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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春風一杯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一個人關在房里生悶氣,將一盒百濯香在桌上狠狠摔打幾下,心道:“香制好了,師父還陪她游玩,好生戀戀不舍。還……還直呼香夫人的閨名。她生得這般貌美,待師父又溫柔體貼,我卻常常惹師父生氣,他不許我隨便替人診治,我卻從來沒聽過話。師父雖不阻攔我,可心里一定不喜歡。她會制香,我只懂得煉藥,也都是師父教的。師父的煉藥技藝比我好得多了,同香夫人倒很是……很是般配?!毙闹蓄H有些酸溜溜的,隨即又想:“師父同無生門頗有來往、還識得香夫人,他……他心里有許多事情,卻什么都不同我說。”

想來想去,越想越是氣悶,給蘇合留了一張字條,說道此地濕氣太重,自己不習慣,便一聲不響地走了。他趕回丹鳳閣中,將一盒百濯香交給郁雙棲,講明了用法,又說道有事在身,當下便告辭離去。

安墨白負氣離去,雖然不肯承認,心中卻怕蘇合找不到他,因此只在丹鳳閣左近的城鎮(zhèn)中閑逛。自從少年時被醉酒的蘇合嚇到,他平時便極少沾酒,如今坐在飯桌前,只覺得離了酒咽不下飯菜,心中仍舊別扭:“我自己想喝,同師父與那香夫人可沒什么干系。”

一日午間,安墨白醉眼迷離地趴在一處酒家的二樓窗口上,死死盯著過往行人,要說在看蘇合有沒有找過來,他是決不肯認的。一名店伴將一碗湯水送過來,笑嘻嘻地道:“小哥,你要的醒酒湯來啦?!币娝蛲饪吹脤Wⅲ闷娴溃骸靶「缭谇剖裁从腥さ奈锛??”

安墨白正要回答,忽見一名腳步蹣跚的藍衣漢子自樓前走過,極不相稱地帶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心道:“這人中的是江西吳家的獨門暗器‘明月逐人’?!碑斚聫拇白永锾顺鋈?,落在那漢子身前,叫道:“喂,你站住。”

那人初時只當仇家追來,定睛看去,見是個半醉的秀美青年,驚懼之意去了大半,喝道:“干什么的?老子急著趕路,快快讓開!”

安墨白道:“你半月之前被‘明月逐人’所傷,傷在左肩肩髎xue上,深約一寸三分,是不是?”

那人退后一步,道:“你……你是什么人?!”

安墨白道:“衣裳脫了,我替你拔毒?!彼鹊米砹?,內(nèi)心中隱隱有個念頭:“你不許我這樣不許我那樣,自己卻同別人逍遙自在。我……我不光要給這人醫(yī)治,還要將江湖中人統(tǒng)統(tǒng)醫(yī)治一遍?!?/br>
那人自然不肯聽信,大步上前,伸手去推他,道:“讓路!”

安墨白側身讓過,順勢將他帶地跌出去幾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人道:“今日不讓我治你的傷,你休想從這里過去?!?/br>
那人不由得大怒,破口大罵道:“你奶奶的小白臉,吃飽了不去尋你妹子開心,跟老子撒酒瘋!老子劈了你!”揮刀當頭砍了過來。

忽然斜斜一柄長劍刺來,架開那一刀,便聽一人叫道:“墨白,你……你在這里!”安墨白聽出那聲音不是蘇合,仍是止不住心里一跳,回頭去看,竟是齊含光。

齊含光喜道:“蘇谷主說你死了,我、我真想不到還能見著你。”

安墨白聽了,心中怒氣更濃,當下便將齊含光拉進那酒樓里。那人莫名其妙地被安墨白攔下,又莫名其妙地被拋在一旁,心頭一股無名火起,跳著腳在樓下叫罵幾聲,礙著有傷在身,對方又添了幫手,也只好作罷。

兩人邊吃邊聊,齊含光說起師兄逼他做一件他不情愿之事,他便偷偷逃了出來。又問安墨白為何在此。

安墨白又喝了幾杯酒,扯謊道:“師父命我出來辦一件事?!?/br>
齊含光道:“急著回去么?”目光中大有殷切之意。

安墨白道:“不急,清閑得很?!?/br>
齊含光道:“我們一起游玩幾日可好?”

安墨白道:“自然好,有什么不好?”語聲里透出一股惱意。

齊含光大喜之下,也沒聽出來,取出蘇合命薛青葉還給自己的那把匕首來,同他說了當時情形。

安墨白收了那匕首,心中一想便明白了蘇合當時的心思,賭氣之意更盛,道:“含光,這幾日城外的花開得正好,我?guī)闳タ??!?/br>
傍晚時兩人尋了一家客棧住下,半夜里都睡不著,提了酒壇到客棧房頂上喝酒。喝得大醉,一同放聲唱歌。他兩人稱不上好嗓子,眾人被吵醒了,各自開窗大罵,兩人也不理會。第二日酒醒了,又相約到當?shù)匾患椅漯^中搗亂。

在外面胡鬧了幾日,安墨白心中郁氣漸漸消了,忽然慌亂起來。若是蘇合惱了他一再不告而別,當真生起氣來,不要他了,那該如何是好;又或者一怒之下,竟同那香夫人相好,豈不是更加糟糕。越想越遠,腦海之中,仿佛看到師父已同香夫人喜結連理,一日忽然發(fā)覺心中所愛仍是自己,便來尋找,香夫人卻懷了身孕,師父無奈之下,只得回去陪伴嬌妻幼子,從此歲月雖長,卻再無重修舊好之日了。如此胡思亂想,白日心不在焉,神思恍惚;晚間翻來覆去,夜不成眠。

一夜似睡似醒之際,忽然聽到有人在床欄上敲了幾下。安墨白驚醒過來,睜眼一看,竟是蘇合站在床前,正沉著臉瞧著自己。

安墨白初看到蘇合時,心中大喜,臉上還沒笑出來,再一眼看到蘇合的臉色,嚇得打了個寒戰(zhàn),坐起身來,再不敢抬頭看他,低聲道:“師父?!?/br>
蘇合沉聲道:“你又敢偷偷逃走,好大的膽子!”

安墨白低頭道:“我……我……”指責蘇合勾搭別人,他是萬萬不敢的,卻又找不出別的話辯解。但蘇合前來尋他,他大大松了一口氣,心頭實在是說不出的歡喜。

蘇合冷道:“上次沒罰你,你便無法無天起來了,再不給你點教訓,你還會再逃一百次?!币惶绞謱⑺碜臃^去,在他屁股上抽了一記。

蘇合雖然氣惱,總算記得若是打壞了,還得自己照顧他,下手算不得太狠。但便是安墨白小時候,太過頑皮時也不過挨幾下手板,打屁股云云,從來都是虛言恫嚇。如今早已長大成人,屁股反而受苦,安墨白不由得滿臉通紅,叫道:“我,我再不會了,師父別打?!?/br>
蘇合毫不理會,又一掌重重地打下去。啪的一聲響起,只一分疼痛,倒有九分是羞慚,安墨白將臉埋在枕頭里,眼淚都要掉下來。

蘇合又打了幾下,道:“你還敢不敢再犯?”

安墨白微帶嗚咽地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br>
蘇合仍不放過他,審問道:“為什么又跟那個齊含光在一塊?”

安墨白道:“路上偶然遇到了?!毙闹K合早就疑心他同齊含光有什么曖昧,不由得慌張起來,忙道:“我、我跟他沒什么,前幾日在街上遇到了,就一起玩了幾天?!?/br>
蘇合道:“偶然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