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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洋回過頭,“韓檢有什么吩咐?” “找一下礦區(qū)的卷宗,近30年?!?/br> “啊,要30年?”一般都只要近十年即可,鄭洋現(xiàn)在懷疑對方故意給自己穿小鞋。 但韓縱說:“這個地窖1990年建的,30跨度不是很正常嗎?我還嫌少,你干脆找50年的?!?/br> 鄭洋無話可說,臉色不是很好看。 陳易瀾看氣氛有點僵,主動說:“我來吧,正好在整理別的,一起做了也不耽誤?!?/br> 韓縱那目光一轉(zhuǎn)到她身上就變了,含著一種低柔,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但他還是說:“不必,這工作量不小,你忙你自己的就行?!?/br> 鄭洋很有點不爽,略帶不屑地悶哼了聲。但還未開口,韓縱就輕而易舉看透他的想法,“你要不想提取卷宗也可以,那跟著我們高檢的人去現(xiàn)場,第一波今天就過去,你跟他們一起。” 鄭洋聽完,先是一愣,而后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第一次接觸這種工程事故,還是事先多了解相關(guān)資料比較好。那個……我到時候跟您一起走!” 韓縱略點了下頭,轉(zhuǎn)身離開。 鄭洋反應(yīng)過來后,心里更是不滿,突然叫住他,“韓檢,你把工作都安排出去,那你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他語氣當(dāng)然很客氣,但這個問題的本質(zhì)就是尖刻和不依不饒。 說實話,韓縱大可以不理,脾氣大點的還可以直接發(fā)作。他可是絕對的上級,但凡安排任務(wù)其他人只管接著。就算真給小鞋穿,難道下屬還能怎樣? 所以,在鄭洋沖動地講出那話后,陳易瀾就立刻抬頭,緊張地看向韓縱,生怕他不高興、發(fā)脾氣。 韓縱回過頭,臉上平靜無虞:“我去工地現(xiàn)場。” 工地很明顯比辦公室苦逼太多,現(xiàn)在又正是四十度的三伏天,穿一身西裝在太陽底下暴曬,絕對是種煎熬。 但鄭洋還不死心,竟然追問:“什么工地?” “核電廠?!?/br> 鄭洋眼神閃爍了下,終于沒好意思再說什么。 韓縱走了。 陳易瀾心里莫名有點動容,放下手里的資料,走到窗邊輕輕拉開簾子。 大樓底下,兩輛檢察院的配車,正待出發(fā)。 韓縱帶著助手從大樓里出來,一陣熱浪撲面,瞬間就開始發(fā)汗。不過他早已習(xí)慣,也不會有分毫不耐、不適。 他往車子那邊走,敏銳地感應(yīng)到有人正看著自己。 突然一抬頭。 陳易瀾措不及防撞上他銳利的視線,不自覺地心中微微一跳。 韓縱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相當(dāng)帥氣的笑,還沖她輕輕的單眨一只眼。 陳易瀾看到后,忍不住嘴角上揚。 高檢的人是上邊派下來的,編制不在中建,但他們過來,中建肯定也會安排專門的辦公室。不必刷卡進,都是密碼鎖。陳易瀾試著輸入自己的生日,結(jié)果毫無懸念地一下通過。 韓縱似乎走得比較匆忙,文件都攤在桌上沒收到夾子里。 她進去后,就坐那兒翻閱。 檢察官都是這樣,手里同時有很多案子要處理,只是分輕重緩急依次排序。她看的這摞就不止礦區(qū)案件,還有什么學(xué)校、醫(yī)院、橋梁。 韓縱懶得分類,全都摻在一起。 陳易瀾再抬頭看向書架。他來這不到一個星期,上面就堆滿了七七八八的東西,不止是辦公的,還有生活用品,剃須刀和毛巾都塞那兒。 周六下午放假,總部的人都走了,但她在辦公室待了一下午。先是打開韓縱的電腦,瀏覽礦區(qū)資料,看完后沉默了很長時間,盯著其中一幅圖。 畫面黑黢黢的,是事故后的深入現(xiàn)場,但臟兮兮的土灰下仿佛有隱約的rou褐色,陳易瀾湊近辨認,想確認這是否因為砸到一個人還給埋住,但是看不清。 她有點難過。 哪怕已經(jīng)見過無數(shù)次事故,也還是會心痛。 她在這上頭耗了很久,因為看得很細,而且韓縱習(xí)慣好,之前他自己瀏覽時,就已經(jīng)對疑點和需要關(guān)注的法律條款進行標(biāo)注。 待關(guān)掉電腦,已經(jīng)晚上六點多,她準(zhǔn)備起身離開,但看到這里有點亂,忍不住想幫他整理一下。先是把桌上的文件分類理順,用夾子夾好裝進盒子里。然后將書架上的東西也歸好,生活用品單獨放置一角。 她剛想著,這些年他的確成熟不少,不僅工作能力得到提升,連性格也有所收斂,結(jié)果這想法還沒能沉淀,她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 “你可真有一手,桌上那幾個妹子都被你搞得服服帖帖,誰都不跟,只跟你喝?!?/br> 韓縱一陣哂笑,“什么叫‘搞’?是她們非要喝,我壓根沒看她們長什么樣?!闭Z氣十足十的漫不經(jīng)心。 “哈哈哈哈……”另外幾個男的紛紛笑開,“韓少標(biāo)準(zhǔn)高,那幾個肯定入不了眼,還得咱中建的頭號美人,才能滿足是不?”他們興致一上來,直接就開葷腔,“只要韓少肯出手,就沒有拿不下的女人,嘖嘖,她也快收入囊中了吧?” “甭提,還差著呢……”那小尾音上揚地,明顯透出幾分欲求不滿,但下一刻,韓縱突然峰回路轉(zhuǎn),語氣變得非常篤定,“一個月,不超過一個月!” 其他人紛紛起哄,還鼓掌。 她在里頭聽見這話,簡直想笑。 看來這群男的應(yīng)酬時又喝了不少酒,一個個原形畢露。 在韓縱放出豪言壯語后,立刻就有人壞壞地問:“一個月什么???是摸到手,還是睡到人?這差別可是很大。一個月才摸到手,那也太慫了?!?/br> 韓縱還未回答,另一個人就跑來奉承,“那我們韓少當(dāng)然是睡!” “不公平,中建本來就男多女少,現(xiàn)在高檢的人還要跟我們搶,怎么討老婆……” “我說韓少,等你把小陳搞到手,可要請哥幾個吃飯,咱們現(xiàn)在可是革`命友誼,你交代的那些啊,我們可一件件都給你完成!上回小陳那車壞了,你才好送人回去不是。從明兒起,我就讓她去檔案室專門整理各種卷宗,讓你每天看個夠?,F(xiàn)在離你出差還有十天天,要不咱后天就一起出來吃頓飯,說是為你餞行,但你放心……”他的聲音頓時變得非常曖昧,“我們一定幫你把小陳灌醉,然后你順理成章的送她回去,接下來就好辦了不是?” 韓縱還指點江山,“也不能灌太醉,一點點就行,她不能喝多……” 話還沒說完,立刻就有人接茬,“喝成一攤爛泥,在床上就沒情趣,哈哈哈?!?/br> “這可不一定,要看人家的具體反應(yīng),有的妹子喝醉了那簡直就是一尤物?!?/br> “老趙你這話說地,好像有很多經(jīng)驗!” “不多不多,也就四五次。” “哎呦!那趕緊說來聽聽,給哥幾個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