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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聽到他隆隆的心跳,想來是后怕他出事了,也后悔帶他來了。“要是你不帶我來,估計你沒進塔里我就已經(jīng)發(fā)瘋了?!背{瀾學著他曾經(jīng)安撫自己的動作,摩挲著他緊繃的背,感覺到顧輕寒的背肌緩緩放松下來,唇角才漸漸翹起。這樣的人,怎么會有人相信他接近自己是想利用自己的血呢。即便顧輕寒想用,他也會雙手奉上求之不得。何況這人從不舍得他犯險,唯一真正的冷漠也只會因為他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半晌,顧輕寒才松了些抱得楚憑瀾發(fā)疼的力道,額頭抵著楚憑瀾的額頭,和楚憑瀾帶笑的桃花眼對視。楚憑瀾想要和他共同進退的心,他希望楚憑瀾平平安安的心,在交融的視線里袒露無疑,輕柔地撫平著兩顆悶疼的心。兩人在鐵塔公園廣場落地,顧輕寒依舊擁著他,深邃的鳳眼里的紅血絲卻依舊嚇人,楚憑瀾卻一點不怕,還趁機揩油。“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鳖欇p寒縱容他的動作,低頭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監(jiān)督著楚憑瀾把翅膀收好,仔仔細細地檢查他身上的傷口。光是窮奇血便讓湘夫人做出這么多瘋狂的舉措,若是讓她這類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拿楚憑瀾做什么。今日之險,他不會再容忍第二次了。“嗯?!背{瀾仰頭親了他一口,他本來決意不利用窮奇的力量,今日純屬意外中的意外,是他掉以輕心了。顧輕寒少有地忍不住低頭抱緊楚憑瀾,少傾,才松開他,給他整理著凌亂的鬢發(fā),道,“以后也不要用。即便有一天殿主給了我收窮奇的任務,也別用。我不會因為這個怎么樣?!?/br>全魂圈都在找四靈四兇,顧輕寒所說的并非不可能發(fā)生,而是極可能發(fā)生,很可能就在不遠的將來。楚憑瀾看著他,桃花眼里笑意漸深,最后按耐不住抱著他腦袋來了個濕吻,特別乖地說了一句,“嗯,都聽你的。”將來的事,將來再算吧。“顧三,我已把人撤去,絕沒有圍剿你們的意思,只要你把玄武交給我,我們恩怨兩清?!鄙蛴系穆曇繇懫穑恢谀强戳硕嗑?。周圍武器聲大得可以,想來沈家護衛(wèi)就潛伏在暗處。想到他可能看到楚憑瀾的翅膀,顧輕寒的臉色便冷下來,徑直朝他走去,九嬰劍橫在他脖頸,睜眼說瞎話,“我也沒有拔劍。”沈御笙眼露狠意,像是裝不下去,右手伸到背后想下令,顧輕寒手一反轉,九嬰劍劍柄一敲,收劍。楚憑瀾好奇地走過去,在沈御笙面前晃晃手,沈御笙直挺挺地站立著,怒目圓睜依舊,但是卻沒有任何反應。“和我們第一次去偷鸞魂的時候那些護衛(wèi)的反應一樣誒?!背{瀾那時候就好奇了,無奈忙著追兇神大人,沒問過,后來追到了,又忙著吃掉兇神大人,就拋諸腦后了。“嗯?!鳖欇p寒低頭親了親楚憑瀾額頭,才帶著他明目張膽地繞過沈御笙,大搖大擺地出了鐵塔公園。暗處的護衛(wèi)早已被他方才塔頂?shù)哪钦袊樑?,看到主子站著,也沒命令,不敢攔兩人,直到確認兩人不會再回來了,才去看沈御笙是怎么個回事。彼時楚憑瀾已經(jīng)和顧輕寒一起排隊在買麥當勞的早餐了。“這招叫什么?”楚憑瀾接過小jiejie遞來的熱印紙,好心情地賞了對方一個笑,和顧輕寒在黃線外等叫號。“貴妃醉酒?!鳖欇p寒看了眼掛鐘,補刀,“明天這個時候他該醒了?!?/br>楚憑瀾星星眼,“我在魂圈就沒見過這招。”“十二衛(wèi)沒幾個練成的?!鳖欇p寒拿著號去拿了餐盤,讓楚憑瀾去找位置。楚憑瀾早就看好了臨街的那個風水寶座,帶著顧輕寒走過去,坐在他對面的位置,拈了根薯條,“比如沈御笙?”“嗯?!鳖欇p寒正垂眸給楚憑瀾擠番茄醬,擠到最后一點,剛好一抬手,替楚憑瀾把他手上那根也沾上了。楚憑瀾啊嗚一口吃掉,看著顧輕寒起來去給他買咖啡,心里暖呼呼的。他還記得在試鏡初見,第一眼覺得顧輕寒很冷很傲,迷人得要命,但現(xiàn)在顧輕寒因為愛他而暴露出不經(jīng)意間的溫柔,卻是最迷人的。“少爺,您在這,找您真是難于上青天?!蓖砀璧穆曇舸驍嗔顺{瀾的思緒。楚憑瀾恍惚一瞬,才饒有興致地抬頭,晚歌提著藥箱站著,背后是來給楚決收尸完畢的表少爺楚櫟。拿著兩杯咖啡回來的顧輕寒正好看到這一幕,長眸和兩人對上,那一瞬的溫柔化為被打擾的不爽,低淡的嗓音如寒霜,“楚憑瀾要吃早餐,我們出去聊聊。”——卷四·鐵塔行云玄武意·完——卷五相國霜鐘金鱗訣第28章金麟01八月半,立秋剛過,象征枯萎的褐色悄悄爬上了青綠的葉尖,一片青褐混雜的葉離了枝,隨著徐徐晚風落在陽臺。嘎吱的微響驚擾了陽臺的寧靜,接著又重歸舊景。日落西山,墨藍的天漸漸吞噬著橘粉的霞光,只剩那幾道頑強的晚照從山后照亮天幕。“你猜我今天上綜藝遇到誰了?”聒噪的聲音徹底打碎了陽臺的寧靜,楚憑瀾從陽臺門探頭出來,衣服都沒換,顯然一回來就來找人了,這會看見顧輕寒,蹙眉,“你在抽煙?你不是最討厭別人抽煙嗎。”昏暗的橘粉映在陽臺,上面零散地放了一包剛開的煙,火機,和畢方剛吃完的壓縮魂渣渣,鳥倒是不知道飛哪去了,旁邊的手機小綠燈一閃一閃的,顧輕寒也不看。男人穿著黑背心,顯然白日里運動過,這會倚坐在墻邊的木椅上,一條腿屈著踩在上頭,長臂隨意地夾著煙,橘色的光點明明滅滅,聽到他的話,頭也不抬,正好掩去了鳳眸里一閃而過的窘迫,“我也沒說我不抽。”上次,也是唯一一次,就是mama自殺那天,除此外,也就這次了。楚憑瀾從門后走出來。從鐵塔回來后,顧輕寒便因為那個任務得了假期,名為補償,也算是變相的暫時信任和放逐。楚憑瀾倒是回去上通告刷臉了,沒想到兇神大人不跟著去就算了,居然還在家里抽煙。平時室內(nèi)有人抽煙兇神大人都能發(fā)作,別說自己抽煙了。反常必有妖,這回妖在哪呢?楚憑瀾在對面的木椅盤腿坐下,手撐著下巴好奇地觀察著兇神大人。后者把他腦袋別開,才側頭長呼出剛才那一串煙霧。楚憑瀾腦袋轉回去,聞到了二手煙也不在乎,臉蛋湊過去,“抽我不好嗎,抽煙干嘛。”顧輕寒心中似乎被撞了一下,長眸看著他,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摁掉了煙,伸手按他額頭,揉亂他劉海,“今天碰到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