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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著將軍的面兒鄙視人家,這不找死呢嗎?尤其他們將軍現(xiàn)在心情還不好。暗想果然唐霄還是那個唐霄,葉逸輕笑一聲,抬手就在唐霄頭頂猛拍一巴掌。“別瞪人!快起來,還想讓我在地上躺多久?”唐霄抿嘴,看看葉逸,再看看地面,這才爬起來,順手拉葉逸起來,可起來之后,又繞到葉逸身后把人抱住,就跟以前一樣,抱著不撒手。葉逸扶額,轉(zhuǎn)頭想讓唐霄放開手,可一瞧見唐霄那委屈至極的表情,葉逸就心軟了,索性拖著唐霄往大都護(hù)府議事的房間里進(jìn)。程開一行人見葉逸背著唐霄往里走,也不敢攔,紛紛讓開了路,而后好奇地尾隨在后。進(jìn)到房間,葉逸轉(zhuǎn)身卻沒看到跟著他一起來的人。“尉遲恒?”“這兒呢?!蹦吧穆曇粼诜块g里響起,眾將領(lǐng)一驚,紛紛循聲望去,就見一人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正坐在房間的桌邊兒喝茶。他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一聽到葉逸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名字,唐霄就立刻向尉遲恒看過去,冷眼瞪著尉遲恒問道:“你是什么人?”尉遲恒想了想,而后指著懷里的小男孩兒道:“我是你逸哥兒子的爹。”“什么?”唐霄眼睛一瞪,抱著葉逸的雙臂倏地勒緊,“逸哥!”“唔,疼!”葉逸吃痛,抬起手肘就往唐霄的胸口狠撞了一下,“你傻啊,我怎么生?”這一下葉逸是用了全力撞上去的,疼得唐霄下意識地松開了手臂,反應(yīng)過來時,葉逸已經(jīng)走到尉遲恒身邊去了。“逸哥!”唐霄忙追過去。葉逸抱起尉遲恒懷里的小男孩兒,一轉(zhuǎn)身就塞進(jìn)了唐霄懷里,而后對尉遲恒道:“協(xié)議呢?”“在這里?!蔽具t恒拿出一個羊皮卷遞給葉逸。葉逸接過羊皮卷打開看了看,確認(rèn)是他之前跟尉遲恒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定下的那份協(xié)議,便轉(zhuǎn)身將那協(xié)議遞給唐霄,道:“看看這個?!?/br>唐霄卻按下葉逸的手,想要繼續(xù)追問尉遲恒的身份。一看唐霄那表情,葉逸就知道唐霄要問什么,手一轉(zhuǎn)就掙脫了唐霄的鉗制,抬手就將那張羊皮拍在了唐霄臉上。“讓你看你就看!”“……哦?!碧葡鲆皇直е∧泻?,一手拿著羊皮,走到他自己的書案后坐下,看完羊皮上的三行字,唐霄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直抱著那小男孩,“逸哥,這孩子……”葉逸斜了唐霄一眼,唐霄立刻閉上嘴,把小男孩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專心看協(xié)議。尉遲恒看著覺得有趣,低聲問道:“這人真的是朝廷派來的大都護(hù)?能管事兒?怎么好像跟你說的不太一樣啊?!?/br>葉逸搖頭失笑,道:“若是想要瞧見他當(dāng)大都護(hù)的模樣,得在我不在的時候。”尉遲恒調(diào)侃道:“怎么?你是他娘???看到你他就變小孩兒了?”葉逸嘴角一抽,抄起旁邊兒的一個什么就在尉遲恒的腦袋上抽了一下。“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尉遲恒抱著頭道:“你欲求不滿啊!干什么打……哎呦!”話沒說完,尉遲恒又挨了第二下。“逸哥,”終于看完了那份協(xié)議上的所有條款,唐霄一臉驚訝地看著葉逸,“你是怎么弄到這份協(xié)議的?”說著,唐霄就將那份協(xié)議遞給了程開,讓他們都看上一眼。葉逸聳聳肩,道:“兩年前到了這邊之后我就一直在尋找各部族的王室后裔,如果是王室被屠殺殆盡的,就找一些能說的上話的人,雖說都是別人的手下敗將,可對于本部族的人來說,是特別的存在,然后挨個游說……”“你那叫威逼利誘!”尉遲恒插嘴道。“你閉嘴!”葉逸又在尉遲恒的腦袋上抽了一下,“若不是你拖我后腿這事兒我半年前就該辦完了!”尉遲恒干脆抱著頭站起來移動到別處去站著,道:“我哪知道那個女人是戎盧王室的遺孤啊,明明那么放蕩,哪里像是王族??!”見葉逸又抄起什么要砸,尉遲恒趕忙叫道:“我這不都以身相許給你來將功贖罪了嗎?別打了!”葉逸青筋一跳,到底是把手上的茶碗砸了過去:“你那叫賣身!不叫以身相許!”尉遲恒跳開,嚷道:“搞不懂你們漢話!有種跟我說……說……”“說什么?”葉逸掂著手上的茶壺瞪著尉遲恒。“不……沒、沒什么……我學(xué)漢話就好……我學(xué)漢話……”見葉逸放下茶壺,尉遲恒才有嘀咕一句,“呿!打架厲害了不起?。俊?/br>葉逸這才又看著唐霄說道:“作為安西大都護(hù),你代表朝廷把那個協(xié)議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尉遲恒他們?nèi)プ?,派兵輔佐即可?!?/br>程開抬頭,狐疑地看著葉逸,問道:“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程開話音剛落,唐霄就搶過那份協(xié)議,大筆一揮就簽了。“拿著,滾!”將那羊皮團(tuán)成一團(tuán)砸向尉遲恒,唐霄看著尉遲恒咬牙切齒的。他都兩年沒跟逸哥見面了,見面之后都來不及好好說說話,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野人竟然還跟逸哥關(guān)系很好似的打打鬧鬧?看著就礙眼!“很好!”葉逸突然開口,而后快步上前,將坐在唐霄腿上的小男孩抱起來就又塞進(jìn)了尉遲恒懷里,而后拉起唐霄就往外走,“你房間在哪兒?”辦事慢吞吞的,真是越來越笨了!唐霄一怔,而后立刻拉起葉逸就跑。看著風(fēng)一樣不見蹤影的兩個人,尉遲恒撇撇嘴,道:“果然是欲求不滿,早就讓他來都護(hù)府見上一面了,偏要拗著,怎么沒憋死?哼!呃……你們誰來跟我商量一下兵力支援的問題?”西域本來就沒有多少人,這幾年溜著都護(hù)府打來打去的也只有那么幾個不死心的人,若不是不能屠城,那些人早就被都護(hù)府按死了,哪兒還能自以為英勇地瞎蹦跶?偶爾有人勇敢反抗這些跳蚤似的人,還會被倒打一耙說成是叛黨。偏各部有各部的尊嚴(yán),每個能給他們當(dāng)臺階的緣由便是不能合作,而葉逸的到來剛好就是給了他們這個理由。他們打不過葉逸,又被葉逸威逼利誘,于是無可奈何,只得聯(lián)合起來,統(tǒng)一西域,向朝廷俯首稱臣。然而實際上,西域人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程開到底是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此時聽到尉遲恒的問題,便冷著臉看向尉遲恒,陰測測地問道:“想要商量兵力支援問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