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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布瑞斯林,沈鳴猜到殷凜不會殺他們,畢竟布瑞斯林的強大毋庸置疑,只要能完全掌控住他,暫時留下為龍亞增強力量也未嘗不是好事。龍亞內(nèi)亂過后,現(xiàn)在亟需養(yǎng)精蓄銳。步入外區(qū),沈鳴就感覺氣氛很不對勁,以往這些族老根本不把他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個個都氣勢洶洶的盯著他,就跟沈鳴身上長了什么奇怪東西似的,看得沈鳴渾身難受。費瑞顯得也察覺到了,他推了推沈鳴肩膀,“你惹著他們了?”“我躲著還來不及?!?/br>沈鳴皺緊眉頭,他能感覺到融入空氣中的火藥,將氣氛繃得像一觸即發(fā)的導(dǎo)火索。“那別理他們?!辟M瑞讓人把車開走,壓低聲音道,“看到那老頭沒?我以前誤殺了他養(yǎng)的蜥蜴寵物,他連著一個月都這樣瞪我!”“我又沒殺他寵物?!?/br>“那誰知道?!辟M瑞道,“不過科學(xué)推測,你最近要倒大霉。”“閉上你的烏鴉嘴吧!”“……”費瑞的推測純屬瞎謅,但沈鳴心底還真有了點不安,不過他也沒法驗證,畢竟別人有他的自由,沈鳴總不能沖過去質(zhì)問你們看我干嘛!那就有好戲看了……沈鳴的疑惑很快被拋之腦后,他現(xiàn)在近乎半囚禁在這個地方,心底的情緒顯然沒有表面這樣平靜,他能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卻不能放棄離開這里的希望,這不是一件能輕易達成的事情,他必須清楚了解殷凜,其中也包括他不碰自己的理由。他相信殷凜絕不是心慈手軟才遲遲不下手。那天殷凜很晚才回來,沈鳴睡得迷迷糊糊,隱隱感覺有人躺在了旁邊,并伸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沈鳴很快就清醒過來,他睡眠很淺,容易被驚動,但沈鳴并沒有睜開眼,他掙扎了一下,便感覺殷凜停下了動作,他近乎屏氣凝息了一會,然后在確定沈鳴沒動靜以后,才再次如履薄冰般抱住了沈鳴。沈鳴并不喜歡那樣的姿勢,但殷凜似乎情有獨鐘,他喜歡把沈鳴完完全全地抱在懷里,似乎那樣沈鳴就只能待在他懷里,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事實也是如此,殷凜往往抱得非常緊,沈鳴別說起來了,就連翻身都成了件難事。他不是沒抗議過,甚至因為睡覺姿勢的問題跟殷凜打過幾架,雖然以失敗告終,但殷凜還是妥協(xié)了。沈鳴第一次見識他說話就跟放屁一樣,殷凜所謂的妥協(xié)就是等到沈鳴睡著了,然后再偷偷摸摸抱他,有時候沈鳴失眠,側(cè)過頭還看見殷凜睜大眼睛盯著自己,他的偏執(zhí)讓人感覺匪夷所思,沈鳴沒少被他纏的頭疼,但漸漸也就懶得理會了。其后幾天,沈鳴能明顯感覺氣氛的微妙,他儼然成了許多人矚目的焦點,就連費瑞都耐人詢問的觀察起沈鳴來,他堅信沈鳴身上一定有某種他未曾發(fā)現(xiàn)的閃光點,并鍥而不舍的想憑自己的智慧將其找出來。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包括沈鳴在荊氏企業(yè)的地位,荊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一反常態(tài)的跟沈鳴進行了一番長談,并殷切希望能化解誤會,保持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為表誠意,他還破例批準(zhǔn)了先前被否決的申請,沈鳴不動聲色地跟他打著太極,兩人都心知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洶涌暗流,只是暫時沒有打算撕破臉皮。荊為勝得到消息的時候,興奮地抱著沈鳴轉(zhuǎn)了好幾圈,一心以為是荊斐給了他面子。“荊叔他答應(yīng)了,太好了!他還是要給我面子的!我們的計劃還可以照常進行,沈鳴,你一定要幫我,等我拿到了公司的實權(quán),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荊叔不是不想青雨嫁給你嗎?到時候我一定親自幫你們主持婚禮!”沈鳴態(tài)度比起初冷淡了許多,“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了。”“什……什么意思?”沈鳴沒心情再說好話哄他,荊斐雖然通過了荊為勝的晉升方案,卻也降低了業(yè)務(wù)組長的職權(quán)范圍,換句話說,也就是沈鳴就算升了職,除了工資高點,他能接觸到的東西并不比先前多多少,唯一慶幸的,大概就是他的頂頭上司是個很好應(yīng)付的家伙,沈鳴還得從他那里入手。荊斐很狡猾,所以他從沒放松過對沈鳴的警惕心。沈鳴看一眼荊為勝,很滿意對方現(xiàn)在沮喪的表情,他真受不了荊為勝一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的嘴臉,不過打了一巴掌,現(xiàn)在還是得給一顆糖。“你放心,我答應(yīng)過就一定會幫你的,就算是為了青雨……”沈鳴用恨其不爭的眼神看向荊為勝,“不過你想跟荊斐斗,首先就得把稱呼改過來,就算他沒在你面前,你也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嗎?”荊為勝嚅囁道:“我……”“你認(rèn)真想一下吧?!鄙蝤Q離開辦公室,臨走前又用力指著心臟位置,沉聲道,“你真正的敵人不是荊斐,而是你的內(nèi)心?!?/br>殷凜的變化也顯而易見,這個變化并不是說他對待沈鳴的方式,而是他在跟沈鳴相處時許多微妙的小動作,比如他會更加尊重沈鳴的意愿,有時候甚至?xí)瓷蝤Q看得出神,他會親吻沈鳴的頭發(fā),替他扣好襯衫的紐扣,給沈鳴夾他喜歡吃的食物,他將觀察沈鳴視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沈鳴需要什么,他都能先一步送來。沈鳴調(diào)侃殷凜都快成他肚子里的蛔蟲,殷凜卻滿心喜悅,并堅定以此為榮。除了原則問題,殷凜在沈鳴面前總是予取予求,他盡一切力量討好沈鳴,企圖讓兩人的關(guān)系以平穩(wěn)的趨勢升華,但沈鳴卻始終顯得很是冷淡,他從不拒絕殷凜的付出,甚至?xí)鲃优浜弦髣C。但在溫馨的表象下,殷凜卻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沈鳴盡管找不到任何破綻,卻總帶著那么點疏離,那種感覺深深鑲嵌在兩個人之間,殷凜苦惱不已,他不斷放低姿態(tài)在每一件事情上討好沈鳴,然而沈鳴并不吃這一套,他就像緊緊閉合的蚌,除非他愿意張開外殼,否則任何人都無法從外往內(nèi)打破。殷凜很清楚沈鳴的性情,他向來敢愛敢恨,愛上了會不顧一切的去爭取,但真恨了,也沒人能使他改變意愿。沈鳴小心翼翼的應(yīng)付著殷凜,試圖借此維系現(xiàn)在所有的平衡,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他不會鋌而走險,就像之前向殷凜妥協(xié),他清楚自己斗不過,所以還不如乖乖放棄,他總能在每一件事情上做出最有利的選擇,這是生存的法則,沈鳴從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找罪受。殷凜很忙,同時也承擔(dān)著很大的壓力,這股壓力來自于龍亞內(nèi)部,來自于外界,更來自于各個施壓的政界,但他從不會把這種壓力帶給沈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