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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耽誤他愛人?!鳖欇p寒把那張招魂帖疊成方勝,最后放入聚魂燈,動作少有地粗暴了些,楚憑瀾都能窺見紙上青龍掙扎的表情了。無論是他聽聞還是所見,兇神大人向來都是知道分寸的,所以……這是故意的。想起顧輕寒話里那個“愛人”,楚憑瀾低頭看懷里的玻璃花籠,里頭的花苞漸漸張開,“她要吐魂了,你把青龍收了,等會她要吃的話……吃誰?”顧輕寒側(cè)目一看,眼疾手快地把玻璃花籠打落在地,挑到遠離楚憑瀾的窗邊,丟下倆字,“摘了?!?/br>“這么簡單?”楚憑瀾盯著那沒了花籠不斷汽化成形的花,已經(jīng)有一人高了,還在不停生長,血淋淋的樣子猙獰無比。顧輕寒看到他的表情,唇角牽了一下,道了一句,“我的話,是的?!?/br>看著他一劍把那團血霧逐出窗外,然后一并追了出去,楚憑瀾坐在床上還沒想明白兇神大人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嘆息花只會屈服于強者?!迸吭诖采系摹靶∈濉笔w忽然開口,顯然回魂了。楚憑瀾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靜一點沒被嚇著,想起顧輕寒剛才的表情,吐出一句,“有夠悶sao的?!?/br>他喜歡。作者有話要說:3.22~3.28這段時間會隔日更(22/24/26/28更),更新時間還是每晚十點,謝謝小寶貝們體諒,啾咪030感謝盒子精小朋友的地雷x1~愛你嗚嗚嗚qwq第15章青龍07顧輕寒果然如云星辰所說,很快就做掉了嘆息花,回來了。送云星辰回西苑的路上。“啊呀,我哥怎么舍得啊,這么漂亮的身子?!痹菩浅揭宦烦吨{瀾的手,看著上頭陳年的傷疤,雖然已經(jīng)淡極,但是無暇美玉之上的裂痕總是讓人忍不住嘆息,“太可惜了?!?/br>“因為我是不該出生的孽種啊?!背{瀾自然地重復(fù)當年他爹最愛說的話之一,不著痕跡地收回手,袖子抖下去,走在前頭。擁有窮奇血的他出生了,云先生對湘夫人的作用就不是唯一的了。云先生的死說是與他有關(guān),也不為過。顧輕寒不遠不近地走在最后,聞言長眸微暗。“話說,你要不要再看看青龍?!背{瀾回頭指了指顧輕寒手里的聚魂燈,看著云星辰,“帶回聽雨樓之后就見不到了哦?!?/br>云星辰立在紫英叢前,沿著楚憑瀾指的方向和聚魂燈里閃爍的微光對視,然后收回視線,往紫英叢走去,“我又不喜歡他,我得回懸棺睡覺了,你們送到這就好了?!?/br>“……”楚憑瀾看著紫英叢認主般自行分開道路,云星辰走了進去,想起了被顧輕寒性向支配的恐懼,下意識回頭看顧輕寒。似乎從顧輕寒承諾他的那晚起,那雙桃花眼里便不再設(shè)防。沉寂的深潭泛起漣漪,落在顧輕寒眼底,漸漸蕩開去,撩撥得人心尖發(fā)燙發(fā)疼。…顧輕寒第一次見楚憑瀾,并不是楚憑瀾印象里的試鏡,而是在更久遠的六年前那一場雨幕里。準確地說是在他瞄準鏡里。立冬和小雪間的雨寒冷刺骨,有著雨的形態(tài),和雪的溫度,路上行人裹著厚重的衣物,都會區(qū)主干道車流都似被寒冷凍住了,比之平日行進得更慢。車流之間,改裝過的白色轎車極為惹眼,似是要故意引起注意一般招搖,正是湘夫人的專車。和坊間傳聞一樣,駕駛座坐著云先生,副駕駛是湘夫人,后坐是他們十七歲的兒子。只是他們的氛圍似乎不似外間傳說那般融洽溫馨。云先生溫文爾雅的模樣不再,而是面紅耳赤地爭吵著;湘夫人雖則端莊,卻看起來冷靜過頭了,似是故意激起云先生的怒火,又似是在等待著什么。后座的楚憑瀾美則美矣,但萬物有靈,懂行的魂師一看,便知道他魂火弱得很,似是根本不愿意存在于世間。顧輕寒隱匿于路旁某座建筑內(nèi),暫時丟空的室內(nèi)空蕩蕩的,一扇一扇窗戶和高聳的羅馬柱襯得室內(nèi)更空曠。身量頎長筆挺的男人立于窗前,若不是他忽然瞇起右眼,上身微俯,似掠食的蒼鷹,根本注意不到窗臺邊架著隱匿于環(huán)境中的長/槍。冬雨森冷,高層的寒風夾著雨水打濕他的臉側(cè),他卻似絲毫不覺。鏡頭中的湘夫人不動聲色地按下一次性電話的發(fā)送鍵,顧輕寒身側(cè)的瞳孔一次性電話便無聲地傳來了動手的命令。湘夫人和殿主買了云先生的命,聽雨樓卻難得失了手。不巧的是他正好繼承了這個任務(wù)。顧輕寒嫻熟地瞄準,準心對準了駕駛座中云先生的眉心,長指緩緩扣上扳機,還沒徹底按下去,準心里卻忽然出現(xiàn)了少年木然的臉,讓他靈活的手第一次在緊要關(guān)頭僵住。車中,云先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雙手松開了方向盤,轉(zhuǎn)身抓起后座的楚憑瀾,一下一下把他的腦袋往玻璃窗戶撞。“碰————”伴隨著一聲巨響,一切結(jié)束了。湘夫人冷靜地戴上手套,推開楚憑瀾,掰過方向盤,往云先生的方向拐去,駕駛座被撞得凹下去。顧輕寒冷靜地一件一件收起槍械和零件,主干道上警車和救護車鳴笛而至。那是他第一次作為十二衛(wèi)執(zhí)行的任務(wù),也是他第一次失。明明有三次豁免權(quán)可用,他還是選擇接受懲罰。忙亂的搶救,擁堵的車流,此起彼伏帶著怨氣的鳴笛聲,還有無人問津的少年,雨水混合著血水流過他眼角的淚痣,代替了沒辦法流出來的眼淚,他卻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路旁,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殊不知樓上的顧輕寒也在看他。對于十二衛(wèi)而言,變數(shù)是危險的存在,要么深陷其中糾纏不清,要么早日抽身拒之門外。那日的顧輕寒彎腰鎖上了槍匣的鎖,毫不留情地轉(zhuǎn)身離開,他選擇了后者。…兩人回到南苑時,天已大亮,飯?zhí)贸吵臭[鬧,一如平常。楚憑瀾抿了一口摩卡,瞇起眼睛感嘆,“難道我中年的時候也會這么好看的嗎?!?/br>“你覺得他好看?”顧輕寒倒辣醬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他,楚憑瀾帶笑的臉和記憶里冷面的少年重合。“當然啊?!背{瀾理所當然,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長得像我怎么會不好看?!?/br>精致的青年臉色蒼白,瞳眸內(nèi)荒蕪依舊,卻似乎因為他的存在和注視,嫩生生的嫩芽掙扎著生存,笑意帶著溫存,不再是面對常人時的范式般的笑或是面對惡意時冰冷的譏誚。顧輕寒,“……”沉默后,顧輕寒微微搖頭,繼續(xù)吃包子,難以察覺地牽起嘴角。楚憑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