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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背上。 他把她的西裝外套扯開,里面的襯衣也解開,三兩下就瞧見內(nèi)衣的蕾絲邊。 他低頭吻她的頸窩。 她緊緊攥著雙手,并沒有反抗,只是用沒有起伏的聲音說道:“你想做就做,但孩子做沒了……算你的。” 韓縱停了下來。 他近距離地凝視她,抬手捏住她下巴,沉沉問道:“為什么?” 陳易瀾凌亂地閉了閉眼,“我說了,你已經(jīng)得到我,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她并不反抗,只是疲憊地閉上雙眼,在他面前一動不動。 他驀地想到那天在醫(yī)院,她露骨地引誘:“來啊,這是你東西,你隨便糟?!?/br> 她可能真的自暴自棄,因為每次抗拒,落一身傷的都是她,她不想繼續(xù)傷害自己。 是的,她妥協(xié)了,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想象中的愉悅感。 他把她的衣服整好,再將她摟進自己懷里。 她稍稍放松了些,靠在他胸口輕輕地一起一伏。 “……”我真的很愛你。 他又想說這句話,但最終還是忍住。不想讓愛重復(fù)表達,怕原本的誠懇會被厭倦代替。 還好他沒說,因為陳易瀾開口了,溫和但又有點痛苦的口吻,“韓縱,你能少愛我一點嗎?我快透不過氣。” 他久久地沉默,然后自嘲地勾起嘴角,異常低緩地吐出兩個字,“不能?!?/br> 再然后陳易瀾就走了。他一個人坐在車里,心里悵然若失。 他開始反思這幾天的走向以及她的種種表現(xiàn)。他意識到,她并非像自己這樣,因為強烈的愛慕而渴望結(jié)婚,她不是渴望,只是同意,是過度疲憊之下的讓步和妥協(xié)。她當然也愛他,如果一點感情都沒有,她不會嫁,但她的感情真的不及他三分之一。 愛少了,苦;愛多了,傷。 怎么辦?只能繼續(xù)逼,逼她跟自己一樣熾熱,除了這個難道還有別的招?他不是沒想過慢一點,和緩一點,但真的做不到。他要是能自如地控制對她的感情和欲望,那一早又何必強要她。 “你能少愛我一點嗎”,她……她居然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韓縱心里苦澀極了,同時又火冒三丈,內(nèi)心愈發(fā)迫切難耐。 本來他還勸自己多忍忍,畢竟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兩家也都同意,剩下只是時間問題。可他現(xiàn)在意識到,她可能是換了策略,知道硬碰硬對自己不利,于是采取這種慢慢消磨感情的軟暴力,同意歸同意,但卻并不跟你如膠似漆——這讓韓縱難以忍受。 該說她心冷還是該說她機靈? 韓縱決定,不再跟她慢慢磨,畢竟籌備婚禮很耗時,等到過門才搬到一塊,那都一兩個月之后。明明是要結(jié)婚的伴侶,結(jié)果好幾天見不著一面,晚上打電話又不接,連她的聲音都聽不到。她明明懷著自己的孩子,但他卻不能實時盯著,甚至沒法摸一摸她肚子。這都什么事? 當天晚上,韓縱就帶著父母去她家下聘,并且把婚禮定在了十二月三號,還剩二十五天。 ☆、捕捉美人魚(上) 73 在車上韓母就說:“我覺得易瀾的考量沒錯,現(xiàn)在分房而居才是明智之舉, 為了避免像上次那樣的狀況, 你又把持不住, 把人搞的差點流產(chǎn)?!?/br> 韓縱給她說得有點窘迫, “這種情況不會再出現(xiàn),那次是不知道她已經(jīng)懷……”他搖搖頭, 不想為自己找借口, “的確都怪我, 太粗心,她那陣子吃的明顯比以前多,我沒留心?!?/br> “我希望未出生的孫子能好好的, 也算了我一個心結(jié),我看陳易瀾瘦瘦的,盆骨也不大, 怕是不好生養(yǎng), 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有了?!?/br> 韓母本來笑著,想到什么似的又蹙眉, “我原打算你先結(jié)婚再生子, 我從醫(yī)生那兒得到一個理療食譜, 能把她身體調(diào)的生出男孩, 這在結(jié)婚之前就懷了,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趕明兒,我?guī)ナ烊四莾鹤鰝€B超?!?/br> “媽,現(xiàn)在看性別有意義嗎?難道不是男孩拿去引產(chǎn)?” “不是男孩, 那接著生下一個?!?/br> “開什么玩笑,她又不是生育機器?!?/br> “哎呀兒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狠戳丈夫一下,指望他說一句,但他只是咳了咳并未吭聲。 “韓家在我這沒有開枝散葉,我跟你爸只有你一個,當然希望多點子孫。男孩還是要有的,至少得有一個,不然韓家可就無后,你爸難過著呢都憋在心里。再說了,那官政場女孩去拼也不方便,還是要男的上?!?/br> 韓縱不信這種東西,男女在他看來一樣,都可以繼承。但官政場男性的確更有優(yōu)勢,僅此而已。他不會讓陳易瀾非得生男孩,哪怕他們只有一個女寶寶,他亦會心滿意足,把她們母女都寵到天荒地老。不想跟母親爭這個問題,講不通的,觀念層面。 韓父亦不愿拉扯這種瑣碎家常,跟兒子道:“公安廳的廳長下臺了,知道嗎?” 這話一出,整個氛圍都有點變,變得凝重嚴肅。 韓縱把手機關(guān)機,然后才“嗯”了聲。 “那一派的全被抽了,要換新的人上來,如果把你升到那里,你可不要去?!表n父是因為快要離職,那部被監(jiān)聽的取證手機已經(jīng)上交,不然的話,他也會像兒子那樣謹慎,先關(guān)機再說私密話。 “上頭沒讓我去公安、刑警那邊,不過提出讓我去檢察廳做副處長。” 這可是個不小的誘惑,他這一過去,怕是前后十年最年輕的副處。他當然婉拒了,這種風云變色之際,斷不能顯露出迫切和貪婪,哪怕他的確有這個野心,也要藏起來。 韓父叮囑道:“最終判決還沒有下來,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會怎樣,我估計整個過程至少持續(xù)三個月,最后才能慢慢趨于穩(wěn)定,你從現(xiàn)在開始還是低調(diào)點,把重案大案都推了,先庸庸碌碌半年,不然你很可能成了下一個他們盯著的人?!?/br> 韓縱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當波瀾不驚,“走一步看一步,最壞不過被革職。我沒有受賄,總不能把我送牢里坐著。” 韓母聽不太懂,只明白丈夫那幾句“庸庸碌碌”,于是她說道:“那正好撒手不管唄,從現(xiàn)在開始工作排第二,專心籌備婚禮?!?/br> 這句傻兮兮的話,倒的確歪打正著——就是這么個意思和策略。 四個家長見面,兩個年輕人也在。陳易瀾穿著湖藍色絲綢便服,甜美可人。韓縱其實不常見她這種家常打扮,所以每次都覺得美到不可思議,眼睛粘她身上撕都撕不下來。導致岳父岳母問他話,他偶爾怔在那里沒能回神,然后韓母就“兒子、兒子”地叫兩聲,陳易瀾也微微抬眸跟他對視,他心頭一顫于是這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笑著說:“好好好,都可以?!?/br> 她沉靜端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