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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看了眼,便往衣帽間里走,好不容易終于在琳瑯滿目的衣服里找到一件合眼緣的T恤,她高興得快把嘴角翹成了九十度,以致聰明如她也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大柜對面,藏在玻璃格外面,被一根樹枝半遮住的的一只只有拇指指甲般大的紅眼睛正對著她,不,準確來說是對準她的血淋淋的小屁.屁。 然后紅眼睛閃爍不斷,似在運行著什么。嗯,如果不是咖啡杯大的小手不能蓋住那塊耀眼的暗紅色的話,微微厥起并因其主人在翻找東西而不斷上下移動的小翹臀,看上去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度澤正在欣賞山頂日出,電話突然震動,取出打開一看,入目是一只血淋淋的屁股,屁股的主人正鬼鬼祟祟地趴在他的衣柜里不知在干什么,頓時,度澤整個人都不好了。 天邊升起一抹朝陽,符山山頂一片霞光萬丈,但看在度澤眼里卻是一片赤紅色的,仿佛天邊升起的不是朝陽,而是血。 梁詩詩借用高檔堪稱奢華的衛(wèi)生間洗了個暖暖的熱水澡后,穿著借來的可以當裙子穿的白色大號T恤便下樓了,當看見在廚房與餐廳來來回回忙個不停的熟悉的身影時,她乖乖地跟對方打了個招呼,“哦,是你啊,早啊。” 嘩啦一聲,一盤新鮮出爐的烤面包掉在了地上,瓷盤碎裂,金黃色的面包斷成幾截,看樣子是不能吃了,不過梁詩詩卻一點也不可惜,比起這些干巴巴的西式早點,她更愛皮蛋瘦rou粥配腸粉。 但畢竟這是人家的勞動成果,梁詩詩感到很抱歉,往沙發(fā)一躺,道:“你自便,當我不存在就好?!?/br> 只是,王婉柔可以真的當她不存在么?王學超為了昨晚的事向她道歉,特意為她爭取了一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度宅的臨時女傭。 她為了這份工高興得幾乎一整晚沒睡,今早一早起來便化了個精致的淡妝,穿了自認為最漂亮的裙子,想著給主人一個驚喜,卻不想看見的竟是一個穿著看上去像度先生的T恤的少女站在度先生的屋子里,以女主人的姿態(tài)向她問好。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可惡的女孩正大咧咧地躺在昨晚疑似兇案現(xiàn)場的沙發(fā)上睡覺,那抹可疑的血跡是因為干了那啥……才留下的么?需要補眠是因為太累了?以度先生的強悍,她一個小身板怎么受得了,但此刻她需要在她面前顯擺么? 王婉柔咬著,指甲掐進手心也渾然不覺痛,而就在這時,度澤從屋外面回來了,下了山,他沒有直接回屋,而是游了會泳才回來,此刻他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滴滴噠噠的水沿著他的胸膛滴到地毯上,麥色的肌膚泛著誘人的光澤,腰腹有力而肌rou分明,人魚線深刻直透浴巾下面,令人浮想聯(lián)的大腿翩修長且筆直。 王婉柔看著臉頰便紅了,暗吞了抹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道:“阿澤,我是、是陳伯新請的女傭……” 面對男人微沉的目光,王婉柔怎么也說不下去了,急忙收拾地上的狼藉。而度澤卻往沙發(fā)看了眼,女孩依舊睡得像死尸,嬰兒般的睡顏透著一絲疲憊,一縷俏皮的陽光恰好打在她的眼睛上,讓她長卷的睫毛落了一層陰影,卻…… 麻煩不斷。 度澤皺了皺眉,便上了二樓。 看見洗漱室以及衣帽間里殘留的狼藉,他的眉頭狠狠地跳動了下,忍著怒氣,隨便洗了下,便下樓了。 少女仍在睡覺。 度澤的目光掃過餐桌上豐盛卻讓人提不起食.欲的西式早點,坐下,就開始吃了起來。 王婉柔忐忑不安地站在男人身后一米外的地方,聞著他身上散發(fā)的沐浴過的清香,心臟竟不由自主地漏跳了一拍。 她趕緊低下頭,捂著心口,怕自己的心跳被對方聽見,但腦海卻仍停留在剛男人入屋時的一瞬。 *** 男人背著晨曦,從屋外進來,上身赤.裸,腰間只圍一條浴.巾,比男明星還完美的身體。 結(jié)實的八塊腹肌,寬闊的胸膛,晶瑩的水滴從他極具線條美的肌rou上緩緩滴下,迎著晨曦滑入他性感而深刻的人魚線內(nèi)。當時她的心臟也像現(xiàn)在這樣跳個不停,她曾無數(shù)次幻想著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的西裝下到底是什么樣的光景,如今驟然看見,竟是男人用那種專注的目光看著別的女人。 當時她內(nèi)心竟不是酸澀,而是崩潰。 盡管心頭涌起無窮無盡的憤恨,但王婉柔還是沖男人笑了笑,“那個……”可以吃早餐了喲! 她話沒說完,男人就放下餐具上二樓去了,真的完全無視她了。 王婉柔咬著嘴唇,精致的妝容咔嚓一聲碎裂了,她扭頭,盯著沙發(fā)上的女孩,目光猶如一條蟄伏在黑暗里的毒蛇。 …… 睡了大半小時,梁詩詩終于醒了,睜開眼,看見餐桌已經(jīng)收拾得干干凈凈,而坐在餐桌上的男人正在拿一張報紙,旁若無人地瀏覽起來。 梁詩詩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對剛從廚房出來的女人道:“我能借你的廚房用一下么?” 女人卻看向餐桌上的男人,男人不置可否,目光根本就沒抬一下,也不知道他有沒留意這邊的動靜,鑒于昨夜被這女孩潑得臟水有點.污,王婉柔深呼吸又深呼吸,極力擺出了一個溫柔大jiejie的笑容,道:“你喜歡就用吧?!?/br> 身體微微錯開,讓梁詩詩進入廚房。 “謝謝哦!”梁詩詩朝女人笑了笑,就不客氣了。 十分鐘后,當梁詩詩捧著一碗香噴噴的水煮面和一條火腿腸以及一個外焦里嫩的荷包蛋出來時,萬年不變的度澤居然抬起了頭,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瞥眼梁詩詩手上的面一眼,便又繼續(xù)看他的報紙。 梁詩詩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不過這卻毫不影響她的食欲,當著男人的面,她就這么大咧咧地吃了起來,面條彈牙爽口,荷包蛋外焦里嫩,像是被燙到般,梁詩詩打著哈哈,小舌頭卷著面條在嘴里翻來覆去,時不時發(fā)出窸窸窣窣的吸面聲。 度澤皺起眉,再次抬起頭看著梁詩詩,梁詩詩卻毫無自覺,將面吃了個底朝天,還把湯水都喝得一干二凈,不看面的賣相及味道,單是看女孩的吃相,的確很讓人食指大動,度澤抿了抿唇,繼續(xù)面無表情看他的晨報,破天荒地竟有點心不在焉。 梁詩詩吃完面,渾身舒坦地攤在椅子上,揉著肚子,終于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她抬頭看眼墻壁上的掛鐘,還不到一小時就要上課了,是時候出門了。 梁詩詩將空碗洗干凈,擦干水,放進消毒柜,便上二樓去了,她需要換衣服和收拾房間。 因為禮服的裙子是暗紅色的,所以即使屁股的地方還有一點血跡,但看上去不明顯,梁詩詩便將就穿上,至于濕衣服,經(jīng)過干衣機的烤烘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了。 換了衣服,把被單塞進洗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