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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如今入情愛神道,紅線連天下有情人,金剪斷滄瀾傷孽緣,被稱為紅嫁娘娘的織娘。她隨著季蒔漫步在布滿玉蘭花樹的小道上,日光如水,洗去過去沉郁的女子掩面偷笑,然后伸手接住一朵剛從樹枝上掉落,完好無損的玉蘭花。“妾身原本不知大人急匆匆召喚妾身前來是為何事,剛才見到晏恩公一面,才恍然大悟呢?!?/br>季蒔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她。織娘輕笑道:“沒想到這次,瞧著的是大人和晏恩公的姻緣呢!”女子聲音嬌俏無比,季蒔的動作卻有些僵硬。他嗓音壓的得低低,比起和織娘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我和他的姻緣?”“男子與男子一起不常見,但在修真界里卻不算什么大事,妾身該恭喜大人才是?!?/br>“恭喜?”季蒔覺得有些好笑,“這種事情有什么值得恭喜的?”他頓了頓,又道:“散人道消息靈通,又以下發(fā)任務的方式帶領仙道散修參與混戰(zhàn),散修雖然只是烏合之眾,但不能否認的是其中也有驚才艷艷之輩,值得拉攏,比如晏北歸他自己……他交游甚廣,三仙宗不少人與他交好,哪怕散修盟本來便是三仙宗所支持的,但大部分人也會賣他面子,這樣一個人,多個走神道的好友無所謂,多個走神道的道侶卻不行。”晏北歸要為散修謀福利,但有些事并非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便可以做到。哪怕是白毛在萬星泊說動散修們,真正說動散修們的,也不是人族大義,而是打退妖獸潮后會得到的妖獸內丹,血rou,皮毛。晏北歸能建立散人道,讓散人道以利益公證人的身份讓散修們愿意聽他調遣,是有浩然一脈千年的信譽和他本人的口碑。只有晏北歸。只有他能這么做,別人不行。“……就算如此,他如今行事,說是如履薄冰也不為過?!?/br>自己若和他在一起,他麻煩,自己也麻煩。季蒔的心情有些郁悶。織娘眨眼。“大人說的這些事情,妾身不懂,妾身只知,晏恩公對大人您,實實在在的一往情深,大人您也……”季蒔搖頭打斷她,讓她不要說下去。“三天后要在散人道駐地和仙道立盟約,得早些準備。”說完,他拉住織娘,帶她土遁。織娘知道這位大人聽不進去,只能斂目嘆息。這些年來,什么樣的情緣她未見過?若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兩人間的因果怎么牽扯那樣深?更別說,她以神目所看,黑暗里,紅線來往,其中某根紅線…………粗得她的剪刀都剪不斷,呵呵。***三日后。一腳踏上純山山基的小道,原本和下屬談論事情的季蒔突然閉上嘴,左顧右盼一圈后,問道:“你們之前說……這里叫啥名?”☆、第一百零四章晏北歸尚不知曉他的禍事來了。不過距離他遭遇禍事還有一段時間。曾經的純山,真正的純山,已經被大能移到東海之濱,這座從山腳不遠便被截斷的丘陵,模樣根本和山沒有相似之處了。此地現在叫做明臺。明臺如鏡映明月,皎月照耀色如霜,散人道便在這明臺上。過去縱.橫明臺的劍氣已被大神通一一消去,雖然地面上依然寸草不生,但幾年時間,各種精巧小筑拔地而起,為這里添色不少。散人道雖然讓晏北歸賠盡家底,但這么大一個地方,自然不會是他一個人出錢,他友人多,志同道合的散修也不少,眾人齊心協力,終于在三仙宗以及其他幾個雖然比不上三仙宗,但也算得上大宗門的修士們到來之前,將這里修整得像模像樣。更別說景色對于修士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靈氣。“曾經的地脈匯聚之地,哪怕如今滄瀾地脈已遷移,此地靈氣依然藴暈濃郁,這么好一個地方,竟然叫一群叫花子散修給占下了……”席間不少人竊竊私語。這幾日比晏北歸還忙碌,終于能好好放松一下的江映柳江公子翻了個白眼,轉身不往傳出這句話的那邊去,換了個方向,免得心煩。不過他換了幾個方向,發(fā)現耳邊聽到的話總有那么三兩分相似。嘖嘖嘖,這些大宗門的修士,也就只能說些冒酸氣的話,若他們真的將駐地送出去,也不知道誰敢收。畢竟牽扯到氣運,萬一反噬,哪個能消受?江映柳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啪地展開折扇,顯擺雪白扇面上以狂草書寫的花花公子四個大字,在其他仙道修士——特指男性——鄙視的眼光里,踢踢踏踏沒個正型,尋找來到此地的仙子們。此刻亭臺樓閣曲折回廊里,隨地擺放有小幾,案幾上有各色靈果瓊漿,修士們或站或坐,三四個一團,不少女修們坐在一起,拿著團扇遮掩面容,遠遠只能看到發(fā)髻如云,花枝招展,江映柳立刻尋了個目標走過去,jiejie長meimei短,很快逗得身邊女修發(fā)出咯咯笑聲。就在他試圖和目標談論星星和月亮的時候,又有一些閑話傳進他耳中。“看看,散人道的人都像這個樣子,真是恬不知羞恥?!?/br>江映柳才好轉的心情頓時變差了。他抬起頭望去聲音傳來的那邊,發(fā)現竟然是七八個玉衡道的弟子站在朱紅闌干邊,看似是在師兄弟間密語,實則目光盯著江映柳。發(fā)現江映柳尋著聲音看過去,那玉衡道弟子隨即別開眼。此人別開眼是別開眼,但他別開眼的一瞬間,眼珠微轉,流露出些許輕蔑之意,便是那種大宗門對散修慣常有的輕蔑,高高在上,不以為意。然而演技不夠好,看得出是故意這樣做的。江映柳握住扇骨的手猛地用力,手背上青筋暴出。不過他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唇邊依然笑容淺淺。只見這位女人緣好的不得了的鳳蝶公子回過頭,嘴附到那群女修耳邊,用很低但修士絕對能聽到的音量道:“知道那家伙為何要詆毀散人道么?”勾起女修們的好奇心后,他才輕笑著道:“那家伙啊,明明有個小師妹,卻還在外面勾三搭四,他小師妹向我訴苦,他卻以為是我勾引他小師妹,差點要將我一頓好打,諸位師妹們,你們說,莫管我勾引沒勾引,這男人這嘴臉……”他話沒說完,周圍女修已經是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