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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抱著這家伙,他居然就這么帶楚憑瀾離開的念頭。顧輕寒自嘲地牽了牽嘴角,一旦他這類人動了這個念頭,死估計也不遠了。楚憑瀾伸手摸摸窗上顧輕寒的倒影,長指點上剛才他咬上對方的唇。顧輕寒唇邊自嘲的笑意變了質(zhì),歪了歪頭,影子跟著親了楚憑瀾指尖一下。可是,為了這家伙,就算閻王奪命,他也要忍著不死。別人他不敢斷言。可楚憑瀾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今天這種常人眼中的小事都能反應(yīng)過激,他要是真的死了,楚憑瀾可不止會發(fā)瘋,這家伙也會死的。楚憑瀾入迷般摸上影子的臉,顧輕寒睨了他一眼,“傻的嗎,本尊就在你后面。”楚憑瀾應(yīng)聲回頭,背著光,身后燈火成川,顧輕寒卻覺得他眼里仿佛若有光。“要給我獎勵嗎?”楚憑瀾不客氣地抱上顧輕寒的腰,仰著頭一臉期待,完全不像一個做錯事還求獎賞的人。“看你表現(xiàn)?!鳖欇p寒比他高一個頭,正好是低頭就可以親他的距離。顧輕寒是個十分寡欲的人,旁人說他性冷淡不是沒道理的,可是他每次看著楚憑瀾,都像現(xiàn)在一樣。想親他,想據(jù)為己有。他不會為難自己,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只是這次兩人都沒閉眼睛,楚憑瀾本來就有這個壞毛病,每次都會睜眼偷看,總以為顧輕寒不知道,殊不知兇神大人只是縱容他而已。楚憑瀾桃花眼帶著水意,對上顧輕寒近在咫尺的長眸。專注,深邃,堅韌不拔,無人可撼動的安全,和他的吻一樣。那雙沉寂的桃花眼在顧輕寒視線中起了漣漪,漸漸染上癡迷的顏色,顧輕寒眼底浮現(xiàn)出笑意,長睫垂下,阻隔了楚憑瀾的視線。嘖嘖水聲之中,帶上了不和諧的抗議。“唔……”楚憑瀾顯然對看不到他的眼神不滿,剛從喉間哼出一聲抗議,下一刻便被顧輕寒松開,抵在落地窗上。楚憑瀾仰頭看始作俑者,顧輕寒垂首,視線緊鎖著懷里的他,長眉壓眼,眼窩深邃,危險的漆黑眼眸給人漩渦般的感覺,掉進去了肯定出不來那種。楚憑瀾卻大膽地勾著他的脖頸,把他勾下來,咬了一口他凸出的喉結(jié)。顧輕寒身子微僵,才控制住條件反射沒動手,由著他作。畢竟對于兇神大人這種精神上的高嶺之花而言,這種侵犯威嚴的舉止,絕不在忍受范圍內(nèi)。或許今晚前,不在。楚憑瀾露齒一笑,顯然心情愉悅了,臉側(cè)的單邊酒窩都笑了出來,桃花眼似安撫似挑釁地和顧輕寒對視,才湊過去,溫暖濕潤的舌尖繞著顧輕寒喉結(jié)舔了一圈,又點了一下被冷落的尖端。顧輕寒攬著楚憑瀾背部的手緊了緊,楚憑瀾應(yīng)他動作而直起了脊背,離他更近。那么多次被美人眸波及,他都沒有過任何不適的反應(yīng),可是現(xiàn)在有了。原來不是對這些沒反應(yīng),而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楚憑瀾。兇神大人出乎意料地笑了,那笑容不似平常嘲諷的笑,也不似簡單牽牽嘴角的淡笑,而是親密的,性感的,霸道的。“笑什么?!背{瀾被他晃眼的笑晃得愣了神,才笑著出聲,嗓音帶著喑啞,不安分的爪子撩開顧輕寒的上衣,靈活地想爬下去,“讓我檢查一下長齊沒?!?/br>顯然還惦記著在夜市里顧輕寒嘲諷他毛都沒長齊。顧輕寒抽出他作亂的手,拍了一下他不安分的腰臀,眉毛一揚,“不拿出點誠意就想要一等獎?”楚憑瀾桃花眼看了他一眼,輕笑出聲,說了句“好啊”,就開始游刃有余地寬衣解帶。T-Shirt被他利落地脫下來,窗外燈火染上白皙的肌理,顧輕寒便在他長指劃過的地方一路吻下去。無可比擬的皮囊,無可比擬的血統(tǒng),無可比擬的驕傲,一應(yīng)交錯在他身上,注定了楚憑瀾一生坎坷的基調(diào)。他像是被埋沒在深潭下的水草,弱小又強韌,颶風帶起暗流似隨時會折斷他,但卻永遠不能。就像楚憑瀾以為他永遠不能離開這座深潭,而顧輕寒來了。直到楚憑瀾指尖路過被吻得起伏的腹肌,停在褲腰,顧輕寒才抬眸看他,窗外燈火映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鳳眸虔誠而深邃,迷人至極。后者指尖觸上顧輕寒高挺的鼻梁,繾綣地劃過鼻尖,忽然一伸手牽上顧輕寒的手,把他扯向自己,然后順勢靠上落地窗,讓顧輕寒壓在他身上,靈活的手繼續(xù)剛才的動作,成功后呼吸更重,沒忍住,不滿道,“你丫吃啥長大的,本來覺得我已經(jīng)很……”“很什么?”顧輕寒肌rou繃緊,似狩獵狀態(tài)的獵豹,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屈起,不經(jīng)意般彈了一下楚憑瀾身上對應(yīng)的位置,矯健的身軀無所謂地暴露的情人掌下,卻只是逗弄獵物的誘餌而已,壞心地問,“天賦異稟?”“嗯……”楚憑瀾應(yīng)了一聲,那嗓音卻慵懶至極,像是被撓得舒服的貓,帶著爪子,勾得人心亂如麻。顧輕寒被他勾狠了,把楚憑瀾頂在落地窗,埋在楚憑瀾身上的動作似是品嘗獵物的豹子。楚憑瀾長腿順勢夾著他的腰,兩個大兄弟碰了頭,酥得尾椎酥麻,加上兇神大人的吻,讓他不覺仰頭,伸手摸上顧輕寒的腦袋,喑啞著嗓音笑罵,“你丫這是吃了春/藥嗎?”兇神大人一聲沙啞的輕笑回應(yīng)了他。還真是。……這一夜故園的房中,小到客廳的沙發(fā),飯廳的木桌,大到主臥的大床,樓頂?shù)脑〕?,全都輪番不堪重負地吱吱呀呀控訴了一夜,直到朝陽破曉,隨著一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陣和諧的樂曲,一切才堪堪安靜下來。樓頂?shù)穆短煸〕剡吷?,兩人還赤條條地躺著看朝陽,兩對長腿還是敵我不分的狀態(tài)。直到楚憑瀾翻了個身,趴在顧輕寒身上,長指戳著他胸膛上一個新鮮的吻痕,“你勾魂冊里有失敗的嗎?”不提不要緊,一提兇神大人才想起,昨晚忘我到連勾魂冊都拿出來給這家伙玩了。顧輕寒拿不準他的用意,最后還是說了實話,“你爹?!?/br>避而不談,早晚生變,現(xiàn)在讓他知道也不算是個壞時機。“殿主要我爸做什么?”楚憑瀾不解,若是聽雨樓主要他爸,肯定是沖著血去的,要魂沒有用處。“湘夫人買了他的命,沒想到他‘自絕’了。”顧輕寒巧妙地避開了重點。“這樣?!背{瀾揚眉,這個“自絕”的內(nèi)情他知道得清楚,也不奇怪了。“你爹倒是個養(yǎng)兇魂的好容器?!鳖欇p寒順口說了,余下的注意事項便剎車于唇邊。楚憑瀾看著無所謂,但心里絕不和面上表現(xiàn)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