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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就的戰(zhàn)果。所有騎兵都被激起了血仇。“居然是他?!碧气櫟吐暤溃骸澳慊厝ハ驈埬角笤??!?/br>李慶成眼望阿律司,不發(fā)一言。那一下威懾過去,阿律司意識到這殺人狂隨身只有不到五百兵士,自己的兵力卻是對方的三倍,后續(xù)部隊還有十萬大軍,根本不用懼怕。阿律司回身喊了一句匈奴語,身后騎兵齊聲應喝,驚飛滿林鳥雀。匈奴騎兵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卻在氣勢上先輸了半截。然而李慶成與唐鴻都知道,今日雙方中間橫著近五萬人的血仇,以及阿律司的一只斷手,一把神兵。這仇恨決計無法善罷,阿律司定會不顧一切,將他們當場擒殺。唐鴻道:“我掩護你,你帶人回樹林里,讓扎營的御林軍兒郎掩護你撤退,張慕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李慶成道:“給你多少人?!?/br>唐鴻道:“讓他們?nèi)阕?。?/br>李慶成與唐鴻一邊低聲交談,一邊策馬緩緩后退,退至一片樹林前,阿律司則步步進逼,卻始終不敢貿(mào)然發(fā)動攻勢。“我夫人,小孩。”唐鴻道:“都交給你照顧了。”李慶成道:“我已經(jīng)立下遺詔,讓你和韓滄海輔政,你回去輔佐元徽,等他長大后讓他登基,我掩護你們?!?/br>唐鴻:“不。”李慶成:“聽我的,他想要的只是我的命,但大虞沒有我,也能照樣興盛,我被抓了以后,你讓張慕別來救我,一路殺過狼山,為我報仇。”唐鴻:“不行,你既不走,咱們就一起戰(zhàn)死罷?!?/br>李慶成忽然就笑了起來,仿佛剛剛的話只是個玩笑。“那我可走了。”李慶成道。“保重?!碧气櫝谅暤?。李慶成喝道:“兒郎們——!跟我走!”說畢再不看唐鴻一眼,轉(zhuǎn)身率軍沒入樹林。唐鴻駐馬泣血泉邊,斜持翻海戟一劃。戟尖拖著月色,在暗夜中閃過一道銀亮的光弧。“阿律司!”唐鴻喝道。“你不是有五萬大軍么?放馬過來罷!”74、 屠城阿律司怒吼一聲,上千名騎兵沖向樹林,沖鋒的洪流瞬間淹沒了唐鴻。群鷹沖出樹林,飛向天際,下一刻,林中爆出憤怒的吼叫。“殺——”李慶成率領(lǐng)鷹衛(wèi)在樹林中掉了個頭,毅然轉(zhuǎn)向,從側(cè)旁殺出,襲向阿律司先鋒隊的側(cè)翼!“殺——”鷹衛(wèi)們齊聲吼道。李慶成大喝道:“誰愿為朕捐軀——!”鷹侍們爆喝道:“愿為陛下死!”那嘹亮聲音在夜空下回蕩,唐鴻在敵軍中左殺右沖,翻海戟所到之處,敵方騎兵被紛紛挑下馬來。“快走啊——!”唐鴻喝道。剎那間唐鴻抑制不住地微微發(fā)抖。八十鷹衛(wèi)在李慶成的率領(lǐng)下,氣勢猶如千軍萬馬,群鷹撲擊,斜掠而下,挑匈奴騎兵雙眼,喉管處下喙,登時慘叫聲不絕,匈奴兵紛紛摔下馬來。阿律司連聲大叫,催促騎兵轉(zhuǎn)向,棄了唐鴻不顧,殺向左側(cè)沖來的李慶成,開始迎戰(zhàn)!前陣匈奴兵手持大刀撞上了鷹隊,后陣紛紛解下長弓,彎弓搭箭,要將這隊不足百人的敢死隊當場射死馬下!“殺——”御林軍驟然出現(xiàn),從右側(cè)樹林中再次沖出,裹著橫飛的鮮血碾過匈奴兵后陣,區(qū)區(qū)四百八十名兵員,在李慶成的指揮下兩路夾擊,竟是剎那將淬不及防的阿律司殺得大潰!阿律司早先便心有惴惴,一遭左右翼夾擊登時不住狂吼,連連后退,想借樹林掩護發(fā)起反沖鋒,然而李慶成哪會給他這個機會?鷹隊再左右一分,掩護著李慶成悍然沖進了匈奴人的戰(zhàn)陣!李慶成抽出腰間云舒劍,月夜下銀光閃亮,神兵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棄去自身空門于不顧,任憑身邊侍衛(wèi)們保護,一味出劍俱是以命換命的強攻。阿律司一退再退,已再阻止不起有效的反攻,唐鴻此刻卻已召集了手下御林軍兵士,再次爆喝一聲,沖鋒過陣,于阿律司背后掩殺回來!短短片刻,泣血泉邊也不知躺倒了多少死傷兵士,直至阿律司倉皇退進樹林,李慶成欲率軍再追,唐鴻卻情急吼道:“快跑!他們背后還有五萬大軍呢!”李慶成殺得性起,眸子里滿是濃厚的血色,忽然才想起這事,忙道:“清點傷員,馬上回玉璧關(guān)!”鷹隊重傷三人,輕傷十余人,死七人。第一波沖鋒赫然是李慶成發(fā)起,所有侍衛(wèi)以身體在為他擋刀箭,為唐鴻爭得了短暫的集隊時間,是以傷亡最為慘烈。犧牲者更有好幾人是在亂刀下身首異處。每一人李慶成都叫得出名字。侍衛(wèi)們將戰(zhàn)死袍澤的尸身抱上馬去,沒有人流淚,也沒有人憤怒,他們都知道李慶成只要與身后虞國的四十七萬大軍匯合,定會浩浩蕩蕩地殺出塞外,碾過每一寸以鮮血染成的匈奴人的領(lǐng)土,為他們報仇。月色下,御林軍與鷹衛(wèi)跟隨于李慶成、唐鴻二人身后,在茫茫草海上策馬狂奔。整個泣血泉以北的匈奴人埋伏終于動了。五萬鐵騎分出第一隊近兩萬人,殺向玉璧關(guān)內(nèi),匈奴一族所有的獵鷹都已死的死,傷的傷,族中神鷹海東青更橫死泉邊。只得在大地上展開搜索網(wǎng),預備堵截逃向玉璧關(guān)的虞國皇帝。然而李慶成比阿律司想象中的更難對付,翌日破曉,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李慶成倏然反戈一擊,再次發(fā)起沖鋒,手下依舊是不到七十名豢鷹的親兵。唐鴻率軍從絕山上居高臨下殺出,將追捕軍殺得丟盔棄甲,橫尸當場!李慶成的戰(zhàn)術(shù)猶如一條虎視眈眈的豺狼,在玉璧關(guān)至泣血泉的短短八十里路中游移不定,隨時從絕無可能的地方出現(xiàn),與唐鴻互相配合,奇兵迭出,每一下都干凈利落地干掉上千匈奴兵馬。直至第四波探馬前來回報,追蹤的騎兵已折損了近五千人,阿律司才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若是任憑那家伙再打游擊,不定五萬人一點點地耗下去,還未正式交鋒就要全損在這里了。終于,李慶成在玉璧關(guān)下停下腳步,時間已是第三天的夜晚。張慕肩頭停著他們的海東青,出關(guān)前來匯合。李慶成:“派了多少人去接應我?!?/br>張慕:“五千人,想必錯過了?!?/br>說畢張慕看著戰(zhàn)死的兵士尸身,一路上死傷的鷹衛(wèi)與御林軍都被李慶成帶回來了。出關(guān)五百八十二人,入關(guān)依舊是這么多,不論死活,沒有一名將士的遺體被棄在塞外。張慕?jīng)]有發(fā)火,也沒有動手打跟著李慶成的唐鴻。過了這么多年,李慶成早已不是當年楓關(guān)下那個初涉沙場的少年了,他們也不再是從前張慕既如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