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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籠罩了她。 那一刻他心里很疼,或許比陳易瀾更甚。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手,但十指交扣的動作卻仍舊十分強(qiáng)硬,然后把她帶上去。 陳易瀾寂寂的,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是的,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恐懼,只是難過和痛苦。新一輪的折磨又要開始了,以愛情的名義,甜蜜的折磨。 陳易瀾從來不知道,自己微微咬緊牙關(guān),隱忍中透出幾分冷艷的模樣,其實很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一進(jìn)屋就瘋狂地吻她,在那種急切的力道之下,她被推得不停往后退,直到雙腿撞上沙發(fā)的扶手,被擋住,才堪堪停下。 吻到她的那一刻,韓縱心頭重重一跳,像有一束煙花在腦海綻放,旋即倏然舒緩。他先前竭力克制的某種戾氣,那一刻真正地稍微減輕——果然還是要占有她才有用。 他多么希望,這具微顫的嬌軀,實實在在、完完全全只屬于自己。 他用力勒著她的腰,她被迫仰頭,承受這個吻。 唇和唇緊緊相貼,舌頭激烈交/纏,她上顎被他重重一舔,幾乎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要被他吃進(jìn)去的錯覺。 她很快便缺氧,想要張口呼吸卻被吻的更深,她完全被對方的氣息占據(jù)。 發(fā)香,沐浴露,還有她身上極淡的體香,交織在一起就是韓縱心心念念的甜美氣息。 嘴唇稍稍分開的間隙,他跟她面貼面,雙手卻利落地脫去自己濕淋淋的外套、襯衣,甚至“咔噠”一聲,解開皮帶。 他眉頭緊蹙,神情里有種難以自拔的迷戀。 每到這種時候,他會把紳士風(fēng)度拋到腦后,回歸那種最原始的本性,近乎兇狠地吻她,幾乎要把她的嘴唇碾出血。 “嗯……唔……”不得已,她雙手攀上他后頸。倆人那樣親密而激烈,被外人看了去,都會以為是一對異常相愛的情侶。 他很快也將可口的獵物剝光,她緊緊咬著唇,還沒來得及抱住自己雙臂,他已經(jīng)先一步抱起她,腳步沉穩(wěn)往里走去,目的地是那間很大的浴室。 短短不到五分鐘,里面熱氣氤氳,guntang的白霧充斥著每一個角落。 她眸子濕漉,身子不停搖晃——全怪他。竟抬著她雙腿直接把人抱起,她只能緊緊攀附他,濕漉漉的后背粘著墻,否則整個人這樣懸空著,根本沒有任何施力點。 暴戾的著急,和難耐的欲望,一起侵襲他大腦內(nèi)的每一根神經(jīng),潑剌剌地燃起了一股名為焦躁和癲狂的熱潮。 浴室里非常悶,而且面前這男人,更灼。陳易瀾只覺得無法喘氣,身體又被塞得那樣滿當(dāng)當(dāng),簡直快要窒息。 韓縱撥開她濕漉漉的發(fā),吻著她的額頭、臉蛋,最后嘴唇相觸,“瀾兒,你乖乖聽話,不要逼我?!?/br> 到底是誰逼誰? “做律師就好,不要跑前線,”他自顧自地繼續(xù),“我只想你好好的,不再受任何傷害?!?/br> 她看著他,氤氳的水眸有種楚楚動人的可憐。他明明在攻擊著她,在她的脆弱柔軟處肆虐著,她那里火辣辣地疼,可他竟然還有臉說出這句話。 “不讓我受傷……韓縱,那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他親昵地低下頭,跟她鼻尖相抵,過于黑亮的眸子幾乎要燙傷她。 “疼愛,”他毫無廉恥地說,還往里狠頂一下,“我在疼你?!?/br> 陳易瀾死死咬著唇,真的什么都不想說了。 還好韓縱也沒太過分,把人要一次就算了,洗干凈后抱她上床。陳易瀾一動不動,跟個木偶似的,任由他擺弄,給她吹頭發(fā)時,她已經(jīng)趴在了床上,姿勢很可愛,側(cè)躺蜷著腿,像個小嬰兒。 許是陳易瀾太乖巧,韓縱漸漸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關(guān)燈后,他抱著她一起睡。 他輕輕耙順?biāo)⒙涞陌l(fā),然后摟著她的腰,微微施力,讓她更貼近自己。 聞著這股溫潤的氣息,他忍不住低低喘口氣,然后深深閉上眼睛。 這世上怎么會有她這樣的人,從內(nèi)到外,每一處、每一寸都是他深愛的模樣,要是她有些不完美便好了,或許,他能如她所愿,少愛那么一點點??伤敲疵利悾敲瓷屏?,那么綿軟。 韓縱見她老縮著四肢,以為她身子冷,于是便像奶羔崽一樣,經(jīng)常把她偎在自己身下。他是個渾身腱子rou的年輕男人,散發(fā)的熱量是她的好幾倍,所以陳易瀾每每在半夜被熱醒。但這次醒來之后,她沒有放過這個機(jī)會,靜靜思索片刻,她挪開他雙臂,輕手輕腳地起來。 她知道韓縱已經(jīng)睡著,所以借著月光在客廳和書房都摸索了一陣,但很可惜,她還是沒能找到自己手機(jī)。 韓縱這種行為真的……饒是脾氣再好的人都會氣憤。但她依舊很冷靜,不會讓情緒cao縱自己,默默咽下這口氣,靜悄悄走到玄關(guān)那兒,然后換上跑鞋,再拿起柜子上的車鑰匙。 韓縱的鑰匙一大串,于是拿起時發(fā)出了一點聲響。陳易瀾立刻停下動作,側(cè)耳屏息。 臥室里沒有動靜,很好。 她借著微薄的光亮,把鑰匙輕輕插/進(jìn)鎖孔,她用力地,緩緩地往右邊擰,引發(fā)的動靜很細(xì)微,臥室肯定聽不到。她以為曙光在即,屏息著力,結(jié)果擰到頭,門發(fā)出“噠”的一聲,卻竟然還是沒有開。 這…… 她難以置信,照理說不該這樣,如果鑰匙錯了,那一開始就插不進(jìn)。這下沒辦法,只好挨個試。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晚上十點,浴室py,老地方y(tǒng)o~ ☆、80 81 韓縱睡眠很淺,早在她把他身子推開的那刻, 其實就醒了。不過他以為陳易瀾只是想上廁所, 于是閉目養(yǎng)神等她回來, 沒想到她在客廳和書房都溜達(dá)了一圈, 最后還跑到玄關(guān)那兒搗鼓。 她還是想走,他知道。 最好的處理方式是, 繼續(xù)躺床上, 裝作不知情, 然后等她回來——因為,就算把鑰匙試個遍,這門她也打不開。否則不管怎樣, 可能都會再次嚇到她。他不想再讓她感到害怕。 韓縱克制自己,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結(jié)果陳易瀾并沒有回來。她大概會難以置信的放下鑰匙,然后頹然地坐在地上。 外面的動靜停了, 韓縱在黑暗里坐起身, 仔細(xì)聆聽她的一舉一動。起初沒有任何聲音,然后慢慢地, 他聽到了幽微的嗚咽。一抽一抽的, 像小動物在夜里受傷的無助哀鳴。 他心里異常酸澀。 靜默片刻后, 他“啪”地打開臥室里的燈。在客廳里的她聽到動靜, 聲音頓時停了。 韓縱走出去, 看到陳易瀾坐在地毯上,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膝。 她穿著睡裙,這個姿勢走了光, 令韓縱一眼就看到腿/間夾著的,那小片白色棉布。而且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