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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景王一向比怡王更是識時務(wù),陛下允罪了嗎?”徐公公道:“陛下沒法降罪于景王了,陛下病了,病得很重?!?/br>徐公公此話一出,張睿琪馬上就明白為什么徐公公敢這樣明目張膽不比人耳目就來看自己,因為不需要了,當(dāng)這個帝國最高的掌控者倒下時,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在撼動國俌殿上楊秀業(yè)的地位,從此刻起,楊秀業(yè)已經(jīng)成為了這個帝國實際上的主人?!?/br>張睿琪微微出神,良久,嘆息道:“真是不容易啊,這么多年了,終于等到了?!?/br>徐公公笑著道:“這還要多得你的功勞,若非你的計策搬到了怡王,陛下也不會徹底認清他那兩個年長的兒子實在是不堪栽培,大魏江山交到這兩人手里,只怕到頭來會重演昔年突厥亂華的慘劇?!?/br>張睿琪嘆了口氣,道:“只可惜了三萬安西軍啊,西北丟得可惜。”徐公公不以為然的道:“三萬安西軍是毀在怡王的手里,于他人何干?”張睿琪笑了笑,道:“當(dāng)然是毀在怡王的手里,他狼子野心,為求自己的權(quán)位,出賣了我大魏的精銳忠士,只是西北邊防潰散,亞骨拓得以突入中原,險些危害陛下性命,縱使陛下再心有顧慮,只此一項,也是饒不了怡王的?!彼?,那些事情,不是怡王做得也要是怡王做的,即使怡王到了棺材里,這個罪名也要可在那棺材板上了吧。徐公公微帶不屑的道:“那個蠢貨自作自受,妄想去自己不配去想的東西,得此結(jié)果也是咎由自取?!毖援?,徐公公頓了一下,道,“我這次奉國俌之命來探望你,是想接你出獄,國俌有事情需要你來幫忙打理。”張睿琪聽到可以出獄的消息,壓下心頭的那一抹喜色,維持著淡然的態(tài)度道:“何事讓國俌憂心了?”徐公公道:“沈方良有消息了,你也知道,國俌一直擔(dān)心太子殿下的身體,雖然最近殿下好轉(zhuǎn)了不少,可是沒有沈方良在,國俌依舊放不下心來。”張睿琪點頭,道:“沈方良有消息了?”徐公公點頭,道:“內(nèi)線剛從大理寺傳回的消息?!?/br>聶長歌看著那只精神抖擻的肥鴿子,心道:沈方良這家伙兜里的好東西不少啊,飛了這么遠還胖成這樣的鴿子,還真是第一次見,而且,這個鴿子還會找人,這只聽說過狗能找人,鴿子應(yīng)該只是飛回豢養(yǎng)之地,這也怎么像狗一樣也會找到人頭送信了,真是稀奇。心里抱著疑問的聶長歌展開沈方良飛鴿傳書,匆匆讀完沈方良信中的消息,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微微焦躁起來,眼下朝中事情雜亂如麻,這會兒……哎,沈方良傳訊回來,不知道楊秀業(yè)會作何反應(yīng)啊!歸州城里,不僅僅把尹日升要到了自己身邊看管,還順便讓錢孝幫忙找了牙行直接過戶在城中買了間三進宅院的沈方良拎著尹日升離開了,一邊向外走一邊還感慨,這個錢孝的偽君子課程沒修煉到家啊,若是真修煉到家了,就該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來一個“我寧可坐牢也不會縱容你犯國法的表態(tài)”,那樣一來沈方良還真是沒什么法子來應(yīng)付了,就真的只能拎著尹日升跑路做通緝犯了,可惜這位錢主簿沒修煉到家。沈方良剛一出衙門大門,迎頭一顆雞蛋砸來,沈方良下意識的抬手去擋,那雞蛋碎裂在沈方良的衣袖上,蛋黃蛋清崩裂開來,開除了一朵漂亮的花朵。然后接著,爛菜葉子、臭鞋、石頭等等各種東西都朝著沈方良和尹日升飛了過來,那些拿著這些東西向著兩人投擲的歸州成百姓指著二人喝罵道:“畜生,人渣,害死我們歸州城這么多人,還不用坐牢!”“呸,這小子和那個人渣訂親了,也不是好東西……”“滾!滾出我們歸州城!”“不能滾!那個畜生害死那么多人,該坐牢,該去砍頭!不能就這么便宜他!”……李押司和衙役們圍成了一個圈擋住百姓,歸州城的百姓不得近身,便紛紛的用各種手邊的東西向著沈方良和尹日升兩人投擲。這些百姓多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良家百姓,半點武功也無,沈方良也沒法子向這些人動手,但是要他就這么站著讓這些人往身上扔臭雞蛋、爛菜葉子、泔水、破鞋,沈方良也忍不下去,就在他想要拎著尹日升用輕功直接跑路時,他身后但尹日升突然掙開了他的牽扯,一步向前擋在沈方良面前,大喊道:“歸州城的百姓是我害死的,大家要報仇找我!別怨方良!”第131章尹日升大喊了這一聲后,結(jié)果如何?回應(yīng)他的是更多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砸的尹日升劈頭蓋臉一身黏糊糊的臭不可聞,但即便如此尹日升依舊牢牢的擋在沈方良身前,半步都沒移開。有前面的尹日升擋著,向沈方良襲來的穢物便少了不少,倒是讓此時在尹日升身后的他倒是偷得了幾分空閑,抱著胳膊看著身前一身狼狽的尹日升,沈方良不自覺的笑了下,但是隨即臉又變色了,因為沈方良遠遠的看到一個人捧著馬桶飛奔了過來,顯然也是要來貢獻給自己和尹日升的。臭雞蛋和爛菜葉子,這些沈方良還能忍一忍,但是馬桶里的那些東西,他還真是忍受無能,所以沈方良一把拽起尹日升的衣領(lǐng),拎著他拔地而起,飛身到屋頂之上,然后快速的朝著自己新買的那處宅子奔去,及至到了那宅子的墻邊,一個翻身落腳在院子里,放開已經(jīng)被顛的七葷八素的尹日升,沈方良掃了眼這處宅子,心道:得嘞,又要修房子,可惜這次沒有鑄造爐放在旁邊能直接燒磚了。卓逸風(fēng)揉著眉頭,看著手里這份新凋令,忍不住嘆了口氣,他身旁,唐獨鵲頗為同情的看著他,拍了拍他肩膀道:“往好處想,你這也算是升了?!?/br>卓逸風(fēng)冷哼一聲,道:“這種升法,還不如不升呢?!?/br>卓逸風(fēng)原本是在閩中州府做押司,按照后世的定義,屬于干活但沒有正式編制約聘雇人員,現(xiàn)在他升做了歸州判佐,這基本屬于從約聘雇人員成為了正式有編制的公務(wù)員了,但代價就是——他要去歸州處理沈方良和尹日升的事情?。?!這還不如不升呢!沈方良,那貨,他打得過嗎?尹日升,那個敗家子,在青田鎮(zhèn)只是不招人待見,這在歸州城,還不人人恨不得宰了他啊!更別說還有國俌楊秀業(yè)在頭上盯著,指望著把沈方良給拐回來,這些事情混在一起的事情攤到頭上,真呵呵了。卓逸風(fēng)此時真的寧可會閩中繼續(xù)趴著做個約聘雇的編外人員,也不愿意去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