲。 兩人同時反應(yīng)過來,顧謹言手一松,容意往凳子一跌,過了兩秒,端了份蒸餃,進屋。 門啪一聲關(guān)上,顧謹言將啤酒罐放桌上,手不自然的插/進褲兜。 沈楠慢悠悠的飄過,拿了份生煎去陽臺,實在忍不住,朝顧謹言欲言又止,止又言:“……老大,別太禽獸啊,啊……” 顧謹言:“……” 他站原地愣了兩秒,轉(zhuǎn)過身,靠餐桌沿上,從外套口袋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敲出支煙,咬唇間,低頭,準備點燃,頓一下,又沒點。 打火機塞回去,煙夾指間,垂褲邊,打著轉(zhuǎn)。 禽獸。 這話周漠也說過。 周漠自從知道有這么個小姑娘存在,就把人查了個底朝天,哥哥、父母、親戚,一水都了解了。小姑娘今年大學畢業(yè),22,還沒滿,六年前也就16,丫頭片子一個,那時候就有想法,那就真禽獸。 她從小沒父親,母親忙事業(yè)不管,哥哥后來又總不著家,兄弟的meimei就是他meimei,照顧著也就習慣,甚至少這么個人還不習慣。分開的那六年也經(jīng)常想起,在回來以前,甚至剛回來的時候都不覺得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 可事實證明似乎沒這么簡單。 想人想得太頻繁。 手指夾著煙,漫無目的的輕叩在桌腿,指間似乎還停留著柔軟的觸感。 小姑娘那么兩團直挺挺的撞手上,可真不是十六七,似有若無的還飄來一懷香……確實動了邪念。 可不他媽的禽獸么? 作者有話要說: 錯字。。。 ☆、第14章 飯局 第014章 那晚之后,至少一周時間顧謹言沒再來過,四只貓吃飽喝足,整日優(yōu)哉游哉的,別提多愜意。 不見也好,省得尷尬。 母親節(jié)那天容意去了趟曾爸曾媽那里,正巧趕上曾堯回家,提了好大幾袋東西,容意比較懶,給曾爸曾媽的東西都是網(wǎng)上買的,在她之前就到家了。 很大一桌飯菜,飯桌氣氛詭異的安靜,曾爸默默吃飯,眼皮都不抬一下,有曾堯在的時候都這樣。 還是前些時候,因為進娛樂圈的關(guān)系,曾堯和家里人鬧得很僵。曾爸在政/府工作,一直以來的愿望就是兒女考個好大學,再考公務(wù)員,安分守己的一生順遂,可一雙兒女沒一個省心的。 曾堯是重點大學畢業(yè),放棄好好的工作機會,非去擠娛樂圈,混的好他倒也不說什么,可現(xiàn)在混得成天被人指著鼻子罵,還連帶父母祖輩都被罵得體無完膚,活脫脫就一敗壞門風的。 曾爸一開始就對娛樂圈反感,主要還是因為容意母親容溪,進了圈,要發(fā)展,就離婚,又為了隱藏婚姻事實,連孩子都不認。 那會兒,把一五六歲的小姑娘扔家里,丟幾千塊錢就覺得盡了義務(wù),孩子病了不知道,知道了一拖再拖,拖不下去了才往醫(yī)院帶,路上被記者圍堵,能把生病的小丫頭藏后備箱里。 一個母親能做出這種事,還是母親嗎?根本不配。 她還只是一個例子,身邊還另一個,傅容時。容溪兒子,也進了圈,可結(jié)果呢? 結(jié)果沾毒,為人不齒,現(xiàn)在就是被人提起來都還要唾兩口唾沫。 那圈子水深火熱,盡是泥沼深潭,好好的人摸爬滾打兩年不定污濁成什么樣。現(xiàn)在的曾堯處處被黑,喊著滾出娛樂圈,她竟還有臉呆下去。 曾爸越想越覺得還真不如沒這忤逆的女兒,忍了好久才忍住沒摔筷子。 容意早就發(fā)覺,找著機會給曾爸夾了一碗的菜,曾爸瞅一眼向來乖巧的侄女,臉色好了點,問:“馬上就要從學校搬出來了,工作找好沒?” 容意不擅長撒謊,搖搖頭。 曾爸倒沒覺得什么不妥,想了想說,“沒找好也不著急,讓你阿姨幫忙留意,看有沒有適合女孩子做的?!?/br> 曾媽瞅曾爸一眼,“人一一賺得比你多,別成天拿你那一套往人年輕人身上套,套不進去你還不樂意?!闭f完往容意碗里夾了個大雞腿,“別理他,成天想著安穩(wěn)安穩(wěn),現(xiàn)在這社會安穩(wěn)就是慢性自殺,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做自己喜歡的?!?/br> 這話有點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