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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答應(yīng)嚴沁做室友。林毓,那是千百個不愿意。 想到這里,林毓有股仰天流淚的沖動,誰他媽能告訴她,如果一個女人向她撒嬌,她應(yīng)該怎么拒絕啊。 誰他媽能想到,有一天居然有女人向她撒嬌?。?/br> …… 天知道林毓是怎么把申請表交給輔導(dǎo)員的,大毛二毛兩個小賤婢一不小心瞟到了那張表,小眼神恨不得把林毓吃了。 一來她倆和嚴沁有過節(jié),二來她倆也想拉攏周奇奇,見三人組了寢,一時新仇舊恨涌上,面部表情難以言喻地酸爽。 話雖如此,林毓那頓飯還是吃得舒服的。特別是周奇奇小姑娘一小點一小點地給她撕饃,素手熟練地灑蔥、調(diào)醬,那樣的舒爽,一般人是不能體會的。 唯一不爽的是,那狐媚子臉的嚴沁,一臉諂媚地在那里舔著周奇奇。 哼,惺惺作態(tài)。 “奇奇,奇奇,咱們組出什么節(jié)目,你想過沒有?”嚴沁支著一頰,一口咬了rou夾饃三分之一,兩邊頰子鼓鼓的,好似一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松鼠。 林毓內(nèi)心里翻了個白眼:出什么節(jié)目,難道你心里沒點B數(shù)么?奇奇那嬌滴滴的樣兒,像會一星半點才藝的人嗎? “你們都會些什么?”林毓面無表情,維持自己五道杠三好學(xué)生的模樣,“都來說說吧?!?/br> “我會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周奇奇舉手,在看到另外兩個人一臉天真無邪地望著她之后,那只手又無可奈何地垂了下去,好像……現(xiàn)在還沒有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我會背馬哲和毛概,還會把它們建成目錄,里面偷偷藏小貓片,嘿嘿?!敝芷嫫娓目冢荒樍钇渌麄z人心領(lǐng)神會的笑,“沁沁看不看,我電腦里都一個G的種子哦。松島楓jiejie身材超好的喲?!?/br> 嚴沁兩邊正鼓著,一個勁點頭,“看的看的?!?/br> 林毓太陽xue一抽,努一把力把話題正回來。她用眼刀挖了嚴沁一眼,“嚴沁,你這么漂亮,應(yīng)該會很多才藝吧。” 嚴沁喝了口水,終于咽了下去,“我挺會自導(dǎo)自演的,其他好像也沒什么了。廣告片導(dǎo)演一般只要我站在那兒就成了,說美就好了,不需要太多才藝?!?/br> 呵呵,那要這貨來吃干白飯嗎?林毓內(nèi)心波濤洶涌,面上保持了小班長的肅靜??磥韲狼呤强坎蛔×?,她考慮自己擼袖子上。 “我倒是學(xué)過豎笛,小學(xué)的時候,還吹過?!绷重挂允贮c桌,認真思考,實在不行,她也只好拿這首絕活上了,“小學(xué)畢業(yè),我音樂課還拿了A呢?!彼a充道。 輪到周奇奇和嚴沁吃瓜了,她倆對視一眼,打定了主意還是不要讓小班長上去丟臉了。 …… 第二天一大早張教官宣布半晚各個小組到新聞學(xué)院情人坡上分組表演。每個小組趁白天一天的時間,開始抓緊排練起來。 林蔭道上多了一個涼茶攤子,穿寶藍色運動服的男孩打起了彩色的巨型遮陽傘,他的涼茶車前面多了塊小黑板,寫著各種味道涼茶的價格,普通的三毛起價,加了蜂蜜與檸檬的,要五毛一杯。 杯子也從劣質(zhì)塑料杯變成了印有花紋的紙杯,上面印著四個大字:天涼王破。 天氣炎熱,大家紅果果地曬,涼茶攤子又特別近,所以男孩子的涼茶賣得異常的好,基本到了人手一杯的地步。 “奇奇,要原味的涼茶還是檸檬味的?”嚴沁從小包包里取了零錢,又抬頭補充道,“小班長呢?” 林毓:呵呵,敢情我是附加的。 “檸檬,多放點冰?!绷重够卮?。 “……”周奇奇眼睛疼得慌,半點不想朝那個方向看,“跟小班長一樣吧?!?/br> 這天她提前打電話給了秦mama,叫她把出租屋里擺著的尤克里里拿來。周奇奇對林毓和嚴沁說自己要練琴,一個人跑到了房檐下獨自練了起來。 這個角度正好可以完全屏蔽荀清,她想,等到軍訓(xùn)結(jié)束,他就能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吧。 中間嚴沁端著飲料過來,她有些奇怪道,“那個小男孩沒收我錢,我還怪不好意思的?!彼拈L相她明白,經(jīng)常出去買菜別人都不收她的錢。 “那男孩子仔細看長得蠻漂亮的,這樣的長相,處理不好會很吃虧的。”嚴沁深有同感地感慨,“他又發(fā)育得晚,會很受同齡人欺負?!?/br> “又不干你的事,你這么關(guān)心干嘛。”周奇奇腦袋埋下去,雙手摩挲紙杯,不讓嚴沁看到她的表情。 “奇奇……你還記得那天的事吧,許教官送水來的那天?!眹狼唢@得有些緊張,“我挺難受的,不是對許教官難受,是心里有點過不去。” 她是真想和許教官撇清關(guān)系,但那天的事,她回頭想來,真的又冒失又不妥。 “許教官自己抹不開面子,不過是想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zé)你罷了?!敝芷嫫婊秀遍g的眼神清澈見底,她習(xí)慣性掩了掩自己的眼睛,“你如果真的對那男孩愧疚,想做什么,就去做吧?!?/br> 嚴沁聽到了自己想要的話,心中大石一落,上前去拉周奇奇的手,“奇奇,謝謝你鼓勵我。還有,演出的事就真的全靠你了?!?/br> 周奇奇悶悶地頷首,猶豫了一下,又道,“沁沁,你聽過這樣一個故事嗎?” “嗯?”嚴沁正準備跳出灌木叢。 “以前有一個企業(yè)資助了一群貧困兒童,他們把這群孩子拉去大城市里打廣告,讓孩子們拉著大橫幅,感謝企業(yè)的資助。記者采訪孩子們的時候,每一個孩子都把頭埋得很低很低,你知道為什么嗎?”周奇奇道。 “為什么?”嚴沁停住腳步。 “捐助,不代表你可以用你所謂的善心強迫他們低下頭顱,善心本來就是自己良心的滿足,而不是去強迫受助人對你感恩戴德?!敝芷嫫嫱塘丝谒?,“沁沁,多去看一看他的想法和感受。” 嚴沁愣了愣,她沒有想過,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公舉心思會那樣細膩。她朝周奇奇抿出了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我會注意的?!?/br> 不一會兒,嚴沁小跑遠去了。周奇奇又練了一會琴,朝外面探去,發(fā)現(xiàn)嚴沁在替荀清賣茶。 周奇奇還沒看見過這樣的嚴沁,小心翼翼地拿著勺子舀茶,又笑臉迎人地給人遞茶,她在出于本心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這樣的嚴沁比初見時,還要美上十分。 后面的荀清還是那樣謹小慎微又安安靜靜,嚴沁又賣出了一杯茶,回過頭來,她朝他洋洋一笑,陽光乍然,青春正好,荀清臉上的面具一點點皸裂融化,秋風(fēng)吹來木樨花香,這幅場景又入了誰的神思里。 一來二去,不止新聞學(xué)院,文學(xué)學(xué)院、外語學(xué)院也見了這個熱心幫忙賣茶的大美人,一開始的印象慢慢開始扭轉(zhuǎn),大家對嚴沁的風(fēng)評也在潛移默化中拐了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