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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髻配一對累絲嵌寶金花,十分地明媚鮮亮。 妙善雙手合什:“阿彌佗佛,趙姑娘你好?!?/br> 那姓趙的女童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向阿蜚走過來,嗔怪道:“你怎么躲到這里來了,害得我好找!”竟似和他極其熟絡(luò)一般。 可是展云端注意到,阿蜚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慌亂和反感,卻很快堆起了溫和的笑意,向她道:“在山上讀書呢,正好碰到這位姑娘來玩,就和她解說解說。” 趙姑娘瞟了展云端一眼,便把目光轉(zhuǎn)了回來。展云端帶著母孝,加之今日是來佛門場所,因此打扮得甚是低調(diào)素凈,身后又只有兩個(gè)小丫頭跟著。趙姑娘只當(dāng)她是哪家小門小戶的,懶得多加理會,向阿蜚道:“你倒話多!剛才你跟她說的那一大堆,以前怎么沒聽你跟我說過?我不管,來來來,你現(xiàn)在把這個(gè)大鐘撞給我聽聽!” 妙善忙勸道:“趙姑娘萬萬不可,這鐘是做法事或集眾時(shí)專用的,不可以隨意敲擊玩樂?!?/br> 趙姑娘眼皮一翻,斥道:“我外祖家每年給你們捐那么多銀子,敲個(gè)鐘也不行?惹惱了我,把你們整個(gè)弘福庵都買下來,我天天敲這個(gè)鐘玩兒……” 她的話既孩子氣又盛氣凌人,妙善原本就不善言辭,這會兒更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十分窘迫難堪。 展云端在一旁瞧著,心中不忿,便笑了笑說道:“把整個(gè)弘福庵買下來,天天敲鐘……趙姑娘你是想當(dāng)尼姑嗎,你家那么厲害,給你單獨(dú)另起一座新庵堂就是了,何必為難別人呢!” 趙姑娘一下子變了臉色,怒道:“你是個(gè)什么東西,敢譏諷我?!我偏要敲,偏要敲!”說著,用力去拉那撞鐘的鐘杵,偏她人小力氣也不夠,好容易拉動了鐘杵撞過去,鐘卻沒有發(fā)出聲響。 在這姑娘身上,展云端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只覺得可笑可悲。她懶得和一個(gè)小孩子計(jì)較,便笑道:“我只是隨便說著玩兒的,你別生氣,我先走了?!闭f完轉(zhuǎn)身便要下樓。 趙姑娘又氣又窘,卻還是不服氣地死命去拉那鐘杵,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阿蜚看著她,只覺得這姑娘簡直不可理喻,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你在這里撞著吧,我也要走了。” 見他也要走,趙姑娘更加生氣,尖聲喝道:“你不許走!”然后將鐘杵一放,一個(gè)箭步趕過去,似乎想要去拉阿蜚。 前面的展云端原本已經(jīng)走到樓梯口,聽到這一聲尖喝嚇了一跳,不由得停住了腳,正轉(zhuǎn)過臉來時(shí),只見趙姑娘竟然惡狠狠地向著自己撲過來,展云端下意識地把身子一側(cè),對方便撲了個(gè)空…… 于是,在飽含著驚恐怨怒的慘叫聲中,威武霸氣的趙姑娘把她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的弘福庵的設(shè)定取材蘇州蘭風(fēng)寺,根據(jù)需要作了更改,有虛有實(shí),阿彌佗佛。 第4章 誣賴 趙姑娘原本是一氣之下要推展云端下樓的,結(jié)果沒想到被對方完美閃避,她自己倒一頭撲了出去,穿過最前面的玉笙和滴翠之間,和樓梯來了個(gè)親密接觸。 這一切發(fā)生得委實(shí)太快,等到其他人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趙姑娘已經(jīng)滾到了下方的樓梯轉(zhuǎn)角處,大聲地哭嚎起來。還好那轉(zhuǎn)角是一塊小小的平臺,距離上面的樓梯口只有數(shù)級臺階而已,否則若真是一滾到底,估計(jì)趙姑娘連哭出來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妙善大驚失色,急急忙忙直奔下去,想要扶她:“你怎么樣了?” 趙姑娘不理她,躺在地上只是拼命地嚎,這時(shí),樓下聞聲涌上來五六個(gè)丫頭婆子,驚慌失措地紛紛道: “姑娘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姑娘不讓我們跟著,現(xiàn)在出事了,唉……” “還不快去稟二小姐去!” 她們一邊七嘴八舌地說話,一邊將趙姑娘攙了起來。 趙姑娘嘴巴磕破了,額頭擦傷了,衣服又臟又皺,發(fā)髻也散了,整個(gè)人十分狼狽。她呲牙咧嘴地剛被人扶起身,便指著展云端哭叫:“就是她把我推下樓的,你們快給我打她!” “胡說!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展云端先是替她小小地?fù)?dān)心了一下,見她沒事剛放下心來,便被這姑娘的說辭給驚到了,想不到她小小年紀(jì),除了刁蠻任性之外,心腸竟然這般狠毒!自己害人不成自食惡果,這會兒居然還倒打一耙誣賴自己! 玉笙慌忙攔在展云端前面,大聲道:“這是蘇州府新任同知展謙展大人的女兒,你們可別亂來!”緊接著轉(zhuǎn)頭急急地低聲囑咐身邊的滴翠,“快去找老爺!” 可是下面的樓梯上擠滿了趙姑娘的人,滴翠想走也走不了了,就連妙善也被擠到了一旁的墻角里,那些人見小主人被人欺負(fù),群情洶涌想要上前,聽到玉笙的話又猶豫起來。 趙姑娘在后面又哭又罵:“一幫沒用的奴才,屁大點(diǎn)的官就把你們嚇成這樣,橫豎有我,把她給我拉下來,我自己打!” 于是,她手下的人又sao動起來,上前來拉扯展云端。妙善何曾見過這般場面,縮在角落里念佛不止。玉笙和滴翠又喝又罵,拼死攔住,一時(shí)間樓梯上亂作一團(tuán)。 這時(shí),猛然只聽錚的一聲巨響,把樓梯上眾人嚇了一跳,不由得都住了手。原來是旁邊的大鐘突然響了起來,鐘聲回蕩,近在咫尺震得人心驚rou跳,整個(gè)樓板都隨之震動不已。展云端轉(zhuǎn)頭一望,原來是阿蜚掄起了鐘杵正在使勁撞鐘。 站在下面的趙姑娘也顧不得哭了,暴跳如雷地大叫了幾聲,可是連綿不絕的鐘聲中,眾人耳朵里只是嗡嗡作響,誰也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阿蜚把那大鐘重重地連撞了五六下,然后走到欄桿前,對下面的趙姑娘道:“好啦,趙姑娘,你要我撞鐘我撞了,你也聽到鐘響了,看在我的薄面上,今天這事就到此為止罷。” 趙姑娘撫著自己受傷的地方,面上猶帶著惱恨之色:“我都傷成這樣了,這事哪有這么容易完?!” 阿蜚耐心勸她:“你也知道自己傷得不輕,還在這里糾纏什么?趕緊到外面有亮光的地方仔細(xì)瞧瞧,都傷在了哪里,快去包扎醫(yī)治才是正經(jīng),萬一落下疤痕,可就麻煩了。再者,一群人都擠在這樓梯上拉拉扯扯,萬一誰又再摔下去怎么辦?本來不過是件小事,何必因小失大!” 趙姑娘微微動容,似乎被他的話打動,卻仍然不滿地道:“你說來說去就是想讓我放過她是不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阿蜚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到底想怎樣?我不過多說了幾句話,沒曾想弄成這樣。你身份高貴,誰都不怕,可像我這種微賤小民,不管什么人怪罪,我都是擔(dān)當(dāng)不起的,你就當(dāng)是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