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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回去查查這隊胡商的通關文書,我覺得這事兒蹊蹺?!?/br>卓逸風知道地鼠門劫了這隊大食商人,當時就把這隊商人的文書都調(diào)出來查看了一遍,立時冷汗淋淋,道:“這……不會吧。”蔣世倫冷笑,道:“若是這通關文書里有那些前段時日被大理寺那位從江南道擼下來的人,那事情可就深了?!?/br>卓逸風搖頭,道:“不會,不會的,那兩位就是爭得再厲害,也不至于引狼入室,找突厥人,不會的,找突厥人有什么用?沒用啊,這等無無用功,那兩位不會做的?!?/br>“利令智昏!”蔣世倫還不客氣的戳破了卓逸風的僥幸,道,“當年魏哀帝昏了頭,大敵當前之際逼死太子,哪里會有昔年慘劇,當今天下無人能敵令狐少卿,那兩位若是被逼急了,想要扳倒大理寺也不是不可能?!?/br>“不會的!景王與怡王再怎么相爭也是爭李家的天下,這么個玩法……不會的,哀帝前車之鑒,近在眼前,景王與怡王再糊涂都不至于再到覆轍的,不會的?!弊恳蒿L有些驚慌的連連搖頭。蔣世倫看著卓逸風那副模樣,則是冷笑不語。第49章順昭寺,一處在杭州與長安連同的官道旁的普通寺廟。是夜,順昭寺屋頂有磚瓦踩踏之聲作響,已經(jīng)睡得有些迷糊的嚴瑾睜眼,瞥了眼,道:“怎么了?”比嚴瑾早片刻清醒的張獻忠此時已經(jīng)從驚醒的狀態(tài)再次變得迷迷糊糊的了,聽到嚴瑾的問話,困得迷迷糊糊的嗓音道:“沒事兒,比武……睡吧?!?/br>嚴瑾聽到比武兩個字,“哦”了一聲,轉身用被子蒙頭接著悶頭大睡去了。屋門口,趴著窗臺看家的阿傻,精神奕奕,口中呵呵有聲,正傻笑著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若是仔細聽,似乎能聽到“漂漂”兩個字。屋頂上,沈方良的長劍未曾出鞘,基本上他現(xiàn)在就是在將他那把橙武當燒火棍再一面倒的在毆打他的對手,那個對手,其實沈方良根本不想把稱之為對手,因為實力實在相差太多了,雖然對方從身形上看去和現(xiàn)在他這具身體的年歲相當。把長劍當棍子使用,把眼前滿是稚氣的小伙子暴揍一頓,看著對方鼻青臉腫滿是氣憤不甘的抱拳施禮,認輸投降,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日雖有一敗,但后會……”“后會有期”四個字還沒說完,已經(jīng)被沈方良一“棍子”給敲回去了。那少年被這一“棍子”打得有些懵了,也有些憤怒,道:“玉面神劍!我已經(jīng)認輸了,你怎么還動……”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沈方良用長劍當棍暴揍一頓,沈方良一邊走還一邊憤怒暴躁的道:“你才玉面神賤呢!你全家都是玉面神賤!”沈方良這邊暴走了,其實不能怪沈方良暴躁,如果你連續(xù)一個月都在趕了一天路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正要休息時,被各種自以為自己很酷帥的初入江湖的少年“俠客”爬屋頂打擾,連續(xù)一個月都看著這群中二期還沒過的小屁孩兒頂著稚嫩天真的臉卻強裝面無表情冒充穩(wěn)重冷酷,前來挑戰(zhàn),連續(xù)聽一個月類似“玉面神劍,我要來向你挑戰(zhàn)!”,“玉面神劍,江湖傳聞你劍法超神,請不吝賜教”,或者“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等等的,是人都會抓狂的!何況,沈方良已經(jīng)被這些家伙弄得連續(xù)一個月沒睡好覺了!肝火旺盛,難免想要發(fā)火!眼見沈方良這邊打得有些過分了,另一邊屋頂上一直看著這場比武的一個身著公服的中年男子,一見到這種情勢,急忙跳出來奔到沈方良與那少年近處,一伸手把那少年拎起然后飛速的退了幾步,算是拉開了與沈方良的距離,另一只手急忙的擺手阻止沈方良再出招道:“沈少俠!夠了夠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沈方良看著這個輕功卓絕但體型卻微胖的穿著公服的中年男子,強忍著滿腔怒氣,將長劍斜斜抗在肩頭,皮笑rou不笑的道:“這位陳押司,你還真是來得及時?。 闭f著這話,沈方良大概掃了眼這位押司,看著眼前人那筋骨暴突的拳頭,道,“押司是用拳頭的,沒想到修習這種橫練功夫,押司的輕功竟然也如此不凡,敬佩?!?/br>那被稱為陳押司的胖子隨手把身側的那個來想沈方良挑戰(zhàn)的少年劍客給點暈了,然后轉頭若無其事的與沈方良寒暄,道:“沈少俠真是謬贊了,在下陳鞠,江南神拳幫出身,祖?zhèn)鞯蔫F掌功夫,至于輕功嘛,是入了公門后我家令狐大人覺得我辦事勤勉,送了本輕功秘籍給我,在下雖然在江湖上有幾分薄名,但在沈少俠面前可是萬萬不敢托大弄斧?!?/br>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位陳鞠陳押司雖然年紀比眼下的沈方良看上去大了一輪,但是方才稍微圍觀了下沈方良與那初入江湖少年之間動手的那幾下,陳鞠就知道閉眼前少年的武功,可是差得太遠了,所以方才一番話到并不是完全的謙遜,可以算是實話實說。沈方良自然也知道這些,但是已經(jīng)有幾分抓狂的他真的沒這種心思和這位陳押司廢話,所以依舊皮笑rou不笑的道:“陳押司職責所在,是不是該管一管這些好勇斗狠的年輕人?!?/br>陳鞠笑嘻嘻的打哈哈道:“這些年輕人嘛,初入江湖熱血沸騰,沈少俠您當世高手,也體諒些下吧,我這里雖然舔著臉頂著個押司在衙門里掛著職位,但這武林中人來回來去,咱也不可能都給抓起來是不是?堵不如疏嘛,只要這些人不鬧出太大是事情,還是要寬待幾分的,畢竟江湖中人嘛,若是逼迫太過,以衙門里的人力,真是鬧起來,還未必控制的下來,地方治安也是不好維持啊?!?/br>沈方良覺得陳鞠這話和“地主家也沒余糧啊”是差不多的意思。陳鞠笑得有些像淘寶客服,服務態(tài)度好的那種,道:“沈少俠體諒體諒,也就這幾天,等入了河南道西北地界,天子腳下,那時便沒有江湖人敢造次,這個……那沈少俠,您明天就來衙門里換公驗告身吧?!?/br>看著胖胖的陳鞠笑得憨態(tài)可掬的臉,沈方良覺得牙疼。李易甫帶著一眾家仆和方錦繡一同往家里趕,李易甫和方錦繡兩人同車,這基本上就和哥哥帶一個弟弟的感覺一樣,有沈方良、嚴瑾他們在時還不覺得,等這些人都離開了,李易甫才覺得方錦繡有時吧,有點兒過于聒噪了,嘰嘰喳喳一刻都閑不下來,煩的人有種想要捂住他的嘴的沖動。忍受著過于活潑好奇的方錦繡的魔音穿耳,李易甫在馬車上強自靜心打坐,突然聽到一陣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