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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皆是閉目,盤坐于那冰泉之中,雙掌相對,太極兩儀道緩緩地游走于兩人的經(jīng)脈之間,遠(yuǎn)遠(yuǎn)觀去,就像兩人被一種透明但卻隱隱有一絲蔚藍(lán)的圓形‘罩子’形成了一個只屬于兩人的靜謐空間一般。然而溫如故突然皺了皺眉,猛然睜開了眼睛。“嘭——!”他在寧琛左胸處拍了一掌,而后收了勢,斷開了太極兩儀道的鏈系。“我約莫是清楚你老是學(xué)不會‘禁魔掌’的原因了。”溫如故皺了皺眉,“你的沖脈太過孱弱,而修習(xí)‘太極兩儀道’之時又將其強制關(guān)閉了一次……”溫如故自冷泉之中起身,透明的水滴自他看起來結(jié)實修長的身體之上劃過。他伸出手揉了揉寧琛的發(fā),勾起唇角笑道:“不過不用擔(dān)心,我會另想辦法的?!?/br>寧琛一怔,而后抿了抿唇,‘嗯’了一聲。作者有話要說:☆、與仇無常就在此刻,原本寧靜無波的冰泉表面突然震蕩了一下!“不對勁……!”溫如故將衣服換好后微微側(cè)頭,眉頭輕蹙,而后朝著寧琛拋去衣物道:“是外面有一大波人馬正在朝我們這邊靠近,寧琛,動作快!”“我也感覺到了!”寧琛一邊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將衣服穿好,一邊道“可是這個時辰怎么會有人上山?他們打起來了嗎?是哪邊的人?”“不知道!”溫如故瞇起眼:“我們得快點離開,不然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如果被人堵住出口,很可能會有喪命的危險!”咔踏、咔踏踏、咔……溫如故與寧琛的動作齊齊一頓,默契的對視一眼,而后輕輕地各自往冷泉后面足夠遮擋住兩人身形的巖石后方移動。有人進(jìn)來了!寧琛看著溫如故,朝他豎起一根手指:‘一個人?’溫如故搖了搖頭,雖然腳步聲是一個人,然則這腳步聲極其輕微,與在洞xue口出現(xiàn)的粗重的呼吸聲不大吻合。一個戒備心極其重的絕頂高手胸口部位挨了內(nèi)勁深厚的一掌,溫如故暗自握緊手中的湛盧劍,十分警戒地盯著洞口處。其中一人內(nèi)力雖不深厚,然對上寧琛還算是旗鼓相當(dāng)。但是另外一名修為深厚的高手,如若不是受了傷,溫如故定是沒有自信能察覺對方的存在!如若來的是敵人,那么他們目前的處境——非常危險!“該死的滄無悔,咳咳,敢給我玩陰的!”一名身材姣好容姿艷麗的女子首先自那洞xue口走了出來,一雙相較于女子來說有些過于英氣的眉毛狠狠地皺起,目光之中盡是一片陰霾之色。女子緩緩舒了一口氣,而后轉(zhuǎn)頭看向沈鳩道:“沈鳩,這就是你所說的有止血化瘀、幫助修行等功效的浮冰冷泉?”“不錯?!弊躁幱疤幘従徸叱隽硪幻嫔n白身著黑衣,腰間束有酒壺,左手臂上纏有一花色毒蛇的年輕男子,赫然便是那溫如故上輩子的至交好友,如今的百蠱教新任教主,毒王沈鳩。寧琛瞳孔一縮,這個沈鳩不就是那次……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溫如故,然寧琛卻發(fā)現(xiàn)溫如故狠狠咬住牙,右手緊緊的攥這湛盧劍,目光之中是前所未有的兇狠與無比凜冽的殺意!溫如故努力壓抑著心中強烈的怒火與憎恨,克制著自己試圖保持冷靜——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那人額頭上的梅花烙印便證明了其身份……無常宮,無常宮!那個殺盡浣衣派滿門的瘋子……!!溫如故眼眸之中染上強烈的憎恨之色,而后手中的湛盧劍似感應(yīng)到他的心意一般,‘嗡——’地一聲,原本烏黑沉寂的劍身陡然被一層幽深詭異的黑炎所覆蓋!那湛盧劍氣之凌厲非常,使得那進(jìn)入洞xue的兩人瞬間便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是誰在那里!”木回雪高聲喝道,一手抽出手中的劍,與沈鳩互相示意,直直地朝著溫如故與寧琛藏匿的那塊大石的方向走去!“溫如故!”寧琛一把拽住溫如故的衣袖,低聲說道:“要怎么做?”溫如故身體一僵,而緩緩放松了下來,將包裹住整個身體的劍氣收斂了,而后道:“跟在我身后便是。”木回雪與沈鳩正待緩緩靠近,卻見那大石之后徑直走出來兩個人。“沈鳩,”溫如故朝著沈鳩笑道:“好久不見?!?/br>沈鳩微微皺眉,沒有說什么,只是將腳步停了下來,收斂了臉上的戒備之色。“你認(rèn)識?”木回雪狐疑的目光在沈鳩與溫如故、寧琛身上來回穿梭了一陣,而后對著溫如故綻開了一抹柔柔地笑容:“請問公子是……?”溫如故目光晦暗地看了木回雪一會兒,而后開口道:“萬劍門,溫衍?!?/br>“哦……”木回雪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而后看向沈鳩道:“原來沈鳩教主與萬劍門的人也有勾結(jié)……”“勾結(jié)?”溫如故‘哈’地笑了一聲,目光直視沈鳩的眼,道:“與人結(jié)識是自由意愿,溫衍并無一絲一毫妄圖利用沈鳩之心,何來‘勾結(jié)’一說,莫要以無常宮之度量,揣度他人心思。”那木回雪‘咦’了一聲,轉(zhuǎn)過頭來看見溫如故坦然清亮的眼眸,目光微動,而后笑道:“不愧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愿你日后記得你這番話才好……”“呵呵,”木回雪朝著一旁的沈鳩倚靠了過去,用手撫摸著沈鳩僵硬的面龐,輕笑著看向溫如故道:“還是你根本不清楚,你所結(jié)交的好友沈鳩,為了能當(dāng)上百蠱教教主,已經(jīng)成了無常宮的走狗了呢?”沈鳩暗自握緊了拳,然而看見對面的溫如故對著木回雪瞬間冷下來的表情一愣,卻又放松下來。竟然有一個人,看見自己受辱的表情比自己所展露出的情緒還要憤怒與屈辱。明明對方只是一個陌生人,即便對方說過很想與自己結(jié)交的話,但立場如此不同,又怎能成為好友?且,他的親兄弟尚能為了己利而謀害于他,這個溫衍,又能有幾分可信?只不過……沈鳩再一次看了看溫如故憤怒地臉,他十分疑惑的是,為何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表現(xiàn)出‘信任’?以及……作為萬劍門弟子的溫衍沒有對他百蠱教教主的身份產(chǎn)生分毫敵意,但為何會對目前還并沒有直接與中原敵對的無常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