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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就忘記了人事,錯過了約定,是誰將你記憶遮去的?你那位疼愛孩子的父親?”時千飲不悅道:“我的記憶好好的?!?/br>公主閉上了嘴。她的神色恢復(fù)了冷漠,并比往常更加冷漠。她沒有再同時千飲說話。她和時千飲的所有聯(lián)系,只有歲聞。當(dāng)她的孩子走向死亡,當(dāng)對方的記憶消失無蹤,兩人之間的最后牽絆已經(jīng)消失。她決意殺了對方。但不是現(xiàn)在,是之后。是這件,最重要的事情結(jié)束之后……她重新轉(zhuǎn)身,周圍的光芒再度升騰。藍(lán)光翻騰著,融合著,先注入骨牌,又自骨牌投射到歲聞的身上。這束藍(lán)光就像一個通道,通道之中,歲聞的身影漸漸變淡,變成虛影,向著骨牌的方向移動著……刺骨的寒意籠罩著歲聞的身體。他看著公主,看著時千飲,看見公主瘋狂之下的期待,看見時千飲原地踟躕。隨后,歲聞聽見了聲音。是時千飲的聲音。妖怪自言自語:“你沒有死,你會復(fù)活的?!?/br>接著他將手伸入藍(lán)色光芒之中,猛地抓住歲聞的手腕,和歲聞一同被卷入骨牌之中!最后這一刻,歲聞看見了時千飲堅定的面孔和公主驚怒的神情,然后,是長長的,長長的,沒有盡頭的黑暗。他心中充滿了怨恨,如這黑暗一樣,永無盡頭。***現(xiàn)實,地鐵。本作品由炫浪網(wǎng)絡(luò)社區(qū)收集整理整個城市的地鐵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徹底失控,行走在軌道上的地鐵就像蚯蚓一樣瘋狂躥動,上下左右胡亂撞擊,城市已經(jīng)大亂,原本呆在站臺的人奔命一樣向外逃跑。這其中,只有一個人反向行動。時千飲憑借著和歲聞的契約,一路找到了感覺最強(qiáng)的地方,隨后,沖入已經(jīng)扭成麻花的地鐵之中。黑暗之中,歲聞不知獨自行走了多久。黑暗孕育他的怨恨,他的怨恨形成黑暗,他存在黑暗之中,存在怨恨之中,直至,他突然感覺手腕一熱,被一道力量從黑暗之中拉了出去。歲聞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看見了環(huán)繞在身周的鋼鐵廢墟,以及穿越廢墟,站在自己身前,拉住自己的手腕的時千飲。兩人對視。時千飲緊繃的神色頓時一松:“你感覺怎么樣?”歲聞望著時千飲,輕輕說話,自言自語:“該死的,本來應(yīng)該是你……”☆、第86章地鐵nongnong的黑霧自歲聞身上溢出,覆蓋了這一截車廂。一支斷裂的鋼筋蛇一樣,緩慢突兀地從地面抬起,于半空中停留片刻,直刺時千飲的后背。“當(dāng)啷”一聲。雪白的刀刃出現(xiàn)了,形影擋住鋼筋,輕輕一碰,甚至沒有用力,就將鋼筋一分為二。鋼筋的落地叫醒了其他的東西。由黑霧覆蓋的車廂已經(jīng)活轉(zhuǎn)過來,廢墟之中亮起了兩盞紅燈,像是地鐵的兩只眼睛。紅光之中,車廂之內(nèi)的東西開始挪動,畫框、扶手、長椅,每一樣?xùn)|西都在動彈,它們轉(zhuǎn)動方向,變幻位置,從四面八方朝時千飲攻擊過去。形影刀此時被時千飲拿在手中,他簡單一劃,火焰出現(xiàn),旋轉(zhuǎn)左右,攔住眾多物品,可也是此時,一截斷裂的鐵軌自下而上直刺出來,刺穿了地鐵的底端與時千飲的腳掌。鮮紅的血液涂飾視野。這像是戰(zhàn)斗的終止符,讓兩個人的動作都在這時凝滯一下。鮮血從傷口濺起,飛高,灑在空中,如同一組慢鏡頭,讓歲聞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提高,懸空,慢慢滋生出針刺一樣的疼痛。“你要和我打嗎?”時千飲忽然出聲。他抬起了腳,若無其事的往前,一步一個血腳印,一直走到歲聞身前。他對歲聞?wù)f:“但我不想和你打?!?/br>說完這句話,時千飲甚至收回了形影刀。他以一種全無防備的姿態(tài)站在歲聞面前,無視著躁動的、已成為物忌的地鐵車廂,也無視著自己的傷口,只直視歲聞,認(rèn)真說話:“我不介意我們真的打一場,但我們的戰(zhàn)斗應(yīng)該是快樂而酣暢的,而我并沒有在此時的你身上感覺到這些,所以現(xiàn)在,我不會和你打?!?/br>妖怪沖歲聞伸出了手。車廂的窗戶破碎了,碎玻璃從地面升起來,零散橫梗兩人的中間,邊角尖銳,閃爍刺人的光芒。但時千飲似乎沒有看見這些東西。他依舊伸手向前,玻璃的尖角劃開了他的皮rou,在他的手上刻下道道紅線,只一個呼吸,紅線綻開,血滴急涌,一下就將時千飲的手染成了紅色。他似乎沒有感覺到痛苦。“歲聞,我?guī)慊厝??!?/br>他有點恍惚,也從滿腔的怨恨之中清醒了一點。他低低的說了一句話。時千飲沒有動。他又將剛才的話重復(fù)一遍,聲音變得高了起來:“滾!”時千飲還是沒有動。前伸的手依舊前伸,自手上流出的血液已經(jīng)在車廂之中聚成了一個小水洼,游離在周圍的碎玻璃在最初的試探之后,判定這一處沒有危險,頓時簇?fù)砩锨?,扎滿時千飲的手掌,把他的手掌扎成刺猬模樣。歲聞的心又被扯了一下。但濃郁的怨恨適時聚攏過來,讓他一時分不清自己真實的感覺,只有重重怒火與煩躁,脫胎怨恨,誕生腦海,使歲聞體內(nèi)的物忌之力再度爆發(fā)!不再是車廂內(nèi)的東西動了起來,此刻,整座車廂都跟著動了起來。顫動環(huán)伺車廂,猶如地震,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穆曧懖唤^于耳,好像正有一只大手拿捏這架車廂,想將它從整條隊伍之中拉拔出來。突地,鐵道松脫,車廂斷節(jié),冷風(fēng)從車廂兩段倏然灌入,這一節(jié)車廂真的被由物忌而生的力量牽扯著脫離了地鐵軌道,半截架在站臺之上,一端高高翹起。兩人腳下的平地變成了陡坡。車廂內(nèi)的種種東西群起飛舞,像擊打靶子一樣擊打站在中央的時千飲。同時,車廂底下,軌道如同藤蔓編織起來,攀上站臺,一路延展對面的那條地鐵軌道。當(dāng)兩條軌道相互并接,風(fēng)響、光亮,一輛列車自黑暗之中開了出來。這輛地鐵出現(xiàn)的時候,歲聞所在的車廂也有了動靜。車廂行動起來,不再只掛在站臺上,而是繼續(xù)向前。兩輛列車相對而行,刺眼的光芒打在歲聞和時千飲身上。但是物忌不會傷害主人。暴露在燈光之中的,承受列車沖擊的,只有現(xiàn)在還如柱子一樣不會動彈的時千飲。或許是燈光太過耀眼,歲聞突然覺得體內(nèi)的血液在沸騰。盡管怨恨早已包裹了他的心和腦,讓他沒有多余的空隙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