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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見聽而不聞,然更令人無力的是,即便妥協(xié)退讓了,卻依然得來的不是他希望的結(jié)果。不如毀滅這骯臟的一切,才會迎接新生。于是心魔起,那個心有堅持的寧琛輸給了自己。“約莫,是日復(fù)一日的面對那些口不對心的虛偽嘴臉感到厭倦了吧,這樣的中原,或許只有傻子才愿意去守護(hù)。”“之前有大想要守護(hù)中原的決心,我便有多大想要將之毀滅的恨意?!?/br>察覺到寅龍似有發(fā)力的跡象,寧琛眼眸一暗,握住純戮劍的手騰然收緊幾分。“那如今,你又為何要尋求合作?”鳳清道:“寧琛,你拿寅龍內(nèi)丹做什么?”寧琛冷笑了一下,隨即猶豫迷茫地看了身后某處一眼:“沒有寅龍內(nèi)丹,溫如故會死的?!?/br>鳳清順著寧琛的目光看到了一旁昏迷的溫如故,心里咯噔一下:“是你將他害成這樣的?”“我……”寧琛困難地吐出一字,雙眸之中隱有血光:“寅龍內(nèi)丹才能救他,溫如故……他是……在我沒有弄清楚一切之前,他絕不能死!”鳳清駭然,目光中有些不可置信。她隱隱知道些什么,溫如故與無華門主之間有些事情,而溫如故早年一直對寧琛培養(yǎng)有加。溫如故的努力到底沒有白費,他這是……將寧琛對萬劍門的心魔,盡數(shù)轉(zhuǎn)嫁到了自己一人的身上!但,這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對溫如故自身而言!作者有話要說:☆、正邪合力“鳳清?!币慌跃S持陣法的一言突然出聲,“魔教的人正往這個方向前來。”“什么!”鳳清瞬間精神緊繃了起來。“沒有殺氣。”一言搖了搖頭,示意鳳清放輕松:“他們大可坐山觀虎斗,如若所料不錯……他們約莫是來尋求合作的?!?/br>“合作?”鳳清看了一眼正與寅龍之力抗衡的寧琛一眼:“開什么玩笑!中原有中原的氣節(jié),反正我鳳清是寧死也不肯與魔教合作……”鳳清突然安靜下來,一雙美目滿是不可置信:“這股氣息,師兄……?”一言眉頭微蹙,俄而微微轉(zhuǎn)身,遠(yuǎn)遠(yuǎn)地便對上那一雙幽深滄桑的眼睛。“阿彌陀佛?!币谎試@息道:“溫施主別來無恙?”然背對著一言的鳳清卻絲毫不敢回頭,她全身僵硬,眼眸蘊藏著點點淚光,握著鳳鳴劍的手隱隱地顫抖著。“一言大師,”那黑衣人目光沉著地朝著一言點了點頭,而后將目光看向鳳清:“鳳清峰主?!?/br>鳳清渾身一顫,俄而徐徐閉上了眼。“時間緊迫,我便不再說明為何我會在此處,只是,希望二位能夠明白,寅龍若非中原與魔教合力,便絕不能敵,因此,溫余信希望二位帶領(lǐng)中原暫時放開成見,一致抗敵!”一言皺眉,事實上,長時間的維持十二佛光舍利之陣是十分消耗真氣的。“溫施主要如何保證,中原與魔教合作,魔教不會反插一刀呢?”溫余信看著一言道:“如今統(tǒng)領(lǐng)魔教的不是無常宮的木回風(fēng),而是滄無悔。此人理智重諾,非是輕易背信之人?!?/br>溫余信頓了頓,將目光移到鳳清那處:“以溫余信之性命作保,這的確是如今唯一能脫困之法?!?/br>“夠了!”鳳清低聲喝道:“一言大師,現(xiàn)狀已經(jīng)不能再差了,我們何不賭一次?”然不待一言回答,寧琛卻眉頭一緊,對著身后的人高聲道:“不論是誰,快讓足夠的人手去東面,那里有一個缺口,別讓寅龍之力流進(jìn)去,否則這里會有坍塌之危!快!”“吼——”然一聲怒吼過后,那原本困住寅龍的甬道似乎崩裂了一般,塵土飛濺,激蕩的寅龍之力朝著以寧琛為首的人們噴涌而來!不僅如此,伴隨著前方甬道的崩塌之聲,一道金色的光芒由遠(yuǎn)到近急速地飛馳而來,轉(zhuǎn)瞬間便到了離眾人不遠(yuǎn)的跟前!寧琛站在最前方,自是最先發(fā)現(xiàn)事態(tài)不對的一個,他瞳孔一縮,隨即朝著鳳清怒道:“去東邊!”鳳清一咬牙,對上溫余信凝重的眼神,也知此時關(guān)乎于生死存亡,由不得個人情感與堅持。“萬劍門一眾聽令,隨我到東面,與靈禪古寺、滄浪派一眾——共進(jìn)退!”“吼——”寧琛微微瞇起眼,手中握著的純戮劍似感應(yīng)到危險一般嗡鳴震顫起來,以劍身為圓心,不斷從四周彌散開如同血一般的霧氣!寧琛咬破舌尖,噗地將舌尖血噴灑到劍身之上,霎時純戮劍之上的戾氣擴散到了最大!當(dāng)那金光終于到了眾人跟前之時,寧琛以身為劍,周身被充滿戾氣的血光縈繞,足步一點便朝著那金光沖了過去!“嘭——!”那金光在寧琛的全力一擊之下,一陣抖動,隨即逐漸露出了那在金光之下的寅龍真身。這是一條足足長達(dá)十米開外的成年寅龍,其力量正值頂峰時期,寧琛的全力一擊也只是令得它顯露真身,其龍身上連一絲一毫的傷痕也未曾留下!然而,寧琛的這一番舉動卻足矣將寅龍激怒!“吼——!”一聲憤怒到極致的咆哮過后,寅龍揚起高傲的龍頭,張嘴便對著離他極近的寧琛連續(xù)噴出幾道金色的熾熱火焰!而剛剛駛出全力的寧琛卻來不及躲閃,無奈之下不進(jìn)反退,硬是朝著寅龍的身下鉆了進(jìn)去!寅龍的反應(yīng)也是相當(dāng)靈敏,尾巴用力一擺,便將如螻蟻般渺小的寧琛狠狠地拍到了一旁的墻壁上。“寧施主!”“寧琛!”一言方丈與沈鳩皆是大驚,紛紛率眾全力進(jìn)攻寅龍,想要為寧琛爭取時間。然寅龍何其強悍,眾人合力對它來說也不過如同撓癢癢一般力微渺小,寅龍自喉中發(fā)出長長的龍吟,一舉擊潰眾人的合縱連橫。隨即寅龍掉頭,一雙渾濁的龍眼繼續(xù)死死地盯著那個剛剛被它打在墻壁內(nèi)的冒犯了它的人類。寧琛握劍的右手被深深地砸進(jìn)墻壁縫之中,迸裂出一道長而深的血口子。他的呼吸急促又沉重,肋骨斷掉了三四根,索性臟器未曾受創(chuàng)。然眼下卻是容不得他慶幸的最糟糕的境遇了——寅龍就在咫尺之距,其龍息噴灑在他的周遭,難受的令人窒息,而后寧琛冷靜地看著寅龍慢慢張開嘴,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寧琛依稀記得,寅龍的習(xí)性是將挑釁他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