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黃歷,是不是今日是個黃道吉日,盡是相遇貴人?!?/br>怡王李祈,騎在一匹甚是雄壯的西域棗紅馬上,此時神情一派倨傲,道:“聽聞靖平郡世子您送了家中的琵琶大家來給國俌殿上奏曲,我呢素日也是愛聽琵琶的,不若也到我府中演奏一回?”李熙寧心里咬牙切齒,恨得快牙癢癢了,但面上還是堆笑,道:“我家的伎人如何能與梨園三千子弟相比,國俌殿上不過是圖個新鮮而已,偶爾博人一樂是可以,但是若是時時獻丑于大家,卻是羞愧了?!?/br>李祈冷笑一聲,道:“能得國俌殿上入眼的,怎么能說是獻丑?怎么,世子府上的伎人如此精貴,我連舔著臉來求聞一曲都不得嗎?”李熙寧聽李祈把話說的這么死,簡直是誠心為難了,竟是一點兒轉換的余地的余地都沒有了,正自為難,額上都快冒汗了,正在咬牙不惜撕破臉也要拒絕時,突然一騎快馬飛奔而來,那馬上的人大聲喊著道:“怡王殿下,快,快去含光殿!”怡王李祈聽到叫喊,轉頭去看,只見那馬上的騎士是自己的心腹,此時一臉大汗?jié)M臉焦急的看著自己道:“怡王底線,快點去含光殿!吐蕃使者提前入宮朝見了!景王殿下已經提前趕過去了!”怡王李祈一聽到這話,神色大變,轉身便要策馬向含光殿奔去,但是突地有止步,轉頭看向李熙寧,面上一絲冷色劃過,然后皮笑rou不笑的道:“吐蕃使者入宮朝見是大事,世子也不當錯過,不若一起同行?”李熙寧聽到來人報信時,心里先是一驚,吐蕃是這樣已經在驛館住下了,禮部正在擇日選擇其正式入宮朝賀的時間,此時突然提前了,必然是有異變發(fā)生,但是隨即的李熙寧心中又一喜,自從邊關大敗吐蕃遣使入京時,他就知道景王、怡王為了爭奪接見吐蕃使者的座次鬧得不可開交,這會兒異變突生,又有景王搶先一步,想來怡王是不顧的自己了,定時要疾奔含光殿了,但這歡喜還未有超過半刻,便又見這怡王要帶自己一起去,這卻是如何能行!李熙寧咬牙,正要開口拒絕,怡王李祈卻是根本容不得他拒絕,給身邊一個一身黑衣的家伙使了個眼色,那黑衣人竟是腳尖在馬鞍上一點,飛身落在包括沈方良在內的一眾伎人乘坐的馬車上,然后一把抓住原本駕車馬車夫扔到了原本那黑衣人的馬背上,來了一個爽快的位置對調。隔著馬車的簾幕模糊的看到這一幕的沈方良下意識的就向伸手拔劍,但摸了個空,隨即意識到自己為喬裝打扮沒有帶件,隨即又向揮掌,但又強自按捺了,沈方良思量李熙寧并未給自己打招呼,向來是不想撕破這層偽裝的,還是先靜觀其變的好。正這么想著,那邊怡王李祈已經一揮手,示意一眾騎士向著含光殿狂奔而去,為李熙寧見到怡王李祈這樣耍橫的,心里氣得咬牙切齒,一打馬也追著李祈過去了,他不追不行,沈方良還在馬車上恩,而那換位的馬車夫顯然是李祈身邊的高手,此時已經直接駕著馬車跟著李祈一眾人跑了。李祈跑到含光殿附近,卻是被宮中禁衛(wèi)攔了下來,死活不讓李祈過去。此時李祈正在馬上,對著那攔下他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破口大罵道:“你不看看我是誰?敢攔我?”那禁衛(wèi)統(tǒng)領低頭很是客氣但堅定的道:“殿下您身份尊貴,我等自是不敢阻攔您,但是陛下圣旨以下,不準任何人此時擅入含光殿,若我等不能盡忠職守,立斬不赦,所以即使認得殿下您,我等也不敢抗旨不遵,讓殿下您過去。”李祈聽到禁衛(wèi)統(tǒng)領用他的父皇當今大魏朝的帝王的旨意來壓制自己,氣得臉色發(fā)青,可是終究無法,畢竟他雖是皇子,但還只是皇子不是皇帝,他的父親即使老邁卻已經統(tǒng)治著整個帝國,若他當真抗旨不遵,別說他的父皇,景王就會咬住他攻擊不放了。就在此時,一陣陣鼓聲響起,李祈知道那是含光殿大門開啟的禮鼓聲,這也意味著吐蕃使者就要進入含光殿了,接見招待吐蕃使者的宴會就要開始了。知道父皇是鐵了心要把自己阻在這場宴會之外,李祈咬了咬牙,竟是一策馬,轉身向著含光殿外的城墻處狂奔而去,竟是驅馬直接從側面的石梯直接闖到了城墻上,而他身后幾十騎護衛(wèi)和那駕著載著沈方良等人的馬車也跟在李祈身后沖上城墻。那些守著城墻的禁衛(wèi)沒想到怡王突然來這么一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及至反應過來了,紛紛拔劍拔刀將怡王一眾人團團圍住,更有一人當空而出,長劍出手凌空下屁,不僅一劍將那駕馬車的黑衣人迫飛身躲避逃竄,更是將馬車的車篷擊得粉碎,劍風凜冽,讓馬車的沈方良都不自覺的抬手格擋。但是沈方良的還未出手,那長劍劍風卻在沈方良等人頭上三尺處停歇,沈方良自己抬手遮擋劍風的手掌指縫間望去,見的那持劍人卻是熟人一枚——蕭玉成。此時一路策馬狂追的李熙寧終于趕到了,狂奔上來大喊,道:“劍下留人!劍下留人!”正喊著向上狂奔而來,卻一把被蕭玉成一個巧勁兒制住捂上了嘴。蕭玉成冷冷的看著李熙寧,道:“閉嘴!”言畢眼神向城墻下看去,李熙寧也順著蕭玉成的眼神向下望去,卻見一大隊身著異服的人正經過含光殿前的甬道向大殿進發(fā),正是吐蕃使者一行人,而站在大門前迎接使者的卻是……李熙寧的瞳孔微微收縮,正站在大門前迎接吐蕃使者的那個人是令狐少卿!蕭玉成帶著一眾大理寺的高手將怡王一眾人牢牢圍住,看著城墻下面正在迎接吐蕃使者的自家頂頭上司,臉色寒冷若冰,道:“圣上有旨意,吐蕃使者覲見,關系西域大局,我朝昔年被突厥所亂,全乃因為蕭墻之內不寧之故,我大魏絕不能在重蹈昔年覆轍,所以,若是有任何人意圖在此要緊之時生事,無論皇子貴戚,盡皆嚴懲不貸!”蕭玉成這話是說給現在意圖硬闖的怡王李祈聽的,李祈顯然也聽懂了,臉色鐵青著一言不發(fā)。蕭玉成怡王此態(tài),眼中劃過一絲譏諷輕蔑之色,在他看來,當今圣上這兩個成年的兒子,無論是景王還是怡王,都實在是太過差勁了,內斗內行,外斗外行,別說什么兄弟鬩于墻而外御其辱了,不傻叉到引狼入室就不錯了,西域都護的安西軍是怎么大敗的,十有八九都和這兩個傻叉皇子的內斗脫不開干系,不然這次陛下也不會如此震怒。站在蕭玉成、怡王等人身后,也被一眾人禁衛(wèi)包圍的沈方良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城墻上這近乎劍拔弩張的氣氛,好吧,他注意到了,但只是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