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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一陣刺耳的系統(tǒng)警告在耳邊響起,沈方良猛地睜開眼睛,卻見一個紅點正在快速靠近自己現(xiàn)在睡著的這間茅草屋子,沈方良迅速起身,一把抓起放在枕頭邊上的橙武寶劍,快速奔出,只見一個身影快若鬼魅,從茅屋前一閃而過。那身影實在太快,只在夜色中留下一抹殘影就消失了,若非系統(tǒng)地圖上那個明顯的飛速移動的紅點,沈方良簡直以為自己遇到了鬼。眼見地圖上的紅點飛速遠去,還未等沈方良從方才的驚嚇中回神了,只見系統(tǒng)地圖上,兩個藍點也在飛速靠近,當然,沒有方才那個紅點那么迅速,與方才那個紅點的速度比,這兩個藍點靠近的速度簡直像在散步。“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沈方良心里嘀咕著,然而面上卻一片自然,就站在那里,靜靜的等著那地圖上那顯示為藍點的人物的靠近。不過片刻,一聲朗笑傳來,聲音由遠及近,帶著幾分瀟灑肆意的語氣,道:“小郎君內功果然了得,我們尚在數(shù)里開外,便已經察覺了嗎?”隨著話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等到這話說完,沈方良視線里已經出現(xiàn)了兩個人,這兩個顯然是用輕功奔走至此的家伙,都是四十幾許年紀的樣子,一個身著衙差的服飾,一個穿著普通的粗布衣。那衙差服侍的,看著似乎是官身,但神色間卻有幾分俠客才有的瀟灑風流之氣,而那身著普通布衣的男子,卻是一臉刻板嚴肅,卻像是一個官老爺。有些稀奇的看著眼前二人,沈方良覺得他們兩個是不是穿錯衣服了?那很有風流氣的衙差開口了,道:“這位小郎君,有理了,在下南海劍派弟子卓逸風,現(xiàn)在舔為青田鎮(zhèn)上屬縣府押司,敢問這位小郎君您是何方人士,哪門弟子?。俊?/br>這自稱卓逸風的押司一開口,沈方良便確定方才開口說話的就是眼前人這位押司,但還未等沈方良回答,只聽那穿著粗布衣服的男子冷哼一聲,道:“卓押司,你倒是會做好人,還在這里和這小子費時寒暄,哼,別忘了你這會兒來是干什么的!你問這小子是何門何派?哈哈,我倒是不知道江湖中有哪門哪派是會這等欺負小輩搶人生意的,后生晚輩,如此囂張作為,還懂不懂江湖規(guī)矩?”這話一陣夾槍帶棒,不僅罵了沈方良,也讓卓逸風苦笑連連,顧不得再說客氣話,直接對沈方良道:“這位小郎君,你抓了地鼠門的門人?還揍了地鼠門青田鎮(zhèn)分堂口的張頭兒?”話說到此處,沈方良恍然大悟,心道:原來是來找場子的啊,明白明白,就是里打了小妖怪帶出老妖怪是一個道理的,這尹日升榜上的那幾個無賴,之所以能在青田鎮(zhèn)這么折騰官府都不管,感情是有后臺??!沈方良也很不客氣,直接道:“難怪鎮(zhèn)子里的掌柜的說,那些無賴去鬧事鬧得他們沒法子了去官府報官,官府卻總是抓不到人,哈哈,我還奇怪,就是幾個常駐在鎮(zhèn)上的無賴而已,官府怎么可能這么幾個人都抓不到,卻原來是官匪一家啊。”聽到沈方良這么直接打臉的話,那卓逸風有些不好意思了,臉色微紅,咳了下,正想開口解釋什么,卻被身旁那個粗布衣人給打斷。那身著粗布衣的人道:“你個小子,你是哪個地縫里冒出來的,江湖中人哪有不知道我地鼠門的,我們地鼠門的規(guī)矩,向來是收了份子錢就護著一方鄰里太平,只要我地鼠門堂口在青田鎮(zhèn),就沒有那個不開眼的敢在青田鎮(zhèn)砸場子鬧事情,你個乳臭味干的毛孩子,哪里冒出來的,找我們地鼠門的麻煩?”沈方良瞇了瞇眼睛,暗自回想下這地鼠門的來歷,貌似還挺大頭的,衡量了下,恨死沒節(jié)cao的沈方良果斷選擇不招惹,不過卻也不能太過示弱,讓這看似很強硬的地鼠門里的頭領人物借機欺負上頭來,便道:“這等是事情,我這個‘乳臭味干’的小毛孩即不知道也不關心,但是我知道的是若非地鼠門扣了我要找的人,又上門來找我這個不相干人的麻煩,我也沒那個興趣理會地鼠門人?!?/br>第12章眼見那地鼠門分舵主——蔣世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那位卓逸風押司急忙開口解圍,道:“這位小郎君,你說你要找人,可是那個尹家的敗家子尹日升?”沈方良腦子轉的飛快,稍微回憶了下里關于這尹氏一族來歷的記載,當即一個念頭在腦內一轉,一個保證眼前這兩人識不破的漫天大謊已經成型,沈方良順著那卓逸風的問話,回答道:“是,我家祖上與尹家有舊,我家長輩吩咐于我,昔年我家祖上愧對尹家先祖,所以讓一定要找到尹家后人,報答他們昔日的恩情,償還我們欠下的人情債?!?/br>卓逸風既然為了地鼠門堂口門人被打的事情來找沈方良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不知何門何派的小子,自然會把前情了解的一清二楚,方才他開口就問沈方良找的是不是尹日升,可見他已經把事情調查過一遍了,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料到沈方良的回答竟是這般的。還未等卓逸風再開開口說什么,那地鼠門的分舵主蔣世倫已經冷哼一聲,道:“入我地鼠門中,自有我地鼠門管教,如何能輪到你這個不知道是真是假來路不明的家伙,僅憑一句祖上有舊交就隨意攀扯?”沈方良微微垂眸,面上露出一個貌似“苦笑”的表情,道:“實不相瞞,我……我家祖上與尹家曾經訂過親,祖上有訓,若是有朝一日尋得尹家后人,我家需適子與尹家以償昔年虧欠尹家的人情債,這位前輩,我不知道您在地鼠門中何等身份,只是我想問問,我千里迢迢來尋尹家后人,償還昔年祖上恩情,尹日升的過往,您也該知道,我將這段過往說出來,卻不是造假胡謅的,他人管不管得了尹日升我不知道,難道我也管不得嗎?”這話說一說出來,那卓逸風押司目瞪口呆,那地鼠門的分舵主蔣世倫也不說話了。尹日升是何等過往,這蔣世倫來前自然是查清楚了,眼前這少年雖然言辭委婉,但是差不多是在表明自己和尹日升這人是訂過親的,有昏約的,這話看似荒唐,卻有幾分可信,因為如尹日升這等“豐功偉績”的人渣,若是有人和他有昏約,絕對巴不得不承認呢,或者裝作不認識躲得遠遠的,是絕對不可能搶著上前承認的,而直接承認的,大半不可能是說謊。按照這少年的說法,那他還真是有管教尹日升的權力,畢竟人家是“一家人”,這地鼠門的規(guī)矩就是再嚴格,也沒有不近人情到破壞家庭倫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