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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板車上抱下來,又讓嚴瑾拖出來一個臥榻安置了,轉(zhuǎn)回頭來問那兩位老人。其中一位老人撲倒兒子身邊去照看了,另一個流著淚敘述事情的經(jīng)過,道:“我家本是開油鋪的,家道還算殷實,只是幾代單傳,到了我這一輩也只得犬子一個兒子,哪知去年犬子突然病倒,我們請醫(yī)抓藥,不知道廢了多少錢鈔都沒治好,家里的積蓄花光了,就把鋪子賣了,可是我兒子還是一天天的病重下去,請遍了大夫,都說沒救了……嗚嗚嗚……”說道此處,那老人就哭了起來。一見到外面有人,石松等李熙寧的護衛(wèi)就近了正廳守候在李熙寧身邊,要知道自從出了西湖書院那事兒,李熙寧身邊的防護一直都是外松內(nèi)近緊,只要有生人靠近,眾人就如同暗自防備。李熙寧坐在那里,身邊是都是護衛(wèi),一開始沒動,但是聽了一會兒,見那老人須發(fā)斑白,一身襤褸,老淚縱橫,另一位老人撲在兒子身邊簌簌落淚,心中不忍,面上也露出憐恤之色。沈方良倒是很平靜,細細詢問老人他兒子的病癥,只聽老人道:“開始我孩兒只說是腹痛,后來就越來越厲害,東西都不大吃的進去,看的大夫,都沒個準(zhǔn)話,有說寒氣郁結(jié)的,有說肝陽上遂的?!?/br>沈方良聽得老人如此說,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便讓張獻忠招呼兩位老人在旁休息,徑自在那半昏迷狀的年輕人身邊握住那年輕人的手腕,然后分出一抹真氣探入這年輕人體內(nèi),運轉(zhuǎn)周天,及至肝臟附近,真氣便有幾分郁結(jié)難通,順著足厥陰肝經(jīng)分出細小真氣細細去探查,不禁微微皺眉。那兩位老人本是今天在街上看到沈方良那讓死人復(fù)活的本事,在已經(jīng)絕望的狀況下抱著一絲希望前來,此時眼見沈方良皺眉,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顫抖的問道:“沈大夫,我兒子……我兒子……”顫抖著詢問卻又不敢把話問盡,生怕得到一個不幸的答案。沈方良用真氣探查了一會兒就明白了,這年輕人這病,簡單點兒用后世大家都明白的話說就是肝癌,這在醫(yī)療極為發(fā)達的現(xiàn)代都未必治得了,在這個年代……恐怕只有沈方良能治。放下那年輕人的手腕,沈方良轉(zhuǎn)過頭來對那兩位老人道:“我能治,只是……”這句能治一說出來,那兩位老人眼睛都亮了,那種絕望之際又見到希望的眼神,讓沈方良這個渣都有幾分不忍心將后面的話說出來了,可是他不說那兩位老人也猜到了,再次“噗通”一聲給沈方良跪下來了。其中一位老人道:“老夫姓常,名讓,這是我老伴白氏,我二人雖然年邁,但還能干活,我……我知道治我兒子的病一定很費錢,我們沒錢,可是我還能干活,只要神醫(yī)您愿意救我兒子,我們給您看門,收拾屋子,做飯,洗衣,我和老伴兒都能做……”這位自稱常讓的老人為了證明自己還能干活,竟是拼命的用手捶著自己本就干癟的胸膛,道:“沈大夫,您別看我年紀大,還有把子力氣!”但話未說完,卻因為用勁兒太過,咳了起來,引得身邊的老伴白氏急急道:“老頭子,老頭子?!币贿吔?,眼淚一邊就簌簌的向下落。這一幕看得圍觀的人沒有不心酸的,一直在旁觀的李熙寧也忍不住開口道:“我看這二老爺很是有誠心,正巧你這宅子里也缺些下人打幫手,你就留下這兩位,順便給這年輕人治病?!?/br>李熙寧這一開口,常讓、白氏二老滿是希翼的看著沈方良,沈方良把那這又跪了下來的兩位扶起來,微微思索了會兒,道:“令郎的病,我能治,但是這病調(diào)養(yǎng)費時,如果你們愿意留在我府上,也好,這樣也方便令郎就醫(yī),我府上確實也缺人手幫忙打理?!?/br>常讓、白氏一聽這話高興的又要跪下,卻急忙讓沈方良扶住了。這一打岔,這頓酒宴是吃不下去了,張獻忠老成,通世事,幫著去安置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家三口,身旁嚴瑾看著那對老人的背影,嘆了口氣,道:“可憐天下憐子心”,頓了下,又忍不住問道,“那年輕人的病好治嗎?我看你好像很為難的樣子?!?/br>沈方良道:“說好治也好治,說難治也難治,只是要用的藥名貴點兒,花費的時間多點兒,用內(nèi)力真氣溫養(yǎng)著,可能兩三年吧,慢慢能好?!?/br>沈方良慣常的強勢,包括上京一路上暴打各方豪杰的那份彪悍,讓嚴瑾已經(jīng)有幾分把沈方良看得無所不能一般的存在了,所以當(dāng)沈方良說要花費兩三年用名貴的藥才能治好時,嚴瑾瞪大了眼睛,然后咂舌道:“你確定你開醫(yī)館能賺錢,不會到頭來把老本兒都賠進去了吧。”沈方良回頭,看著嚴瑾,笑瞇瞇的扯住嚴瑾的耳朵,扯得嚴瑾唉唉直叫,然后道:“這叫先期投資,好不!”折騰這么一回,天色也晚了,李熙寧琢磨著出府是沒和老父匯報要到沈方良這兒來,倒是不能在這里過夜,便道:“今日已晚,我就不多留了,對了,李易甫呢?怎么不見他?”嚴瑾揉著耳朵道:“李易甫回家了,不過留了京郊莊子的帖子,我大打算這一兩天就去拜訪。”李熙寧道:“這樣也好,等到李易甫也到了,咱們聚齊了,到我家去,讓我好好的盡地主之誼,也算是為我上次不辭而別告罪?!?/br>嚴瑾笑得很是開心,道:“正當(dāng)如此?!?/br>第二日,沈方良留在家里想辦法給那常讓的兒子常德療傷,其實他也沒什么好法子,頂多就是內(nèi)力真氣溫養(yǎng)護肝,然后補血補藍,但這么折騰一番,那年輕人臉色好轉(zhuǎn)不少,竟是還清醒了。嚴瑾和張獻忠見沈方良走不開,就拿著李易甫的拜帖去了京郊李易甫家的那處莊子,守門的家仆倒是很恭敬,把這兩人引了進去,李易甫的大哥出門迎接,寒暄了一會兒便道:“二弟趕考在即,在長安城中租了個屋子住下了,現(xiàn)下不在此處,不若兩位留下住址,我回頭必然告知二弟他的友人來訪?!?/br>嚴瑾與張獻忠和李易甫的大哥李易謙和不怎么熟,也不好多做多說什么,呆了一會兒便告辭離去了。看著兩人離去,李易謙聽到身后有咳嗦的聲音,急忙轉(zhuǎn)身,眼見父親李朝瑞從后堂出來,上前扶住,道:“父親你既然身體不適,何必出來,幾個窮酸書生而已,不勞父親應(yīng)付?!?/br>李朝瑞咳嗦著道:“雖是窮酸書生,也好小心應(yīng)付,不要讓他們這些家伙在這段時間去煩擾易甫,打擾了易甫讀書?!?/br>李易謙連連稱是。嚴瑾與張獻忠沒找到李易甫,心中都有點兒郁悶,便向長安城回程走,誰知走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