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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的時刻終于來到了,雙方揭曉牌面。閑家一張3,一張9,之和為12,計為2點。莊家一張8,一張2,加起來10,計為0點。閑家勝。夾克衫男雙手握拳,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大叔松了口氣,立馬也興奮起來,拍著喬逸明的背說:“我說的吧!買閑!”喬逸明卻傻了。他扔出去兩枚圓牌,一枚都沒拿回來。陸向東見他眉頭郁結(jié),揉了揉他僵硬的肩膀:“沒事兒,換這些籌碼就是給你用的,反正今天都要用完?!闭f得好像這些不是籌碼,是游戲機房里的游戲幣一樣。喬逸明在乎的哪里是錢呀,他托著下巴擰著眉頭:“這不對呀,不合理??!”陸向東倒是挺喜歡看他犯軸的模樣,反而覺得比他平時順從的模樣生動地多,也不打擾,只靜靜地陪伴,也好奇他會得出點什么結(jié)論來。終于喬逸明一拍手:“是我傻了,是我傻了!”陸向東立馬配合他:“發(fā)現(xiàn)什么了?”喬逸明興奮地說:“每一局游戲莊家和閑家贏的概率都是五十比五十。雖然最終結(jié)果應(yīng)該是兩方贏的次數(shù)相同,但這是在大量數(shù)字統(tǒng)計的前提下。剛才我才看了兩局,自然不能保證上局哪家贏了,下局就是另一家贏,樣本太小了?!?/br>他思考了會兒又說:“買和局也不靠譜,兩張牌之和只有十種可能,即從零到九,按照排列組合,和局的概率只有十分之一。如果每買十局才出現(xiàn)一次和局,買一賠八贏的顯然不夠賭資。”這還真說到點子上去了。陸向東想,他算是塊讀書的好材料,就他這腦子,怎么也能考上個好學(xué)校找份好工作,怎么就淪落到做MB了呢。他看向喬逸明的眼神里帶了絲疼惜,但喬逸明正興奮著,哪里注意得到。他下意識地抓著陸向東的手晃了下:“喂,你的籌碼夠么?”“你要多少,我?guī)湍阗I多少?!?/br>“我想到了穩(wěn)贏的方法,只要籌碼夠多!”陸向東立馬將一整盒籌碼給了他,說不夠再去買。喬逸明這才發(fā)現(xiàn)陸向東話里細(xì)微的不同來:“你不是說是親戚那兒免費拿的籌碼么,怎么是買的?”陸向東這時狡辯口誤已經(jīng)沒用了,喬逸明擺出一套口誤理論把他給駁回了,但他有了必勝的方法,自然也不急,說我?guī)湍阙A回來。☆、第十九章賭場風(fēng)云(2)喬逸明想出的必勝方法其實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第一次他先壓一枚籌碼,要是贏了,就贏了。要是輸了,他再壓兩個籌碼。同樣的,這兩個籌碼下去,若是贏了,便贏了。若是輸了,則再壓四個籌碼…以此類推,如果連著輸,壓的籌碼數(shù)就是1,2,4,8,16,32…是2的倍數(shù)的數(shù)列。這時不再需要猜測是莊家贏還是閑家贏了,隨意投注即可。只要贏了一次,贏的的籌碼便抵消之前所有的投入,并能贏回一注來。只要籌碼夠多,就一定能贏。連著輸好幾輪,也是特別小概率的事件了,而且陸向東他有錢。喬逸明便這么cao作了。第一次,在第四輪的時候贏了回來。第二次則在第二輪就贏了。這時便把之前一局丟掉的兩枚籌碼給補了回來。用數(shù)學(xué)推理贏了錢,喬逸明不免有些得意,用胳膊肘頂陸向東:“陸爺,剛才你玩撲克輸了多少?我?guī)湍闳A回來!”陸向東不禁失笑,什么時候他成了需要小情人養(yǎng)的人了。喬逸明見他發(fā)笑,以為他是不信,就更積極了:“說吧,多少?”陸向東說:“五十個黑色籌碼?!?/br>喬逸明這下得瑟不起來了。怕籌碼疊加,越滾越多,風(fēng)險太大,每次開局他都只放一個籌碼下去,于是他玩幾局只能贏一個籌碼。陸向東輸?shù)舻?,怕是需要他贏整整五十次,還不是玩五十局而已…這簡直是個累死人的體力活。陸向東見他愣在那里,心里覺得好笑,以為他就要放棄。誰知道喬逸明罵了句:“你這敗家老爺們!”,一推眼鏡,一擼袖子,就扎人堆里去了,還真去替他贏錢了。低估了他的強迫癥,陸向東這下可不好玩了。帶他來找樂子,是想增進下兩人的感情。你看看人家情人都是怎么表現(xiàn)的,軟軟地往金主懷里一坐,一起看一副牌,有說有笑的,甜蜜得很。他倒好,就為了五十個破籌碼,把他陸大總裁扔一邊不要了,只顧著賭博。喬逸明不往他懷里坐吧,他自己湊過去坐他懷里總可以吧。但喬逸明對他大手一揮:“走開走開,你在這兒打擾我計算,萬一算錯了怎么辦?”,就把他給哄走了。陸向東想發(fā)作吧,喬逸明又對他一笑:“陸爺,我已經(jīng)為了賺回五個籌碼了!”,想想他也是為了自己才去玩的,只好把怒氣壓下。自己去玩點別的吧,又怕一會兒喬逸明結(jié)束了找不到他,萬一他走散了被別人勾搭走了可怎么辦。于是陸向東只好等。他在人群外足足等了他一個小時。最后陸向東和喬逸明說了一聲,等在了遠(yuǎn)處的吧臺上,喝酒去了。喬逸明坐著,外頭又圍了一圈的人,竟是連他一根頭發(fā)都看不見了。早知道他的心這么實,真要幫他把錢贏回來,就說只賠了兩個籌碼了。其實他也就輸了十個籌碼,說五十個只是逗他好玩,卻讓他堅信不疑了。這賭場里,有賭錢贏了興奮不已大肆慶祝請客的,自然也有倒了霉的輸了錢的。有的垂著頭一言不發(fā),有的哭天喊地,像是整個人生都完了。這些每天上演著,老賭徒都看得多了,只轉(zhuǎn)頭看上一眼,見沒什么新鮮的,也就懶得再看了。而這時,有個撒潑打滾的大媽卻沖撞著,撞進百家|樂的人堆里去了。她身后追著幾個地痞流氓,估計是看這桌人多,好混進去,流氓也不好當(dāng)眾拿她怎樣。這幾個地痞卻并未因為人群有所顧忌,皆長滿肌rou,隨手便扒拉開一個人,跟著追進去了。說這世界大吧,還真大,現(xiàn)在喬逸明的父母與他相隔萬里,連時區(qū)都不在同一個。說這世界小吧,也真小。喬逸明剛下注呢,后背被人猛地一撞。一回頭,卻撞見一張熟悉的臉。“國寶!”那女人大叫。喬逸明搜索記憶,才將蔡華麗三字搜了出來,不是小碗的母親有是誰。這天她穿了一身黑底大花連衣裙,剛好勒住她粗壯的腰,外頭套了一件粗呢大衣,臉上畫著雪白的妝,嘴唇涂得又紅又厚。宋母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有錢么!”小碗并未說過他與母親如何相處的,喬逸明的心思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只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媽?”宋母的注意力只在錢上,瞪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