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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鳴背向自己蹲了下來,語氣誠摯道:“來,我背你去?!?/br>“我腳沒斷?!?/br>沈鳴嘖了一聲,“真不解風情?!?/br>殷凜自顧自的往前走,沈鳴聳了聳肩,他盯著殷凜挺拔的背影,眼神卻微微暗了一下,他沉寂了兩天的興趣驟然新生,并在剎那間不可控制的洶涌澎湃起來,他想闖進殷凜的心里,看少年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熱情,那該是何等的誘人風情。沈鳴搬起摩托車,然后將卡住的鋼管抽出來,鋼管已經(jīng)變形,但摩托車卻還能使用,他發(fā)動摩托車,很快就追上了殷凜,然后側頭喊道:“阿凜,上車?!?/br>殷凜沒有拒絕,他現(xiàn)在急需治療,而不是跟沈鳴毫無意義的抗爭。殷凜坐好后,沈鳴便猛地加大油門,并大喊道:“抓緊了。”下一刻,摩托車便猶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殷凜本來靠雙腿穩(wěn)住全身,卻在猛烈的慣性下,不得不前傾貼在沈鳴背部,狂風肆虐,景物飛速后退,沈鳴炙熱的溫度熨燙在面頰,讓殷凜心情攸然莫名起來。沈鳴讓他看不透,那晚險些被侵犯,殷凜覺得他是朱成峰一樣目中無人的暴發(fā)戶,但沈鳴卻并沒有施暴,他完全能硬來,卻偏要企圖灌醉殷凜,最后見殷凜百般反抗,竟然就沒了興致,他似乎并不熱衷單方面強迫,而更傾向于雙方自愿。畢竟醉酒后容易酒后亂事,只可惜沈鳴沒能如愿,殷凜千杯不醉,又豈會讓他計謀得逞。但殷凜卻沒想到沈鳴會再次出現(xiàn),而且還憑一人之力將十幾個壯漢嚇得屁滾尿流,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他原本想試探沈鳴的身份,卻被對方胡言亂語攪得沒了頭緒。殷凜心情復雜,沈鳴卻不禁暗自竊喜,他是刻意加速的,目的就是讓殷凜主動投懷送抱,現(xiàn)在感受到對方滿懷力道的擁抱,他頓時覺得大腦多巴胺在瘋狂滋長,心情舒暢,身心愉悅。除了左臂骨折,殷凜全身還有多處瘀傷,但并無大礙,左臂在X光拍片后,醫(yī)生診斷道:“這是橈骨遠端骨折,橈腕關節(jié)及下尺橈關節(jié)也有所損傷,還有骨折遠端向背側及橈側移位明顯,需要先進行復位,再用石膏固定手臂,如果你是被人暴力打傷,我建議立即報警。”他說到這,又看了一眼殷凜的校服,“你還是學生?”殷凜還沒來得及說話,醫(yī)生便轉頭看向沈鳴,“你跟他……殷凜是什么關系?”沈鳴不假思索的道:“我是他哥。”“你弟是被人打的嗎?”殷凜狠狠瞪了沈鳴一眼,搶先道:“醫(yī)生,我沒事,這是不小心摔的,你還是先幫我安排復位吧。”醫(yī)生無奈搖頭,他開了一張單,讓沈鳴先拿去繳費。在復位及石膏固定后,殷凜左臂幾乎無法動彈,沈鳴從洗手間出來,便看見殷凜在走廊角落打電話,他低著頭,臉色陰沉冷厲,隱隱現(xiàn)出浸骨的殺氣,沈鳴雙手插在褲兜里,步伐悠閑輕松的走向殷凜。殷凜聲音猶如淬了寒冰。“……我知道,但現(xiàn)在不行,等我傷好了,一定讓他加倍奉還?!?/br>“先忍一下,別跟他們起爭執(zhí),馮謙恨的是我,不會太刁難你們。”“我沒事。”“嗯,還有幫我跟劉老大請假,我晚自習不去了。”沈鳴輕松的倚著墻,等殷凜掛了電話,才壓低聲音道:“他們?yōu)槭裁磭鷼悖俊?/br>殷凜將手機揣入兜里,反問道:“打人還需要理由嗎?”沈鳴想了想,道:“我當然不用?!?/br>殷凜瞥他一眼,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認真道:“錢我會還你的?!?/br>“手機呢?”沈鳴伸出手,“不然你跑了怎么辦?!?/br>殷凜冷哼一聲,卻還是把手機給了沈鳴,沈鳴撥了他的號碼,然后又給殷凜存下自己的號碼,殷凜搶過手機一看,發(fā)現(xiàn)沈鳴存的是“哥”,他輕輕瞥沈鳴一眼,然后動作利落的改成了“沈鳴”兩個字。“嘖,我是你長輩,就不能有禮貌一點?”殷凜冷靜道:“長輩不會灌醉我,還圖謀不軌?!?/br>“你還記著那件事,我不是沒得手嗎?”“……”“再說那是我喜歡你的表現(xiàn),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對你一見鐘情,然后心中情難自禁,只想更深的去愛你,你的眼神、你的表情、你的身體,統(tǒng)統(tǒng)都像美味的食物,讓我的味蕾瘋狂亢奮起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品嘗?!?/br>殷凜皺眉,眼底盡是嫌惡之意,半晌冷道:“下流變態(tài)?!?/br>“你不信?”“……”最終擺脫沈鳴以后,殷凜心底頓時輕松許多,同時也感到無奈,這又不是演電視劇,還說什么一見鐘情,編謊話也得動點腦子啊,他不知道沈鳴是胡言亂語還是實話實話,但他對沈鳴毫無興趣,確切來說,他不會對男人產生興趣,比起所謂的一見鐘情,殷凜更愿意相信沈鳴是另有目的。至于自己有什么利用價值,還有待挖掘。殷凜家住在巷子胡同,錯綜復雜的巷道讓人眼花繚亂,但他在這里住了十八年,就算閉著眼也能走進去,這個胡同地段不錯,據(jù)說再過幾年政府會拆遷,院子里家家戶戶都盼望著這件事,只是老一輩等了多少年也還是沒能等到。殷凜走到院子前,從半掩的門縫往里張望,他現(xiàn)在校服沾了血,一條胳膊還打著石膏,看起來要多凄慘有多凄慘,要是被院子的人看見,難免又得亂嚼一陣舌根,殷凜雖然不懼流言,但到底不愿讓爺爺感到失望,他現(xiàn)在年紀大了,也經(jīng)不起這樣的刺激。在殷爺爺心中,殷凜是個孝順懂事的好孩子,他成績優(yōu)異,樂觀積極,還邊上學邊打工賺錢,沒讓他cao半點心,他逢人便夸自己孫子,院子里的人就算愛嚼舌根,也不會給殷爺爺添堵,便總幫著殷凜隱瞞,但現(xiàn)在的情形,殷凜實在想不出該找個什么理由。殷凜輕手輕腳走進院子,他想在爺爺看見自己之前,至少先換一件干凈的衣服。殷凜今天很倒霉。他跟馮謙一直是死對頭,這在學校無人不知,他前幾天剛找了馮謙的茬,今天放學就被馮謙帶人堵了下來,偏偏那時候就殷凜一人,他見情況不對勁,立刻轉身往回跑,結果馮謙就先動起手來,殷凜陷入包圍圈,這時也不能再認慫。殷凜跟馮謙從高一就結了仇,故事講起來實在狗血之極,那時他們剛進學校,馮謙就看上了殷凜班上的班花,天天軟磨硬泡的纏著人家,他大概真動了心,見到班花連路都走不動了,但他向班花表白時,卻被班花殘忍拒絕了,班花還告訴馮謙,她心里喜歡的是殷凜。殷凜長得帥氣,學校暗戀他的女生數(shù)之不盡,但馮謙當時就怒了,他找到殷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