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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歸倒不擔(dān)心三仙宗不派人來,作為仙道代表,守護人族是三仙宗的責(zé)任,這一千年,三仙宗從來都把這個職責(zé)履行的很好。這一些話晏北歸沒有說出來,他略一思考,又道:“我亦是散修,說不定能說動萬星泊的一些人來幫忙,雖然不知道能說動多少,但至少要努力一次才行?!?/br>季蒔輕哼一聲。圣母白毛渾身簡直要閃閃發(fā)光了。“那么,”季蒔拖長尾音,聽上去懶洋洋的,“你們一個人要去通知官府和三仙宗,一個要去說動散修,留在這里對抗妖獸潮的,只有我一個嘍?”三人之間頓時靜默。季蒔說的沒錯,按照這樣分配的話,會被單獨留在這里的人就只有季蒔了。季蒔又道:“如果不是知道……咳咳,我還以為白毛你打定主意要把我的性命留在這里了呢。”晏北歸從季蒔的這句話聽出已經(jīng)很久不曾出現(xiàn)過的惡意。白發(fā)道人不得不沉默片刻。他凝視著他所傾慕的人,雙眸中皆是眼前此人的倒影,然后,他一言不發(fā)拿出浩然劍,要把它給季蒔。季蒔將這把滄瀾第一劍推開。晏北歸身體僵硬,好像花費了很多力氣才能說話。他道:“我……很快就會回來?!?/br>司掌土地的神靈笑起來,笑容冰冷卻帶著一點別的意味。“這里不過是一具身外化身罷了,你一副死了爹的表情給誰看?難不成是覺得我守不住這里嗎?晏北歸——”晏北歸突然上前一步,將季蒔抱住,然后低下頭。他把自己的唇印上懷中人的唇。站在一邊的荊戎:“……”季蒔猛地推開他,腳下沙丘隨著山神大人的意志活動,化為一只巨大手掌,將晏北歸順帶荊戎一起狠狠拍飛。他氣急敗壞用袖子使勁擦嘴唇,怒吼:“給我滾!”瞬間被拍飛十幾丈的晏北歸差點吐血,他顫抖著喘了一口氣,哪怕是旁觀的荊戎也能看出白發(fā)的道人在被拍走的一剎那神情像死了一樣,但落回地面的晏北歸只是僵硬著回過頭,和手還沒有從嘴唇放下的季蒔對望一眼。那一瞬間,仿佛斗轉(zhuǎn)星移,過去萬載時光。然后風(fēng)卷起亮晶晶的砂礫吹過,阻擋他們的視線。晏北歸猛地回過頭:“通知官府組織百姓撤離以及三仙宗的事情,就拜托荊戎道友了。”荊戎點點頭,靈劍往天邊一指,整個人化作一道劍光遁去。在他之后,晏北歸不做猶豫,浩然劍的劍鋒指向萬星泊的方向,真元灌注————抬起頭的季蒔,只看到一道遠去的劍光。而地平線上的黑影逐漸靠近,萬獸奔騰,揚起硝煙,領(lǐng)頭的巨禽拍打翅膀,鮮紅的尖喙在日光下,如同凝固的鮮血。☆、第九十八章那只巨禽渾身鉛灰色的鋼羽,展開的雙翼遠遠一看仿佛兩朵鉛灰的雨云,它翎尾極長,足有三四丈,隨著巨禽拍打翅膀的動作有節(jié)奏地擺動,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如煙雨如白霞。巨禽四只猩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孤身一人站在沙丘之上的季蒔。季蒔迎風(fēng)站立,身形挺拔,衣袍獵獵,面對妖禽嗜血的眼神,雙眼微微瞇起。身后營地中,一個佝僂老人拄著拐杖走出來。“上仙,按照您的吩咐,除開小老兒之外的所有族人都已經(jīng)您臨時開辟的密道離開了,上仙大恩大德,我撒古族無以為報,求問上仙名號——”老人話沒有說完,就被季蒔打斷了。晏北歸的離開,好像是打開鎖的一把鑰匙,讓他心中的煩躁和邪性一下子全部都冒出來。季蒔平時懶得做出笑呵呵的樣子,面對無視的人時只會面無表情,不過他若是心情好或者不好,便能把他那一張帶著邪性的漂亮面孔的魅力全部散發(fā)開。讓人深深著迷的同時,也讓人覺得,這個家伙絕對不是什么好人。此刻季蒔便是微笑著打算老人的話,如果說這個微笑有什么不同的話,大概是……好像有些猙獰吧。“你喊錯了,這里可不是慈悲為懷的上仙,而是上神,至于你們該如何報答本神,這種事本神早就考慮好了,你現(xiàn)在該做的,是閉上你的老嘴,然后和其他人一起,乖乖去地道里當(dāng)老鼠,不然……”他笑容更深,撒古族老人在這樣的笑容下,本能地打了個寒顫。“不然,比起讓你們死前的恐懼化為邪神香火,還不如現(xiàn)在就被本神殺了呢?!?/br>撒古族老人屁股尿流地走了。全然不管欺負凡人而且還欺負一個很老的凡人這種事是不是太降低自己逼格,季蒔吐出自晏北歸離開就一直憋在胸中的一口氣,開始按揉自己的太陽xue。臥槽那混蛋就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他頭也不回走就算了,特么的臨走之前還親他!!前一秒才發(fā)現(xiàn)那家伙可能是在追求他,下一秒就這么不管不顧親上來,一點緩沖余地都不給?。?!這算啥!在可能死亡之前給他蓋個戳嗎嗎嗎嗎嗎嗎嗎嗎嗎嗎!?。。?/br>從晏北歸那個淺到連蜻蜓點水都稱不上的親吻后,季蒔心中就有一群草泥馬狂奔而過,從剛才到現(xiàn)在,連續(xù)不斷,一刻停止也沒有。同時沒有停止的,還有越來越快的心跳。好的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晏北歸的確是喜歡他,不僅想和他梳個頭發(fā)拉個小手,還想和他親親摸摸或者上床啪啪啪……擦他一點也不想確定這種事好嗎!季蒔喘息幾聲,伸出手。“小滄瀾——!”背負萬山山魄和陰域權(quán)柄的雪白玉章落到他手心中,同時,妖獸潮領(lǐng)頭的那只巨禽距離季蒔不過百里遠,對于有修為在身的生靈來說,這不過是眨眼的距離。巨禽細長的脖頸伸直,發(fā)出一聲若痛苦呻.吟的鳴叫。而季蒔灌注心中全部火氣的怒吼與它的嘶鳴同時響起。“小滄瀾!砸死它?。?!”被灌注神力的玉章暴漲幾圈,伴隨白云出現(xiàn)在半空中時,已經(jīng)有一座山的大小。沒有在半空中停留半刻,這一座山直直落下,將妖獸潮領(lǐng)頭的那一撮妖獸包括那一只巨禽,全部炸砸成了rou醬!小滄瀾落下時,以它為中心,掀起萬丈颶風(fēng),下面匯聚成起伏沙丘的砂礫被狂風(fēng)刮起,直接將下方的地皮刮薄了三丈,再加上小滄瀾本身的重量,完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