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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上面的血,強忍住嘔吐的沖動,終于第一次了解到了戰(zhàn)爭。又愣了一會兒之后,林起撫著冰涼的長矛,低下頭笑了。沒什么可憐憫?yīng)q豫的,抵死拼殺,為的不就是你死我活。趙軍拔營,上將軍趙種回都城復(fù)命,奉王命帶上了林起白峰二人。林起騎著馬緩慢走在趙都櫟邑上,不由得好奇地左右張望。他父親雖然走南闖北地經(jīng)商,但卻從沒帶著他走過,這還是林起第一次來到都城。聞?wù)f都城最能看出一國氣象,或古樸,說奢華,或垂垂老矣,或野心勃勃。林起也沒見過別國都城,只覺這趙都櫟邑,商肆貧貧,而豪俠之士頗多,高門之間貧戶相雜,然再回憶趙軍氣象,便可見這趙國貧弱尚武,勁而不強,雖非小弱,卻也遠不是赫赫雄國。林起默默嘆了口氣,他已把趙國看作祖國,總想著若不能在趙國建立一番功業(yè),那便簡直浪費了穿越一次的氣運。然而趙都此行,總體來講,失望還是要大于驚喜的。只是不知,這趙國朝堂又是如何。“誒!林起,你快看,這家洞香樓的馬奶酒特別好喝,等慶完功,哪天請你!”“切,胡人的東西有那么好嗎?”林起不屑一顧,轉(zhuǎn)念想到,“你好像對櫟邑挺熟悉啊,是櫟邑人?”白峰生動的表情突然暗淡下去了,林起自覺可能說錯了話,連忙補救道:“嗨,我就隨便一問,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說?!?/br>“罷了,也沒什么?!卑追逡粨]手,在馬上長嘆了一口氣,“都過去的事了,也沒什么說不得的。我確實是櫟邑人,我爹曾經(jīng)在朝為官。”林起挑挑眉,心想白峰看著可不像個官宦子弟,既然用了“曾經(jīng)”二字,八成是家族失勢了。他正猜測著,果不其然,聽見白峰又說:“后來得罪了林安,就被整垮了,被貶謫到了趙梁邊境上去,我就也隨父親搬走了?!?/br>“哦,這樣啊。”林□□點頭,突然想到這名字聽著十分耳熟,“林安...不會是當(dāng)朝丞相那個林安吧?”“對,就是他,這些年倒在他手上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呢?!卑追迥樕行┏粒S即又釋然了,“不過現(xiàn)在這樣也挺好的,行軍打仗可比跟朝上那幫人精過招簡單多了?!?/br>“或許吧?!绷制鹨娝膊辉俳閼?,便只是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他腦中勾勒出的林安形象,不是一個憂國愛民的大忠之人,也不是個狼子野心的大jian之輩,而是個宦海沉浮的詭譎政客,大腹便便,最好還有張和善忠良的臉,只有眼里偶爾閃過厲色,方能微微顯出些不一般來。看著前方近在咫尺的王宮城墻,林起心里隱隱有些期待。趙都此行,他最想見的二人,一是趙王,二便是這林相國安。林起進了趙王宮,下馬步行。眼前的宮殿只有黑白二色,雖不如他曾見過的故宮般恢弘壯闊,但進門便可感到一股肅殺厚重之氣迎面而來。如此看來,趙國這尚簡尚戰(zhàn)之風(fēng),倒可算作武將之幸了。“宣,白峰,林起進殿。”二人對視一眼,邁步跨入趙殿。“百人將白峰,武卒林起,拜見王上!”林起跪伏在地,作出恭敬而臣服的姿態(tài)。他努力忽略掉心里的不適,只專心盯著面前的石板,片刻后便聽殿首一陣爽朗的大笑響起。“哈哈哈,免禮!此次大敗梁軍,你二人可算首功,起身讓寡人看看我趙國兒郎!”“謝王上?!?/br>林起隨著白峰起來,挺直了腰抬頭打量著趙王。他聽趙王語氣,已知此人沒什么“天顏不可冒犯”的講究,所以看他望向自己,也敢大膽地看回去。趙王看著應(yīng)是四十余歲,雖身材微胖,然虬須方頤,眼神精亮,應(yīng)是豪爽精干之主。見林起迎著他的目光打量自己,趙王揶揄笑道:“林卿,本王如何???”林起抱拳,不假思索道:“愿為王上效犬馬之勞!”這話看起來答非所問,實際上是在隱晦夸贊趙王有雄主氣象。林起被問到時才發(fā)覺自己目光太直接,有些失禮了,但又不愿說出那些類似于阿諛奉承的話,情急之下便打了句官腔。趙王果然大悅,呵呵笑了兩聲,又看向趙種。“上將軍麾下人才濟濟啊?!?/br>“有此少年英才,將來必成我趙國柱石。擢,白峰、林起為裨將軍,各賜金百兩。”趙王起身,廣袖一揮,“設(shè)宴,為上將軍慶功洗塵!”?☆、第六章? 宴席開始,沒有預(yù)料中的水袖長裙,只有吹笙鼓瑟,男兒劍舞,倒真是趙國特色。林起和白峰官階卑微,但是由于算是這場慶功宴的主角,所以特許可以坐在趙王之側(cè),這也方便了林起打量眾人。林起一一看去,心下點評眾人樣貌,暗暗考量。他從前本不關(guān)注人的樣貌,以為美丑胖瘦盡是皮囊而已,然而和常年經(jīng)商的父親學(xué)了一套相人之術(shù)之后,他這才意識到氣質(zhì)面容獨具的啟發(fā)性。這人平視無顧,應(yīng)是忠心持正。這人甲堅目濁,心定而無謀。這人...林起舉杯的手微微一抖,幾滴熱酒濺了出來。此時正起身向趙王敬酒的那人,豈不分明就是林季!林起強自鎮(zhèn)定地將酒杯放在桌上,心下波濤翻滾。他不會認錯,雖然時隔多年,林季面相氣質(zhì)都有所變化,但他還是一眼便能認出他那闊別多年的叔父。沒想到昔日靠輪椅才能活動的病弱少年,如今身著素裳元端,細布皮弁,正站在朝堂上談笑風(fēng)生,其勢不可仰,其貴不可言。“兩位小將軍奇襲梁營,有勇有謀,林安敬二位一杯?!?/br>林起一晃神的功夫,竟未注意那人已走到眼前,趕緊端起酒杯,跟著白峰一起說了句“謝丞相”,而后一飲而盡。再放下酒杯時,那人已經(jīng)移到一旁,與眾人寒暄去了,竟未多看林起一眼,而主位上的趙王也在此時離席,宴上只余群臣。“林季...林安?!?/br>林起默念著這兩個名字,這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他那叔父林季不僅已入朝為官,而且竟然就是那翻云覆雨的林相。不...或許不能稱作他的叔父了,父親已與他斷絕了關(guān)系,而且他改名換姓,從此也再未與林家有何聯(lián)絡(luò),看來也是冷了一條心,不欲再多糾葛。短案上灑落的幾滴酒折射著滿殿燈火,飽滿剔透。林起低下頭,數(shù)著酒中燭光,心里莫名煩亂起來。剛才站在他面前敬酒的林安,臉上掛著的笑容讓人心生好感倍覺舒服,卻和他記憶里林季的笑大不相同。他找不到任何一個感性的詞匯去形容他臉上的神情,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概括的話,那么只能評價它為,恰當(dāng)。恰如其分,不差毫厘。這樣的認知讓他有些難過,就好像一直在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