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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說話?”楚憑瀾回頭看他。顧輕寒把他被漢白玉冷透的手納進手里,“能,他不想見我們?!?/br>楚憑瀾聞言,回眸盯著那雕像笑得揶揄,“他怎么不逃。”顧輕寒伸手點點那雕像,“這是鎮(zhèn)守相國寺底下那條龍的,就算真龍都被鎮(zhèn)守在下面幾千年了,你覺得他能逃?”楚憑瀾,“……”顧輕寒不說不要緊,這一說,楚憑瀾環(huán)顧四周,這對稱的開光靈獸,加上威震四方的鐘樓和古樓,比高智能監(jiān)獄還安穩(wěn)。楚憑瀾打了個冷戰(zhàn),“敢情這里還是你們聽雨樓的詔獄?!?/br>顧輕寒摸他頭,“就算你犯錯了,我也不會把你關在這的。”例如四批什么的。楚憑瀾被他摸得背后起雞皮疙瘩,回眸瞪了他一眼,心道,你丫怎么知道小爺在想什么!顧輕寒牽了牽嘴角,不嚇他了。頂著兇神大人不悅的視線,楚憑瀾對麒麟雕像百般逗弄那家伙都不出來,最后掏出了一個熟悉的取血試管,帶小針頭那種。兩人在一堆大爺大媽中本來就惹眼,現(xiàn)在還有醫(yī)用器具出現(xiàn),不少大爺大媽臉色都變了,看楚憑瀾的目光也變得不善起來。顧輕寒不經意地側身擋住楚憑瀾,沒收了他手上的試管,“忘了答應過我什么了?”“在鐵塔的時候多得金毛的那管血,現(xiàn)在一管還一管嘛?!背{瀾無辜地眨眼,要不是他討厭疼,他就在家抽好再過來偷偷放下了。雕像里大清早被吵醒的沈葉琛,“……”……吵死了,一大早專門跑來虐狗有意思嗎。顧輕寒長眸盯著他,“你以前也這樣嗎。”楚憑瀾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綻出笑顏,“你吃醋了?”兇神大人不為所動,道,“難怪你是背鍋俠。”楚憑瀾,“……”顧輕寒把試管當場化為齏粉,然后拿出手機,當著楚憑瀾的面登上房奕的暗網賬號,給顧輕寒發(fā)了一張?zhí)揭曈玫内拧?/br>“有夠陰的。”楚憑瀾看著顧輕寒輕車熟路地用房奕的賬號干壞事,昨天的那一點點懷疑煙消云散,抬頭對上顧輕寒挑眉看過來的鳳眼,笑得無賴,“我喜歡?!?/br>顧輕寒眼底染上笑意,伸手戳了一下他笑出來的單邊酒窩,“走了。”像是回應顧輕寒那句“走了”,麒麟雕像傳來一陣有節(jié)奏的響聲,那是聽雨樓高層必學的暗語之一,沈葉琛看不見顧輕寒干的好事,在謝謝楚憑瀾的好意。楚憑瀾聽不懂,側頭問顧輕寒,“什么意思?”顧輕寒睜眼說瞎話,“這是嫌我們多管閑事,讓我們趕緊滾?!?/br>楚憑瀾,“……”想想,好像也很符合沈葉琛的脾氣,于是楚憑瀾補了一句,“好吧,我們滾啦,白?!?/br>沈葉琛跳腳——馬季,顧輕寒,老子就不信你會聽錯聽雨樓的暗語。但聽著兩人笑鬧離開,雖然看不見,也能想象到兩人的互動和表情,最后精致的金發(fā)少年還是坐了回去。黑暗里,不似人類的低啞嗓音驀然響起,“你朋友?”早就和那條龍打過招呼,沈葉琛也沒被嚇著,只是聞言恍惚了一下,笑了,“說不定呢?!?/br>那聲音的主人安靜了一會,忽然又道,“所以說,人類狡詐善謀,即便出于好意的幫助,最后也會壞事,害了他?!?/br>沈葉琛聽著那條龍意有所指的話,心念電轉,問,“你有授予人類血脈?”“有。”龍直言不諱,聲音平淡而威嚴,把沈葉琛看得透透的,“他死了,你不用打他的主意了?!?/br>“嗯?!鄙蛉~琛含糊地應了一聲,藍眼睛盯著某處出神,昏暗的冷光搖搖曳曳,打在他的臉上,看不透他在打著怎樣的算盤。第31章金麟04是夜。相國寺的側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個白衣青年提著保溫壺抱著兔子,徐徐走進寺中。來人似乎對相國寺的機關了如指掌,只見他游刃有余地繞開重重暗哨,沒有觸發(fā)任何機關,信步走進了大雄寶殿,立在殿門前的麒麟雕像前。月光斜照殿前,映亮了顧緣君的臉和他懷里的兔子。只見他把手按上漢白玉麒麟的眉心,麒麟雕像那灰色的眼簾緩緩張開,露出掃描儀,雌雄莫辯的電子音響起。「身份不明,請求身份驗證,監(jiān)獄戒備等級:S,通行權限要求:A」顧緣君劃亮手機屏幕,上面正是顧輕寒發(fā)他的那張冥幣,掃描儀綠色的光線自上而下掃過冥幣上的二維碼,道,「已驗證,探視人:房奕,通行權限等級:A,可探視?!?/br>麒麟眼簾合上,流出血淚來,應聲張開嘴,露出一條通道。顧緣君聽到那句“房奕”輕笑一聲,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似乎來之前已經對下面的地形了解了個全。幽深的地牢里,空氣混濁而潮濕,夜明珠冷光低渺,顧緣君飯后散步般走著,腳下一個機關都沒觸發(fā),心里還不由得想起今晚來探視的人。六年前類似的秋夜,他和顧輕寒決裂后,決意聽mama的話摒棄仇怨,離開聽雨樓。但就是那一夜,像是約好了一樣,他還沒出門,全樓史上第一次達到最高戒備,長生殿失竊,十二衛(wèi)全體被調走警戒追蹤。也正是那一夜,干完壞事從長生殿回來的沈葉琛逃進了他的房間,明明是個劍拔弩張手段用盡的小少年,落在他眼里卻像是迷路的小獸。那一眼,就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他接手了玉樓居的遺業(yè),隱姓埋名在魂圈掀起暗涌,人人都道玉樓居公正不阿,誰也無法賄賂,但殊不知只有沈葉琛一句話,玉樓居的所有消息都為他無條件開放。但沈葉琛不僅一次沒有動用玉樓居的勢力,還一直使絆子力求讓他離開。那家伙就是那樣,和他抓給他的兔子一樣,只因為沈葉琛一直以來打著不成功便成仁的算盤,沒打算會有好死的下場,便一直和他劃清界限。甚至兩人最后一次面對面,沈葉琛還怒而畫下楚河漢界,和他說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那舉動雖然孩子氣,卻也是當真的。他不是沒想過按照沈葉琛的話去閑云野鶴過,他也的確照做過。可是他做不到。一想到沈葉琛還在戰(zhàn)圈中,最后還是回來了。甚至。顧緣君溫柔地摸摸懷里躁動的小兔子,看著幽深的走道前方,腳步不停,唇角笑意溫和,甚至他還做了沈葉琛最不能忍受的事。…“啊嚏——”倚著墻抱膝坐著的金發(fā)少年莫名打了個噴嚏,似有所感般看著結界外黑漆漆的通道。“你又犯病了?”龍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想來不是第一回看到沈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