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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告給被告發(fā)送的短信記錄,‘晚安親愛的,吻你’、‘生日快樂,想要什么禮物,把我自己扎個蝴蝶結(jié)好不好’、‘內(nèi)褲都好幾天了,準備什么時候才還給我’、‘娶我,我才跟你一起睡’?!?/br> 她徐徐抬頭,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已經(jīng)充滿氣勢,“安琪,你想跟顧宸成為戀人,甚至想嫁給他,是、不、是?” 安琪緊張得雙手攥緊,也知道一旦應(yīng)了就對自己不利。“那是朋友間的希冀,某種程度上也是個玩笑,并不是真的……” 陳易瀾瞬間收斂原本和緩的神色,秀麗的眉眼頓顯幾分鋒利,“我要你看著法官,真實回答我,是或不是?!?/br> 安琪哽了哽,眼睛開始泛紅,櫻桃似的小嘴不停顫著,的確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可陳易瀾直直地看向她,未見半分同情。她眸光甚至愈發(fā)冷了,還帶著一種森然的審視,嘴角抿得沒有一絲弧度,看起來根本不近人情。 可憐的安琪被逼哭,委屈半天終于憋出一個字,“……是。” 然而這噩夢才剛剛開始。 陳易瀾繼續(xù)她的第三個重點。 “你平常內(nèi)衣穿多大?” 這個問題似乎無關(guān)緊要,但安琪已經(jīng)本能地有點警惕,顫巍巍地說:“70左右?!?/br> “別模棱兩可,我要你胸罩上的數(shù)字標碼?!?/br> “7……70D。” “一般都扣在最后一排,對吧?” “是?!?/br> “事發(fā)當晚你穿的又是什么?” 少女泫然欲泣,看向陪審團,“這個問題有用嗎?” 陳易瀾淡漠道:“你只需要回答?!?/br> “我不記得啊,他把我內(nèi)衣撕壞了,我當時很慌?!?/br> “一點都不記得?” “不記得。” 陳易瀾赫然拿出物證,就是那件黑色的胸罩,所謂的戰(zhàn)利品。 不知是否因為想到當晚的屈辱和壓迫,安琪一看就小臉漲得通紅,淚水更是嘩嘩往下掉。 “這件尺碼80B,你為什么要穿這種大了很多的?” “我……就是想而已?!?/br> “既然你先前說,自己不懂內(nèi)衣褲對男人意味著什么,那為什么要在他來的當晚,專門換上這種內(nèi)衣?” 安琪只哭卻不說話。 “大了兩碼的胸罩,你穿著很不合身,扣在最前面都松,你還非扣在第二排,方便他一手扯下來是不是?” “你想跟他上床,還希望他粗暴對你,把你的內(nèi)衣撕下來,這就是你送給他的戰(zhàn)利品!” 炮彈似的連環(huán)問,少女完全失措,只能目瞪口呆地搖頭,不停低喃著:“不……不是這樣……” “而且你當晚又穿了丁字褲,只是顏色變了,黑色?!?/br> 她再次拎起一個證物袋,里面赫然裝著一小團黑色的蕾絲。 安琪難以置信地瞪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別驚訝,我從酒吧女廁垃圾桶找到的,你為什么要把它扔掉?做賊心虛?” “不!”安琪幾乎是驚叫一聲,“那是因為被他扯壞了,我在休息間脫掉的!” “所以你當天為什么要穿這個?監(jiān)控錄像上,你看似為了避開而踹他一腳,但其實是在給他展示你的底褲?!?/br> 這話一出,陪審團都有些嘩然,孤零零站在原告席的女孩用力捂緊了嘴,洶涌哭泣。 “你當天晚上穿的裙子,長度三十厘米,稍微動一下就能讓人看到里面,在這種情況下,你還選擇穿這種內(nèi)褲,跟你之前落他家里的一模一樣!別告訴我,這又是‘不小心’?!?/br> “安琪,你想吸引他,想成為他的女朋友,甚至一輩子都綁住他,你知道他喜歡粗暴一點的親昵方式,所以你為了迎合他,精心策劃這一切,但最后他卻沒有答應(yīng)你做戀人,你惱羞成怒,要毀了他,反咬他強`jian?!?/br> 她口若懸河,一連串下來無比流暢,邏輯通順有理有據(jù),咄咄逼人都不足以概括。這不止是冷靜,而是冷酷,讓人毫無招架之地。 安琪哪見過這種可怕的嘴仗,又氣又急,拼命搖頭,“不是這樣!你、你扭曲事實!” 夏瑤十分不滿,站起來反駁,“女孩內(nèi)衣尺碼多不是很正常嗎?有時候想緊,有時候松點舒服,這有什么問題?” 陳易瀾徐徐回道:“看法官和陪審團怎么定奪,我已經(jīng)揭露了真相?!?/br> 夏瑤略顯激動,“法官大人,這些模棱兩可的不能作為證據(jù)!” “能否作為證據(jù)不由你說,”法官始終一張冷肅的臉,“你們只需羅列事實。如果還有想問的,你可以繼續(xù)?!?/br> 安琪已經(jīng)在原告席哭得一塌糊涂,整個法庭都充斥著她的抽噎聲,這還怎么問? “那天他就是強`暴我,我沒有迎合,絕對沒有!”她全然失控,控訴時嗓音尖利到刺耳,淚水鼻涕都往下淌,整個人狼狽不堪。 陳易瀾不忍再看,低頭坐下。 她全程都沒笑,不管冷笑、諷笑、自信的笑、輕蔑的笑……她都沒有。難過倒說不上,但她的確不愿這么做,但沒辦法,這場官司她必須贏。 她沒有詰問性史,交往過幾任,又做過多少次?;蛘邭埲痰乇摅姿壕瓢衫镆煌砩嫌兴奈鍌€男的跟你搭訕,你一一都接了。并不止被告顧宸要求你陪著進包廂,其他男的也要求過,而你都答應(yīng)了,他們也對你動手動腳,如果真是強`jian,你為什么只告顧宸一個人? 太多太多犀利尖刻的問題,甚至是歹毒,能把任何女孩都問到無地自容,拋盔棄甲。 陳易瀾已經(jīng)盡自己所能地,溫柔對待她。 至于事實到底是什么?誰又能百分百正確。這是她自己認定的真相,于是進退有度地闡釋出來。 勝券在握,她平靜如常。但被告席的顧宸可shuangsi了,還沒等到被質(zhì)詢,對方就已經(jīng)潰不成軍。 他朝安琪看了一眼,涼薄地一瞥,少女瑟瑟發(fā)抖哭得更厲害,簡直悲憤欲絕。 夏瑤把慘兮兮的原告扶下來,安撫著拍了拍她的背,“別慌,法官都沒做判決,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shù)。” “夏姐,你一定要幫我……”她咬著自己下唇,已經(jīng)咬出血,“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沒有策劃……”口吻里也全是屈辱的哭音,但那種細軟綿糯的女孩聲線,讓屈辱透著點纏`綿的味道,顧宸冷眼看著,心想還真是個尤物。 在唇槍舌戰(zhàn)上,韓縱從沒小看過她,但此刻也還是有些出乎意料。這種高水準,在中級律師里怕都是頂尖的。為了剖開真相,甚至去垃圾桶里翻了內(nèi)褲。她的確有遇強則強的屬性,經(jīng)過上次案子后,她在找線索這點上明顯變得厲害。 韓縱徐徐看向她,她仍舊坐在律師席翻閱資料,誰都不能打擾。他目光又開始變得熱烈,征服和愛慕并存??磥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