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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氣氛實在太過美好,沈鳴的溫度熨燙著他的肌膚,他們像普通伴侶般依偎交談,仿佛過往都成了云煙,唯獨剩下綿延流長的醇香,經(jīng)久不散。他低聲道:“我還不能確定,但應(yīng)該跟一件事有關(guān)系,你幾年前幾乎死掉,卻突然奇跡般活了過來,然后就性情大變,害過你的人都被處理了,那以后就沒人再敢欺負(fù)你,你昏迷了好幾天,是不是在那種狀態(tài)下看到了什么?你表面在幫荊為勝,暗地卻一直在找機(jī)會對付荊斐,你掩藏的很好,就算是我想發(fā)現(xiàn)也不容易,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的目的也許不止于此,你不單單想對付荊斐,你的野心遠(yuǎn)比我想的要大……”殷凜沒說出他的結(jié)論,但沈鳴聽懂了。“你想阻止我嗎?”“我不能幫你,沈鳴?!币髣C嘆道,“除非你告訴我真相,荊家很重要,你不能毀了它?!?/br>“毀?你以為我想毀掉荊家?”“先是荊斐,再是荊為勝,難道你還想取而代之?”沈鳴失笑,“我還沒能力毀掉荊家。”殷凜聽清他沒否定另一項猜測,他皺了皺眉頭,聲音像摻雜了砂石般冷銳,“你想取代荊家,為什么?”“原因重要嗎?你不會任由事情發(fā)生。”殷凜抓著沈鳴小指,這能讓他感覺平靜。“荊家現(xiàn)在占據(jù)著重要的位置,他在全球經(jīng)濟(jì)領(lǐng)域的地位非同凡響,當(dāng)年我父親跟其他兩個家族耗費無數(shù)資源,才最終拿下荊家,即使如此,那也是在荊瑜死后……你聽說過荊瑜嗎?”從殷凜嘴里聽到這兩個字,沈鳴心情很是微妙,“聽過。”“荊瑜死后,荊氏家族名存實亡,族長連實權(quán)都沒有,其一是荊為勝無能,其二則是族長信物的丟失。”沈鳴沉默,他能感覺到殷凜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似乎能刺透心臟般。“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你交給我保管的東西就是族長信物,扳指還在你手里,這是我推測你想毀掉荊家的最重要原因?!?/br>沈鳴鄭重道:“我不會毀掉荊家,更不會影響到殷家?!?/br>“我怎么才能相信你?”殷凜抓緊沈鳴的手,“你敢保證,從沒想過離開我嗎?”沈鳴沒有正面作答,“你可以懷疑我,時間能證明一切,但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他不會影響到偌大殷家的運轉(zhuǎn)?!?/br>“你想做什么?”“我要把荊斐踢出董事會,荊斐肯定會向監(jiān)管會投訴,你讓監(jiān)管會別理他就行?!?/br>殷凜無奈道:“這沒那么簡單?!?/br>“我知道,所以我會讓荊斐有夠多的理由被出局,你擺明態(tài)度就好,畢竟監(jiān)管會這桿秤沒那么平?!?/br>殷凜懲罰般扼住沈鳴下巴,目光微沉道:“這就是你跟我聊天的原因?”沈鳴毫不示弱,他直視殷凜,并雙手勾住殷凜脖子,將人拉近微笑道:“那你愿意嗎?”“給我一個理由。”沈鳴湊近殷凜,近到鼻尖碰在一起,“你是我男人,不是嗎?”殷凜狠狠堵住沈鳴呼吸,即使清楚沈鳴心懷不軌,他仍然不受控制,沈鳴能輕易點燃他心頭火焰,猶如燎原之火一發(fā)不可收拾。殷凜選擇了妥協(xié),他總能輕易被沈鳴擊敗,只要沈鳴愿意這樣去做,沈鳴攜著誘惑的放肆笑容,他自信高傲的姿態(tài),就像毒品似的被注入殷凜血管,理智潰不成軍。長夜漫漫,平靜溫和的氣氛肆意泛濫,他們抵掌相談,抵足而眠,抵眼而歡。次日清晨,沈鳴提前半小時被叫醒,睜眼就看見殷凜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現(xiàn)在天氣轉(zhuǎn)涼,所以他穿著黑色大衣,剪裁得體,肅穆而莊重,被長褲包裹的雙腿矯健有力,整個人猶如一柄鋒利的標(biāo)槍,冷漠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殷凜穿衣服跟不穿衣服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這種神經(jīng)質(zhì)般的轉(zhuǎn)變常讓沈鳴嘖嘖稱奇。“幾點了?”殷凜抬手看一眼,“七點一分?!?/br>沈鳴擰眉,怒氣集結(jié)在胸膛,不耐煩道:“再睡20分鐘,別吵!”“起來,有事。”“……”“沈鳴。”“…………”殷凜轉(zhuǎn)身,然后將鬧鐘放在沈鳴耳邊,并按下啟動鍵,幾乎剎那,粗獷的重金屬音樂流瀉而出,似要將耳膜震碎。沈鳴惱羞成怒,他抓住鬧鐘,然后狠狠摔向殷凜方向,殷凜迅速躲開,鬧鐘卻沒那么好運,它被一道不可抵抗的力道沖擊撞上墻壁,然后轟然墜落地面。喧囂嘈雜的重金屬音樂卻仍在茍延殘喘。沈鳴咬牙切齒爬起來,“殷凜你想找死嗎!”“不想?!币髣C將衣服扔到床上,“給你五分鐘,穿好?!?/br>沈鳴忍無可忍的揉著耳朵,怒聲咆哮道:“給我把那個想找死的聲音關(guān)掉!”殷凜撿起鬧鐘,在幾乎碎裂的鐘表面找到關(guān)閉按鈕。不用五分鐘,沈鳴就迅速穿好了衣服,這一通折騰下來,他早就徹底清醒過來,沈鳴起床氣很大,畢竟徹底熟睡的狀態(tài)非常難得,尤其是他剛才還做了一個好夢,夢里他終于戰(zhàn)勝了殷凜,并且如愿以償?shù)貕褐髣C要往死里折騰,他幾乎就快進(jìn)去了,形勢卻突然發(fā)生逆轉(zhuǎn),殷凜開始死命掙扎起來,他甚至連手銬都給掙脫了,翻身就要找沈鳴報復(fù)。沈鳴不禁一陣驚嚇,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然后就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那頻率跟他夢里掙扎的感覺差不多,沈鳴朦朦朧朧睜開眼,便看見殷凜這個罪魁禍?zhǔn)?,因此沈鳴自然認(rèn)定是殷凜攪了他的美夢,還在后來硬生生給掰成了可怕的噩夢。被打擾睡眠的時候,他真的很想報復(fù)社會!沈鳴沉聲道:“你最好有能說服我的理由!”然而殷凜的理由聽起來卻很離譜,“我讓徐谷給你檢查一下,他已經(jīng)過來了?!?/br>“檢查什么?”殷凜替沈鳴拉出被夾住的衣角,“檢查身體,他是這方面的專家。”沈鳴覺得匪夷所思,“我有病嗎?”“你最近精神不太好,還容易累?!?/br>沈鳴無力否認(rèn),這的確是事實,他最近精神狀態(tài)的確不好,但沈鳴一直認(rèn)為是cao心過度的原因,根本就沒在意過,殷凜總能觀察入微,沈鳴心生感慨,也就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當(dāng)然,他希望殷凜真的純粹出于好意。“徐谷呢?”“在外面,我們先出去吧?!?/br>見到徐谷后,沈鳴就心理平衡了,徐谷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