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5
不大,若尹湄的龍氣越濃厚,白帝仙城中的那位龍氣應當越稀薄才是,但幾年下來,尹湄在季蒔的影響下,已經改變的稱帝道路,并不將目標放在皇位之上,反倒是對做cao縱金錢流通的幕后人更有興趣一些。和鳶機在修真界打起商戰(zhàn)不是她的初戰(zhàn),在修真界以尹家行商首領這個名稱嶄露頭角之前,尹湄已經在凡人的商場滾過幾遭,更有一次將本錢全部賠光過。但這小姑娘反而越戰(zhàn)越勇,她天賦也不錯,給她當商業(yè)老師的季蒔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幫她盯著一些賬務,論其他的,季蒔做得還沒有她好。當初聽季蒔說經濟決定上層建筑還半懂不懂不敢置信的小姑娘如今已經在著手cao縱大泰的糧價來打擊大泰,和尹湄一比……季蒔瞥一眼正依照他的話,編撰神靈記的尹皓咬筆頭滿頭大汗的模樣。……尹皓真的是個渣啊。此刻一神一人坐在臨水水軒里,四周綠蔭遮蔽,芳草萋萋。這還是在明臺上。不過明臺已經大變模樣了,原本明臺上修建道觀宮殿讓一群人賠了那么多錢,也是因為明臺過于特殊,在使用的材質上有特別要求,如今明臺那封印的業(yè)火沒有了,礙事的劍意消去了,散人道的門人終于能放開手腳進行環(huán)境改造。連季蒔手下那群妖靈們也幫忙到處跑,特別撒歡。季蒔本人倒落了個清閑,如何給散人道借錢又如何保證錢花出去能給大珉乃至東陵群神帶來好處,如今被尹湄接過去,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發(fā)呆就可以了。終于忙完了事情的晏北歸找到季蒔時,發(fā)現(xiàn)山神大人臥在水軒倚欄長椅上,枕著他自己帶來的絲綢枕頭,散落的長發(fā)一直垂到水面,隨微風晃動,蕩起圈圈漣漪。他的視線似乎是落在這昨日才挖好的池塘水面,實則目光放空,魂不知在何方。晏北歸踏進水軒,看了一眼同樣雙眼放空,對著紙張發(fā)呆的尹皓,腳步放緩,越過他,坐到季蒔身邊。神識已經感應到他來到的季蒔抬起眼。那一日季蒔到底沒有回答他兩人間是什么關系,后來再見面時晏北歸旁敲側擊幾回,被季蒔顧左右而言他,不過晏北歸執(zhí)著的勁頭他了解,在看到晏北歸的一剎那,季蒔瞬間做好再次被明里暗里詢問的準備。但晏北歸這次來,好像真的不是為了那件事。“觀世書?”“嗯,季蒔有找到觀世書嗎?”季蒔挑起眉:“怎么?逍遙道還在找你要?”晏北歸點點頭,正要說什么,就看到季蒔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中,悶悶道:“你去打臉一次,他們絕對不敢那么纏著你,就是你表現(xiàn)得那樣,也不怪別人欺負到頭上來?!?/br>白發(fā)道人知道季蒔指的是逍遙道為搶奪觀世書,直接在散人道道場大打出手的事情。“滅掉舜乎,已足夠讓他人另眼相看,至于和逍遙道……和他們斗是浪費?!?/br>“浪費什么鬼,你只是覺得仙道應當所有人一家親,不要內斗。”“如果能仙道神道妖靈親如家人,確實不錯?!标瘫睔w竟是很贊同。他頓了頓,又問:“玉衡老祖之前與你說的,到底是何事?”“他說了一個充滿了迷信的故事。”季蒔面無表情坐起來,“我說給你聽?!?/br>要說為何天魔摩夷大帝派手下將軍來強觀世書,這要從很早以前說起。……從宇宙起源,從虛空中那么多大大小小世界的來歷說起。季蒔以自己的言語進行簡化,道是很久很久以前,虛空原本是一片混沌,后來,有一個名為盤天的人一劍劈開了混沌,混沌四散在虛空,化為大大小小三千世界。做了此等偉事,盤天沒有和地球神話中的某位一般證道而死。不僅沒死,他還格外喜歡養(yǎng)小人玩——當然玉衡真人的說法不是玩,不過季蒔覺得就是玩——養(yǎng)來養(yǎng)去,養(yǎng)出了幾個道尊道君。道尊道君沒啥不好,卻特別喜歡掐架,掐得三千世界動蕩不已。盤天很傷心,于是離家出走了,走之前留了一句語言給廣星道君,就是素一仙君的師父。那句話,被廣星道君用來做成了一件法寶。以上是被季蒔簡化的崩壞版本,雖然對滄瀾之外的形勢不太了解,卻知道盤天圣尊以及幾位道尊道君是什么人物的晏北歸幾次想要開口打斷,最后覺得……算了,季蒔開心就好。季蒔還在繼續(xù)說。觀世書本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在盤天走后,虛空三千世界,再沒有出現(xiàn)一個新道君,而已經成為道君道尊的互掐太厲害,數(shù)量急劇減少,到如今,只剩下兩個道尊,五個道君了。有人說,盤天走之前,下了詛咒。季蒔本人覺得只有傻逼才會信。可惜三千世界里,那么多人想要成為道君,而道君又想成為道尊,道尊想要找到盤天,雖然一開始沒把那個詛咒的傳言當一回事,但傳得久了,有不少人想,若無空xue怎來風?“那個法寶,就是觀世書?”晏北歸有些遲疑地問。“不,”季蒔扶額,“疑似藏有盤天的話的仙器仙寶有數(shù)百個,這些年被一一排除,還剩下十二個……觀世書,只是其中之一。”☆、第一百三十章晏北歸想了想,問:“觀世仙城的那本……逍遙道當做鎮(zhèn)派之寶的那本觀世書上半冊,已經確認不是的嗎?”“大概吧,如果沒有被確認,逍遙道難道如今還有安寧之日?”季蒔拿起絲綢枕頭蒙住臉。晏北歸發(fā)現(xiàn)季蒔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哪怕是再無聊的時候,他手上也不得空閑,思考時做的那些小動作尚不起眼,這種閑著說話的時候,他表情雖然淡漠,整個人卻動來動去,好像保持一個動作很費力一樣。隱隱帶著,浩然劍所尋回的記憶中,那個漂亮男孩的影子。晏北歸不由勾起嘴角。點點笑意在心中不過泛起一瞬,便又沉了下去。白發(fā)道人不由沉思起來。說起來,記憶中那個小小的季蒔,是怎么變成如今這幅模樣的呢?雖然一些最深的東西并沒有改變,但其變化之大,讓浮于表層的一些東西徹底地面無全非了。能改變人事情很多,但會讓季蒔發(fā)生那些改變的,只有苦難而已。明明什么都還不知道,晏北歸卻稍稍有心心疼起來。“你滄瀾界的諸多事端,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