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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巡警,問她住哪兒也說不清,只好把人帶回警局,幾次三番后,馮母倒成了文田分局的??停貏e馮小慧不在,她的病情似乎更嚴(yán)重了,申請讓她住精神病院,上面又沒批下來,而且馮母也死活不肯,說什么要等她的一對兒女回來。馮小慧自不必說,發(fā)生那樣的意外誰也不想,但她的哥哥馮金柱五年前就失去了聯(lián)系,也不知道上哪找人。 柴達(dá)抓抓頭發(fā),道:“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但音信全無?!?/br> 梁詩詩深吸一口氣,看著門外,突然道:“讓媒體公開馮小慧的死訊吧,如果她哥哥在本市,聽到消息或許就會回家,便是在鄰市,獲得消息的途徑也快一點?!?/br> 柴達(dá)搖搖頭,“這個,沒有破案之前,我們不能隨便公布死者任何信息,但如果尋人,倒可以發(fā)發(fā)?!?/br> “查查五年前本市的出入境記錄?!币恢背聊亩葷珊鋈坏?。 柴達(dá)雙眼一瞇,詫異地看著度澤,“你什么意思?你懷疑馮金柱處境了?” 度澤不置可否,他看著窗外,淡淡道:“幾年前文田鎮(zhèn)出現(xiàn)過一個出國熱?!?/br> 文田鎮(zhèn)還沒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個規(guī)模時,不少本地人外出賺了錢都喜歡把全家移居國外,就算去不了國外,也會移民到香港,就為了讓下一代有個良好的教育環(huán)境,但隨著文田鎮(zhèn)慢慢變好,出國熱才逐漸減少。 “你們說的是金柱嗎?他人在哪?在我的乖兒子,你怎么這么久都不回來看看mama!”馮母突然瘋了一樣沖進來,緊緊地抓著度澤的手,在她看來,眼前這個帥氣又沉穩(wěn)的小伙是無所不能的大善人。 眼看衣服被烏黑的手爪留下一個大印子,度澤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握著女人的手,溫聲道:“嗯,我們會盡快幫您找到他的。” 布滿皺紋的臉?biāo)查g劃下兩道淚痕,但無論度澤如何再三表明他們會盡力找人,馮母依舊抓住度澤的手臂,反復(fù)強調(diào)她兒子的乖巧與孝順,度澤認(rèn)真地聆聽著,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微笑。 站在身高將近一米九的男人面前,老人家顯得多么瘦弱,或許她沒有腦子,或許她經(jīng)常犯糊涂記不住很多事情,但她卻忘不掉愛子女的心,就像那個被她親手推開的男人。 梁詩詩靜靜地看著,心中忽然有什么東西正在源源不斷地涌進來,喉嚨堵得有點難受時,她眨了眨眼睛。 不想?yún)s看見度澤突然回頭看她,沖她低聲問了句,“餓了嗎?要不要先回去?” 梁詩詩點點頭,得到馮母的允許,柴達(dá)把相關(guān)資料帶回警局,梁詩詩雖然請了假,但晚上不回宿舍住是必須得到班主任的批準(zhǔn)。 于是她改變主意,讓度澤先送她回校。 雖然度澤讓人準(zhǔn)備好她要換洗的衣服,但課本與復(fù)習(xí)資料,她還是要帶幾本的。 下了車,她回頭看向度澤,“你有事可以先回去啊,我搭公車也行?!?/br> 放學(xué)那段時間,學(xué)校會安排校車開到鎮(zhèn)上,就為方便住在鎮(zhèn)上的走讀生安全回家。 度澤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做,忙著調(diào)查那些視頻的來源,他已經(jīng)堆了很多文件,全都需要他過目簽字的,但他此刻卻不想丟下梁詩詩,他笑了笑道:“我還是等等吧。” 想了想,他又笑道:“你知道,我一離開,你就不會照顧自己了,老讓人欺負(fù)?!?/br> 調(diào)侃的語氣中帶出幾分無奈。 “哈,我是這么好欺負(fù)的么?”梁詩詩不滿地嘟了嘟嘴。 “你說呢?”度澤低笑著。 梁詩詩狀似生氣地轉(zhuǎn)身,卻禁不住心里美滋滋的,像浸了蜂蜜一樣。 走到學(xué)校門口,她又回頭看眼度澤,只見他單手撐在車窗上,朝她揮了揮手,修長的手指在陽光的照耀下,像璞玉一般好看,梁詩詩不由想起他捏她臉頰的樣子,心一跳,立刻就加快了步伐,卻換來男人低沉的笑聲。 …… 初夏降至,潔白的柚子花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 梁詩詩心情愉悅地深吸了一口氣,便往教學(xué)樓走去。 來到三樓,她沒有急著回課室,而是先去了崔君晤的辦公室,剛好崔君晤沒課,就讓她跟他一起來到學(xué)校的一間小會議室里,拉了張椅子,讓她坐下,擺明了要詳談的意思。 梁詩詩沒說話,徑直在椅子上坐下,已經(jīng)收好情緒,做出一副即將要接受批評或被失望目光盯視的準(zhǔn)備。 但崔君晤卻沒有責(zé)備她,他扶了扶眼鏡,也拉了張凳子坐到她對面,開門見山道:“你覺得你了解那個人嗎?” “那個人是誰?”梁詩詩抓著雙肩包的手微微一緊,她靜靜地看著崔君晤。 崔君晤笑了笑,鏡片后的桃花眼突然微妙一彎,手肘撐在膝蓋上,漫聲道:“你心里應(yīng)該知道我在說誰,說實話,其實我跟度先生認(rèn)識很久了,在國外念書時,我就從一起留洋的同學(xué)里聽過他的事跡,回國后又一起在P大進修?!彼D了頓道,“你知道嗎?我認(rèn)識他至今,他一直是那個樣子,我意思是說他……” 崔君晤突然抬頭看著梁詩詩,神色不由一凜,“他沒有任何變化,一直都是我剛認(rèn)識他時的樣子!但我卻不同,我老了許多,可能是cao勞過度吧,有空我得向他請教保養(yǎng)方法。” 崔君晤調(diào)侃地笑了笑。 梁詩詩心中卻如遭雷劈,臉上卻波瀾不驚地看著崔君晤,突然就感到全身都被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迫著,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腦門被人強行撬開窺伺里面的一切似的,而窺視者明明什么也沒做,卻會讓你感到莫名的背脊發(fā)寒。 大概崔君晤給她一直都是這種感覺,只能淺交,一旦牽扯過深,他就會把你死死地束縛住,把你里里外外都貫穿透徹,讓你無所遁形,只能任由他擺布。 “老師說什么?我好像有點不太理解。”梁詩詩歪著腦袋,眨眨眼睛,滿臉都是懵懂的神色。 崔君晤卻不打算讓她糊弄過去,他身體前傾,用一種近乎冰冷的眼神盯著她,一字一頓道:“如果我是你,我會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那個人,特別對方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不明分子?!?/br> 說著,他身體后仰了一點,輕笑道:“而且我真心希望我的學(xué)生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了,死了一個,已經(jīng)很讓人頭痛了?!?/br> 看著一臉了然的崔君晤,梁詩詩的寒意更深了,她佯裝平靜地笑了笑,“老師我有分寸的,請您放心,”她把申請外宿的文書遞給崔君晤,道,“而且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br> “那就再好不過了,你知道,老師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平平安安的。”說完,崔君晤眉眼一彎,飛快在梁詩詩申請外宿的紙條上簽了字,簽完,他把筆蓋往鋼筆一插,放回了自己的西裝口袋。 梁詩詩接過申請書,站起身朝崔君晤鞠了躬,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