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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嚇人的,梁詩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放開嘴說了句,“把你袋子里的東西拿開,烙死人了……” 突然一個醒悟,梁詩詩的臉唰地一陣爆紅,哆嗦著身體,一臉的氣急敗壞,“你、你……” ‘你’了好幾聲,也‘你’不出個所以。 反觀,度澤卻一臉淡定地放開了她,然后不緊不慢地撫平自己的衣服,拿起旁邊的藥箱就上二樓了。 留下梁詩詩一個人呆呆地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莫名就感到心浮氣躁起來。 她的手腕仍留著男人的余溫,粗糙又帶著強蠻的力量,只是……媽.的,她還沒看到他身體呢! 之前在二樓,他從衣帽間出來時,雖然腰間只要圍了一條浴巾,所有水滴都從他的人魚線一路往下滑,場面刺激,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流鼻血的畫面,但那時她太過驚慌了,根本就沒心思好好看,如今好不容易就逮著個機會,居然就這么飛走了。 梁詩詩越想越氣,干脆就坐了起來,然后蹬蹬蹬地往二樓跑去,但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男人的警告,他說讓她以后別隨便進他的房間,梁詩詩腦袋一垂,只好往隔壁的客房走去。 剛要開門,身后突然響起男人的說話聲,“喂,你過來幫我纏下紗布?!?/br> 聲音低沉而透著nongnong的不耐煩,但卻讓梁詩詩整個人都復活了,雙眼一下子充滿光彩,她唰地轉身,臉上全是閃瞎人的笑容。 咧著嘴,傻傻的,看上去猶如冬日里的暖陽,燦爛得讓人心痛。 度澤嘆了口氣,站在陰影處的他突然就皺起了眉,為自己再一次不可思議的妥協(xié)而皺眉。 …… 梁詩詩一進房間,就下意識往衣帽間看去,衣帽間已經恢復原來的樣子,位于陽臺的右手邊,轉一條小通道就可以到達。 可能是個活動空間,梁詩詩只能這樣安慰自己,她沒有再好奇地亂發(fā)問。 本以為可以好好欣賞地男人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度澤已經換了一件寬松的衣服,袖子也被他擼到肩膀處,完全足夠她為所欲.為。 但當梁詩詩拿著紗布時,卻就不知道該怎么下手了,度澤的手臂被她咬得紅了一圈,上面還有星星斑斑的血跡,小小的一排牙印,看著異常深刻,怕是要留印了,梁詩詩很是心虛地看了眼度澤,想到他身上可能會留下她的烙印,梁詩詩又小小地雀躍了下。 “想什么呢!”手拿著藥膏的度澤猛地往梁詩詩腦袋敲了敲。 梁詩詩抬頭狠狠地瞪他一眼,“想什么啊?我能想什么?。俊?/br> 臉皮的確夠厚的,度澤也懶得揭穿她,只是…… 度澤忽然皺起眉,若有所思地盯著梁詩詩的頭頂。 “咦,我頭頂臟了?”梁詩詩朝男人的面門擺了擺手,只聽男人突然道:“今晚留在這里睡吧。” 啥? 梁詩詩猛地后退,滿臉戒備道:“我……其實我也不是那么隨便的人,而且我還留血呢!” 額頭忽然一痛,梁詩詩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看著度澤,卻見度澤屈著二指,作勢還要敲第二遍,只得立刻求饒:“好,好!為了滿足老男人的需求,我今晚就留下讓你抱著睡吧,但你得老實安分,什么都不可以做!” 在男人越變越危險的目光中,梁詩詩話沒說完,就一把跳了起來,火急火燎地往洗手間跑去,然后又猛地關門,甚至還上了鎖。 直至梁詩詩消失在過道的拐角處,度澤臉上的笑才一下子收斂,他看著窗外,幽深的眼眸驀地閃過一絲冰冷。 窗外,雨霧潺潺,那里正是文田高中的方向。 這個溫暖的夜晚,梁詩詩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來到一片荒涼的沼澤里。 沼澤外面是一片一望無盡的森林,森林里昏暗無光,只有她坐的地方才露出一小片星空。 此時,月光如華,倒影在冰涼的水里,嘩啦啦的水聲突然從身后傳來。 梁詩詩驀然轉身,看見她身后有一條瀑布從山崖的頂端傾瀉而下,而她就坐在瀑布對面的樹蔭下,雙腳浸入水里,任由冰涼的泉水劃過她的雙腳,沁入她的心臟。 梁詩詩深吸一口氣,在漫無聊賴地踢著水花,她覺得自己坐在這里太久了,久到讓她有種天荒地老的錯覺,就跟天上的月光一樣,月光在,她便在了。 雖然坐了很久,但她卻不愿意離開,因為她要等一個人,一個冰冷而恒久的人…… 她看見月光在她腳下碎裂,被踢起的水花滑過泉面,沒入對面的瀑布里,然后又與瀑布一起回歸泉底。 而就在這時,泉底似有什么東西在涌動,梁詩詩疑惑地彎下腰,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突然—— 嘩啦一聲,一只骷髏頭骨突然從水面飛了出來,貼著她的臉頰,黑洞洞的眼睛好像有生命似的,正緊緊地盯著她。 啊—— 梁詩詩急忙后退,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瀑布已不復存在,森林,泉水和月光都消失了,眼前變成了一鍵靜謐而清冷的臥室,而她人就躺在臥室的床上,原本該在身邊的男人卻不見蹤影。 ☆、縱有疾風起(10) 梁詩詩看了眼手機,凌晨兩點鐘,她估摸著人可能上洗手間去了,便又躺下,卻發(fā)現(xiàn)怎么睡也睡不著了,心里自然而然就想起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夢以及她所處的這個詭異的房間。 雨已經停了,樹上的螢火蟲再次星光點點地飄浮屋頂,淡淡的光暈照亮整個臥室,樹干散發(fā)出雨后初晴的清香。 梁詩詩躺了會才下床,她披了件外套,打算往洗漱室去看看,但不知是最近休息不好,還是之前淋了雨,梁詩詩剛下地沒走幾步,她的頭腦突然一陣暈眩,眼看就要摔倒,急忙扶著旁邊的樹干,但她還沒穩(wěn)住身體,又咔嚓一聲,腳下一空,整個人就不斷往下跌,一陣尖叫聲中,有什么東西勾了下她的衣服,然后她就雙腳著地了,正因為有東西的緩沖,她并沒有摔多疼。 周圍有點暗,梁詩詩扶著墻壁站了起來,等眼睛適應后,她發(fā)現(xiàn)這里到處都是盤根錯繞的樹根,與房間的樹應該是一體的,梁詩詩又往上看了看,只見上面的機關已經閉合了,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梁詩詩試著叫了聲。 等了會,依舊沒人回應,度澤不在。 但他去了哪里?三更半夜的,他知道這里的存在嗎?自她跌下來后,這些問題無時無刻不纏繞著她。 回想房間里的怪異以及度澤的反應,梁詩詩真怕自己會發(fā)現(xiàn)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藍胡子叔叔的秘密小屋,她會發(fā)現(xiàn)度澤不為人知的一面嗎? 本來她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但面對度澤,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深究下去,就像誰說過的話一樣:好奇心往往是喜歡一個人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