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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息的白狐。 它伸著爪子,口里面不停的吐血,想往外面爬去??墒沁@個時候族長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一個結(jié)界把它鎖在里面。白狐只有默默頂著所有的雷,它連個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趴在那里閉著眼睛,時不時還在吐血的嘴讓人知道它還是活著的。 小灰狐貍看的眼睛一閉,都不敢再接著看。這和它的經(jīng)歷太相似了,簡直一模一樣。它看到夜白被打回原形的那個時候都嚇呆了,太凄慘了。怎么就沒人去救救他?!他這樣一定會死的! 你還會有喜歡的人嗎? 它下意識就想問這個問題,可是它不敢問夜白。小灰狐貍偷偷瞧著夜白的表情,即使是在面對這樣的場景他依然能神態(tài)自然,就像那個被雷劫打得不能翻身的不是他一樣。 既然這樣,它一定有喜歡的人吧。一個能改變他,能讓他這么溫柔的人。小灰狐貍剛剛看到族長的那副嘴臉,恨不得上前去撓花他的臉。 “我說了,你自己承受完所有雷劫之后,雷劫就變得變本加厲?!弊彘L完全不管他當年到底是怎么做的,只想著讓夜白代替他們再受一次這樣的煎熬。夜白當然不會聽之任之,他搖搖頭,“你做什么夢。雷劫為什么會變得厲害還不是因為你騙它,你以為隨便找個人上去真的能躲過去嗎?你再這樣不出三年,你整個族群都會被它逼死。” 夜白看著族長越來越不好的表情,依舊不停地說,“不管你上天入地,還是躲進深山老林。你該付出的,終究還是要付出的?!彼詈蠛莺萘滔乱痪?,“敢找田丫頭麻煩,你們整個族群就會發(fā)現(xiàn),你這個族長真是蠢到家了?!?/br> 夜白說完就準備帶著小灰狐貍離開,可是正在這時,天空中一道閃電劃過。族長一看立刻叫人圍住夜白,他第一個施法畫結(jié)界,他就不信他活了這么多年了比不上一個妖狐。 雷聲轟鳴,整個狐族都開始不安。他們都到了深林里了,怎么還是這樣?不過這時候不是還有夜白嗎?這個替死鬼,讓他去吧! 這個時候整個狐族像是恢復(fù)了默契一般,紛紛把夜白圍住。雷劫的范圍剛開始很大,夜白閃避得很好,可是到了后來,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他這邊一表現(xiàn)出這樣的狀況,族長那邊立刻乘勝追擊,妄圖直接把夜白鎖死在其中。小灰狐貍慌了,它趕緊讓夜白快走,他自己一個人肯定有機會走,別管它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夜白還是在里面,完全沒有要跑的意思。在最轟鳴的雷聲來到時,族長他們的結(jié)界也要完成了。在族長要收回陣法時,他們突然被一股強大的拉力吸進陣里面去。而夜白卻悠哉悠哉地在陣外面摸著小灰狐貍的腦袋。 “族長,是真是假看不清?在陣里的是我,還是在陣外的是我?”族長完全聽不見他在說什么,只能發(fā)瘋似的狂喊,“妖狐!妖狐!你又用了什么法子,只會些障眼法!” 夜白卻并不打算回答他們,他自己一個人在深山里修煉了那么久,這樣的天賦,又有這樣的努力,還有什么是他學不會的?不過一個幻術(shù)就讓他們中了招被困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他們疏于練習,還是自己真的天賦異稟呀哈哈! 背后是轟鳴的雷聲,夜白也不回頭,帶著小灰狐貍往回走。 “就這么算了嗎?” “我也不想??墒恰镅绢^她肯定不希望我的手沾上血。現(xiàn)在他們會怎么樣,就看他們平時的修煉程度了。” 已經(jīng)出來幾天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手足無措。得回去給她個驚喜才行,夜白看了看手上灰溜溜的一團,“喂,你圈起來,圍成一團。”小灰狐貍雖然弄不懂,但還是先做了。夜白想的是,這小家伙尾巴再長一點就好了,能當好一個圍脖嗎? … “叫我來做什么?”田嵐安下了車就開門見山地問游魏,游魏卻是讓她先進屋再說。安安,田嵐安,到底誰更重要,現(xiàn)在必須弄個清楚了,姨夫。 ☆、暗戀對象 進到他們家里,一股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游魏到一邊去不摻和,安安也不想理她,跟著游魏到一邊去了。 明明是被請過來的,可是這樣就像田嵐安不請自來一樣。她面色一沉,瞟了一眼眼前眾人,示意有什么話就直接說,不必要擺出這樣的下馬威。 田嵐安不經(jīng)意地瞟到了游魏,他正在逗著安安玩,這幅樣子看起來倒真像是個合格的哥哥。 可是安安呢?她真的什么都知道嗎?她才剛度高中,對待自己何種看法都是來源于她的父母。而她的父母對自己態(tài)度不一,這大概才是她不想見自己的矛盾的來源吧。 “為什么要牽涉進孩子?”田嵐安呢喃了一句,她這個父親兩次都當?shù)牟皇呛芎细癜?。第一次是因為婚姻害了田嵐安,第二次又因為第一段感情害了安安。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安安的心里肯定會害怕有人來破壞她的家庭了?/br> 不過她唯一比自己幸運的地方,大概就是有一個游魏,游魏從小就在她身邊。 “田嵐安,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是說了不會回來,這算怎么回事?!”安安的母親,相當于田嵐安的繼母,不過她還是習慣性地稱呼她為那個女人。 這話問的突如其來,田嵐安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只能望著她不說話。沒想到這一舉動被那女人當作了挑釁,語氣更加橫。 “他分給你錢我不同意!錢跟你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你快安安分分回去呆著!”田嵐安越聽越迷糊,只能看向半天不說話的那個男人。 果然見田嵐安投來詢問的眼神,那男人立刻解釋說,“我被查出…長了個腫瘤。也不知道是良性還是惡性的,就先把遺書先寫著。想著你到底也是我女兒,就分了你些東西…可是你看她們這個樣子,就不是很好了?!?/br> 那男人慢慢嘆著氣,語重心長地對著面前的兩個人說。那語氣非常有意思,是一種憐憫,很深的憐憫。他也許并不是出于愧疚,而是對田嵐安現(xiàn)在生活的憐憫。也許他給田嵐安的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只是已經(jīng)惹怒了他這個夫人。 “不,田先生,你認錯了。你的女兒在那里,不是我?!碧飴拱彩疽馑呐畠菏悄莻€在和游魏玩鬧的安安,而不是自己。田嵐安看著面前這個中年發(fā)福的男人,他已經(jīng)有了些啤酒肚,容貌也不像青年人那樣潔白如玉。 也許他當時的確很好看,好看到能讓安安的母親嫁給他。也許他當時的確很能說,嘴甜到安安的母親對他一見鐘情??墒?!可是現(xiàn)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來當初那個翩翩少年的樣子! 到底有什么好的? 田嵐安想著想著就盯著那個男人發(fā)呆,對于田嵐安的拒絕,那個男人沒表示多大意外。只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