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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時間,假天洋等不了,比起扶持一個國家,還如不利用妖族。到時候,洪災(zāi),瘟疫,干旱種種災(zāi)難齊上,加上妖獸潮,正好能把滄瀾攪得天翻地覆。偏偏……妖獸潮卻因為一個他沒有看在眼里的小蟲子而提前暴露了。原定的計劃,是要將每一只妖獸培養(yǎng)成筑基之上,加上南蠻妖族派來的金丹和元神妖獸,從西荒往東,一路橫掃而下,哪怕是三仙宗也莫擋其鋒芒。然而現(xiàn)在,大部分妖獸才只有淺薄妖力,別說天門筑基,連靈智都沒有開,雖然數(shù)量勉強達到十萬之眾,但仙道的修士只要認真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這次妖獸潮根本沒有什么威脅力。快要走到大殿的假天洋猛地頓住腳步。他回過頭,問下屬:“那些在西荒的人手,現(xiàn)在在干什么?”“事發(fā)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他們現(xiàn)在都聚集在西海神廟……”“也就是說,”假天洋的聲音因為怒意而越發(fā)低沉,“他們就任由那其實根本沒有什么威脅的妖獸潮跑出去,什么措施都沒做?”“火荒神有想要阻攔那些妖獸跑出去,但培育出這么多妖獸不容易,她不敢下死手,最后也沒有攔下幾只……”“現(xiàn)在攔有什么用!”假天洋雙手背負在身后,在大殿門前來回走了幾圈,知道刻不容緩。“下令……”“陛下?”“下令四地所有邪神發(fā)起總攻,我親自去西荒那邊!”假天洋揚起手,一道流光從大殿中飛出,落到他手心,化為一只長杖。自爆后重新修補好的神器白蛇沒有過去的靈性,連手感都分外陌生,假天洋一皺眉,想起北冰那邊雪山神女給他添得亂子,不好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差。上次在海城洞天的血祭只完成一半,,被選作祭品的修士至少有一半逃走,又有血海和玉衡攪局,害的他應(yīng)該無限接近于天神的實力,也不過是普通的半步天神。……似乎自復(fù)生以來,他設(shè)局就沒有不出亂子過。是因為天地氣運已經(jīng)不在他這邊,還是因為他……假天洋按下心中陰暗的想法,帶著他的下屬,從這在神域之中的神宮一步跨入西荒。***季蒔不知道某個大boss親自前來,第八次妖獸潮竟然有金丹妖獸……或者稱作妖族,讓他和杜如風吃了一個大虧。境界上的壓制是那么明顯,當年晏北歸為師報仇,也是等他成就金丹之后,金丹境界和金丹之下,在滄瀾完全是兩個世界。對于神靈來說,陰神和陰神之下,也是兩個世界。金丹妖獸智商和常人無異,布下陷阱也因為對方天生直覺而被破,盡管緩慢地除去了第八批妖獸里其他小兵,但他和杜如風都沒有給這只金丹妖族留下什么傷害。金丹妖族是一只刺猬。季蒔對刺猬的全部印象都來自于寵物店,春山上也有一只靈智半開的刺猬妖,季蒔還用漿果逗弄過,覺得挺萌,和眼前這只一比,簡直是小天使和哥斯拉的區(qū)別。杜如風:“哥斯拉是什么?”“一種特別厲害的妖怪,”季蒔隨口解釋,然后打量一下杜如風此刻的位置,不由嘴角抽搐,“你特么躲在我身后干什么?!”“哦……我還有一個秘法未使出,需要時間。”聞言季蒔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嘖嘖兩聲,但還是提著小滄瀾沖了上去。杜如風覺得,時季道友,果然是個很好的人啊。殊不知季蒔想的是,這一次阻攔妖獸潮,不提功德等等,只要成功,他的信仰就能在西荒扎下根。已經(jīng)付出這么多,怎么能臨陣脫逃。刺猬妖見到季蒔還敢上前,也很詫異。“因為正神天生有守護人族之心?”刺猬妖疑惑問,“不然你為何要這樣拼命?”“守護人族?”季蒔重復(fù)這四個字,覺得有些好笑,“只是利益相關(guān)罷了。”說話間,無數(shù)鋒利針尖射向季蒔,皆被翻涌而起的沙丘阻擋下,然而刺猬妖為防止落入季蒔的陷阱,頂著重力壓制飛到半空。小滄瀾被躲過,山魂化作的屏障幾乎沒用,各種神祝神咒齊出,依然無可奈何。“皆是白用功。”刺猬妖嘲笑道。“也不算吧,”季蒔氣喘吁吁收手,“至少拖延時間我做得很好啊?!?/br>杜如風已經(jīng)傳音給他,說準備完畢,季蒔后退一步,看著火紅光點一擁而上,將刺猬妖包圍。季蒔鼻尖聳動,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一股什么味道……片刻,那鮮紅光點退散,季蒔看到代替刺猬妖出現(xiàn)在眼前的東西,下意識揉了揉眼睛。那是一只……烤刺猬。撒上了白鹽,辣椒米分和孜然,和季蒔記憶里夜晚街道兩邊小攤飄出的香氣一般無二。季蒔整張臉因為震驚而空白一片,他視線在烤刺猬和杜如風之間來回移動,覺得杜如風這逗比的身形都偉岸了幾分。片刻這種錯覺就褪去了。杜如風喊道:“只能維持三息,時道友抓緊機會!”季蒔無言,面對一個不能動的刺猬妖,小滄瀾終于能發(fā)揮應(yīng)有的作用。但小滄瀾砸下時,季蒔感覺他又一次落空了。“天授幽冥……”將手上的刺猬妖丟到一邊,假天洋抬頭看著半空中的印章正面,低聲喃喃,再垂眼看季蒔的眼神十分微妙。“沒想到竟然是你獲得陰域權(quán)柄……看來留不得你了?!?/br>季蒔嘴角抽搐,剛想說話,眼角瞥到一道劍光落下,更有近百道遁光緊跟在劍光之后。救兵。第一道落下的劍光,已化為那個熟悉的身影。季蒔覺得自己右眼皮一跳。那身影幾步上前,似乎要將他擁入懷中,好在被季蒔以殺人視線阻止。“我回來了。”☆、第一百零一章“你看起來不太好,”晏北歸雖然沒有做出逾禮的舉動,但光是用視線將季蒔全身掃過一遍就足夠季蒔覺得渾身發(fā)毛了,“丹藥足夠嗎?清風化雨咒的符箓需要嗎?你肩膀上——”季蒔悚然后退一步,但晏北歸已經(jīng)再一次欺身上前,好像沒發(fā)覺季蒔躲避的意圖,大手握住季蒔的右肩。袖子早就在戰(zhàn)斗中破損,季蒔整個手臂都是光著的,露出猙獰地一道傷口。皮rou外翻,白骨森森。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