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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立刻應(yīng)下,“兒臣定全力以赴,不負(fù)父皇囑托?!?/br>等這山林里只剩下唐云、三皇子和十個羽林衛(wèi)成員時,唐云不再克制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從地上撿了支羽箭,唐云就捏著那羽箭走到了唯一的活口面前。“瞧你身上沒什么傷,我該夸獎你身手敏捷嗎?”那人狠狠地瞪了唐云一眼,一副很硬氣的模樣。唐云嗤笑一聲,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蓋,將里面的液體澆在了箭鏃上。“這是鹽水,刑部的人說這玩意十分有用,因為覺得有趣,所以我身上總是會帶一瓶,可惜一直都沒機(jī)會用……”話說到這里,唐云便沒再往下說,只是看著那個活口,笑得瘆人。將箭鏃抵在那人身上,唐云突然發(fā)狠地一刺一劃,立刻就聽到一聲痛吼劃破天際。唐云眉梢一挑,笑道:“這還真是十分有趣?!?/br>☆、第36章撕下的褲腿一路疾奔回營,勒馬停住后,唐霄便利落地躍下馬背,緊接著就轉(zhuǎn)身向葉逸張開了懷抱:“逸哥,當(dāng)心些?!?/br>對唐霄的小心周到感到無奈,葉逸卻還是扶著唐霄的手臂小心下馬,因為可以有唐霄的胸膛作為依靠,所以葉逸便有那個膽子單腳落地,可這個動作到底是有點兒難度,說是落地,實際上葉逸卻幾乎是完全撞進(jìn)了唐霄懷里。若是以往,唐霄定會因為葉逸的投懷送抱而偷著樂一會兒,可此時此刻,唐霄的心里只惦記著葉逸腿上的傷口,板著一張臉,心里連半分旖旎都沒有,打橫抱起葉逸就往陳斯明的方向走去。營地里雖然有不少帳篷,可因為今日沒有在山中露營的打算,所以這帳篷也并不是一人一頂,還沒到營地時,唐霄就在琢磨著該去哪里給葉逸包扎傷口。葉逸這傷口在大腿上,還是靠近大腿根兒的地方,這要是想包扎,一定是要脫褲子了,那一營地的男人,唐霄怎么能讓葉逸被旁人看了去?想著想著,唐霄就想到陳斯明似乎也伴駕來了兗州,既然方才沒跟著他們?nèi)メ鳙C,那想必就是呆在營里了,而陳斯明用來休息的地方,八成都是清凈且舒適的。于是一到營地,唐霄就先找到了陳斯明的所在,這會兒就抱著葉逸徑直走了過去。如唐霄所料,陳斯明在封禪大典舉行之前就打聽好了這一日的行程安排,一聽說是當(dāng)日來當(dāng)日走,便知道這營地會如何布置,于是一早就買通了太常寺和羽林衛(wèi)的人,讓人扎營的時候特地給他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扎了個小帳篷,這會兒休息的時候,別的官吏都是五六個人聚在一起,不管是否彼此欣賞、是否彼此喜歡,都不得不呆在一起,生硬地聊著一些無趣的話題,獨陳斯明一個人占著一頂小帳篷,躲在營地的角落里,瞧著好似被怠慢了,實際上陳斯明卻自在得很。唐霄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從帳篷里鉆出來查看情況。鉆出帳篷懶腰才抻到一半,陳斯明就瞧見唐霄抱著葉逸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先是一怔,而后心驚,可待唐霄走到眼前時,陳斯明的臉上已經(jīng)掛上了戲謔的笑容。“呦呦呦,唐二公子你不是跟著陛下去狩獵了嗎?怎么抱了個美人回來?瞧這美人桃夭柳媚,我見猶憐,該不會是山中精怪所變吧?唐二公子如此艷福,你逸哥哥知道不?”嘴上說著調(diào)侃的話,陳斯明卻迅速側(cè)身讓唐霄和葉逸進(jìn)入帳篷,而后吩咐自己的護(hù)衛(wèi)去叫醫(yī)師來。葉逸好不容易習(xí)慣了唐霄抱著他的這個姿勢,被陳斯明這么一調(diào)侃,葉逸的臉色又是紅了個透。“陳斯明,你皮癢啊?”葉逸紅著臉狠狠瞪著陳斯明。一聽到葉逸的聲音,陳斯明作驚訝且恍然大悟狀:“哎呀!這不是阿逸嗎?你腿斷了?”葉逸額上的青筋一跳,撇開頭懶得理會瞎鬧的陳斯明。唐霄輕輕放下葉逸,轉(zhuǎn)頭冷眼睨了陳斯明一眼。被唐霄這么一看,陳斯明攤攤手,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帳篷,等醫(yī)師到了,陳斯明也沒讓醫(yī)師進(jìn)帳篷,只是從醫(yī)師那里取了一些包扎傷口要用的東西,回到帳篷里送給唐霄,便又出了帳篷。他可不想因為打擾別人談情說愛而被記恨上。暗贊陳斯明識相,唐霄伸手就去解葉逸的褲子。“喂!”葉逸一驚,趕忙彈開,“你做什么?”唐霄的手猛地頓住,抬臉困惑地看著葉逸。他要包扎傷口啊,不然還能做什么?他們坦誠相對一起洗澡的次數(shù)都數(shù)不清了,逸哥怎么突然這種反應(yīng)?想到這里,唐霄的心里突然一咯噔,再次憶起那個讓葉逸躲了他許久的親吻,于是唐霄也尷尬了起來,擎在半空的手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輕咳一聲,唐霄還是收回了手,打開陳斯明送進(jìn)來的一壇酒,用酒洗了手之后,才再次伸手探向葉逸的腿,只是這一次沒敢再伸向褲腰。“逸哥你忍一下。”這樣說著,唐霄就捏住褲子破口處的兩邊,用力撕扯。“嗞啦”一聲響,葉逸的褲腿整個被唐霄撕成兩截,唐霄睨了葉逸一眼,便只是將撕下的褲腿推到膝蓋的位置。烈酒滴到傷口上的痛感讓葉逸清醒了幾分,葉逸默默轉(zhuǎn)頭,僵著臉盯著帳篷。阿霄除了給他處理傷口還能做什么?他真是蠢透了,反應(yīng)那么大好像被人非禮了似的,他是哪里的大家閨秀嗎?他跟阿霄之間的氣氛好不容易才轉(zhuǎn)好了一些,又被他搞砸了……又不是沒給人親過,他到底怎么回事兒啊?!沉默地替葉逸處理好傷口,唐霄抿著嘴盯著被他撕下的那截褲腿看了看,嚴(yán)肅地思考片刻,便又將那截褲腿拉回來,從帳篷里的某處割下一條帶子,將那褲腿綁在了葉逸腿上。察覺到唐霄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葉逸好奇地轉(zhuǎn)回頭,沒看明白唐霄是在做什么,便開口問道:“阿霄,你做什么呢?”唐霄嚴(yán)肅且認(rèn)真地回答道:“沒有可以替換的衣物,逸哥將就一下……不能在御前失禮?!?/br>雖說外衫夠長,可走動起來還是會露出腿來,若再不巧來陣風(fēng),那真是從下開到上,什么都能看見了。是他疏忽了,方才就算是心虛尷尬,也該好好地把逸哥的褲子脫下來的,如今便只能這樣湊合了。聽了唐霄的解釋,葉逸覺得唐霄說得好像十分有道理,可又好像有哪里不對。帳篷外突然喧嘩起來,聽出是御駕回營,唐霄便出了帳篷,只囑咐葉逸在帳篷里休息,由他去向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