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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工資攢十年也買不起。女人捯飭過后確實還能一看,不過骨子里大馬金刀的悍匪氣,卻讓人懷疑荀清的味蕾是不是被毒壞了,不然怎么半年之內品味下降這么多。 周奇奇擼了擼袖子,內心給自己小熱身,準備十年如一日的撕逼。這樣的場景,她遇到得實在是太多了。 “你還不知道吧,荀mama已經(jīng)去世了?!毙⌒〉淖o工蔣嘉訕笑,盯著平素高高在上的女人,試圖打碎她高傲的面具,“荀哥沒有通知你,對吧?” 周奇奇緩下了擼袖子的手,荀mama……她照顧了五年的荀mama去世了?荀清為什么不告訴她呢,明明公關部有她出國后的備用號碼,他即便不清楚不關心她的聯(lián)系方式,撥個分線也知道了呀。 “我還沒有告訴你個好消息啊?!笔Y嘉一見周奇奇手足無措的模樣,一臉社會你蔣哥式滿足笑,高興地拍拍手,“荀哥和小棠結婚了,他倆在荀mama面前交換了戒指,老人才放心走的。” 顧小棠,那個總是跟在蔣嘉后面,柔柔弱弱、平平無奇的護工? 家政公司不是說她在山里還有老公孩子么……難道那是做的假資料……荀清還有多少事瞞著她,她已不敢想象…… “不可能……”周奇奇搖頭,“不可能……你騙我……” 蔣嘉就知道她要說這句話,她拿起桌上的遙控板,打開寬屏電視。電視上出現(xiàn)了兩只小小的鉆戒盒,鏡頭上移,是周奇奇熟悉的男人的身體、他的喉結、他堅毅的下巴…… “怕你不信,我還錄了像……”蔣嘉幸災樂禍的笑容,徹底踩碎了周奇奇最后一絲尊嚴。 “所以你懂了嗎?”蔣嘉湊過來,一字一句道,“現(xiàn)在這個房子的女主人是小棠了,請你出去?!?/br> “荀清那孫子在哪里?”周奇奇磨著牙問。 “荀哥帶小棠去美國納斯達克敲鐘去了,說是鯨落文化上市的事情?!弊钪匾彩亲詈莸囊坏稊芈湎聛?。 美國納斯達克……周奇奇捂著額頭發(fā)笑,一直以來媒體猜測陪伴荀清敲鐘的應該是她,每個人都說,荀清會在那個象征又一個巔峰的夜晚,向她,這個陪伴他從低谷走來的女人求婚。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奇奇咯咯地笑著。 “蔣嘉,我一直想告訴你,你拿酒杯的方式——土、死、了?!彼仡^瞧了蔣嘉一眼,邁過去。輕巧奪過了蔣嘉的酒杯,她的手指很漂亮,拿酒杯的姿勢也優(yōu)雅又漂亮,“還有,你穿這身土得跟城鄉(xiāng)結合部五塊二毛八一斤的雞一樣。土雞就是土雞,怎么也變不成鳳凰。” 她成功激怒了眼前的女人,蔣嘉雙眼噴薄怒火,騰地站起來,拎起幾案上的紅酒瓶,從周奇奇頭頂?shù)瓜氯ァ?/br> “滾!你現(xiàn)在算個什么東西,小棠才是這間別墅的女主人!”蔣嘉尖叫,她恨極了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 周奇奇只是朝蔣嘉笑,紅酒順著她的頭頂汩汩流下,從眼尾兩頰劃過的時候,那股錐心刺痛的眼神會讓人誤以為那是她流下的眼淚。 “笨吶。”周奇奇笑道,不知說她還是說蔣嘉,“你們荀哥沒告訴過你,這間房子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吳姐、許哥、施橋阿姨!別看好戲了,快點給我下來把這個又蠢又土又惡心的女人趕走!”周奇奇卯足了力氣,開始吼。 二樓篤篤篤下來幾個人,他們與蔣嘉大眼瞪小眼數(shù)秒之后,果斷選擇了站隊周奇奇。力氣大的男人開始拽起紅裙女人往外扔,女人爬上樓收拾蔣嘉行李,這種事她們干過不下二十遍,可以說整個c省,再也找不到比他們更專業(yè)有素的團隊了。 周奇奇挺胸抬頭,伸長白天鵝般高傲地頭顱,愉快地聽著蔣嘉不堪的謾罵,看戲一樣看她如何從這間別墅里滾蛋。然后她開始砸東西,每一次荀清把其他女人帶到屋里來住,她都會砸,把一樓所有值錢的花瓶、畫作、古董瓷碗統(tǒng)統(tǒng)砸碎。 她那樣張揚地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這可能是她作為一個千嬌萬寵女孩長大的最后一點任性了。她本來應該更驕傲更任性的,可是遇到了荀清,命中注定的荀清,她變得那樣小心翼翼,她害怕失去,所以只得繼續(xù)容忍。 事后傭人們把別墅里里外外打掃了個遍,處于對他們工作的理解,周奇奇意外開恩,沒有叫他們把荀清與顧小棠的東西一并扔出去。她把他們叫到一起,感謝了他們六年來對她的照顧,開了幾張大額支票奉上。 每個人沾沾自喜,他們知道,自己又一次站對了隊。周奇奇即便成不了荀清的妻子,她依然是鯨落文化的大股東,比新任董事長夫人閨蜜這種打了個半折的關系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然而他們并不知道,多年以來,周奇奇的股份已經(jīng)被荀清或轉移或蒸發(fā),搶奪殆盡了。 那天周奇奇躺在浴缸里泡了許久的澡,她輕巧又好心情地哼著歌,“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已經(jīng)也添了心歲。” “你就要變心,像時光難倒回?!?/br> “我只有在夢里相依偎?!?/br> “我只有在夢里相依偎?!?/br> …… “即將在美國上市的鯨落文化集團股東周奇奇被發(fā)現(xiàn)死于家中,系割腕自殺,據(jù)消息,她沒有留下任何遺言?!?/br> 荀清看到這條新聞時,仔仔細細來回翻了三遍,然后天旋地轉,倒在了紐約被燒紅的地面上。 …… “醒醒,醒醒,周奇奇!”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僵硬而正經(jīng),聽起來好生懷念啊。 周奇奇懶洋洋不想睜開眼睛,自從八年前荀清第一次出軌以后,她便開始被失眠折磨,已經(jīng)好久沒睡過這么好一頓覺了。 “周奇奇,別給老子裝了!你不想軍訓,我還想呢,給我端正下態(tài)度?!蹦贻p女孩生氣了,朝她咆哮。 “嘖嘖嘖,誰這么變態(tài)啊,連軍訓都想上,是看上教官了吧?”周奇奇揉揉眼睛,說話不帶腦子。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輕少女氣得漲得通紅的臉龐。 比包黑炭還黑,比素馨花還要瘦削挺立,周奇奇盯著少女上下活動的下頜,蓬勃、有力、生機。周奇奇那雙眼睛就這樣直愣愣地看著,她遠山的眉蹙起歲月的形狀,杏仁樣單薄的眼皮顫抖不已。 少女眼見此情此景,捂住嘴巴忍住驚呼。那個任性搗蛋的周奇奇像中了邪一樣,雙眼鼓得通紅,耳根顏色泛濫,將手握成拳頭,像是忍耐了十分巨大的情緒一樣,一口一口張嘴嚙咬著手背上的rou。 “周奇奇你怎么了,誒,誒!你別嚇唬我,我告訴你,你再騙我鮮紅的紅領巾會懲罰你的!” 少女慌張起來,揪住周奇奇手臂,阻止她行兇自殘,邊朝門外大喊,“老師,老師,出狀況了,您快過來看看她呀。” 周奇奇兩行眼淚一個忍不住,刷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