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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tài)的求知欲。 是的,求知欲而已。 她這樣提醒著自己。 次日不再下雨,仍然潮濕不堪,勢要讓人習慣這一股類似舊書的氣味。 下課,陸嘉洛順道取了快遞包裹,走回宿舍的路上刷著微信,與艾德聞的聊天記錄,停在前兩天。 她說:借我十二塊買杯檸檬茶。 他發(fā)來一串省略號,然后是轉(zhuǎn)賬消息。 ——生活費沒了,許女士最近跟我爸冷戰(zhàn),不敢提。 他又發(fā)來一串省略號。 ——打字有那么難嗎? ——在上課。 最后,她找不到前后邏輯的說:好想吃麥當/勞。 她的廢話是不是有點多?陸嘉洛在宿舍樓的臺階前站住,時間太久消息不能撤回,有人走出宿舍樓,她回神,走進去。 還在琢磨給他發(fā)什么,從頭頂響起一聲,“嘉洛!” 陸嘉洛抬起頭,朝著折疊般的樓道,向上望去。 在樓上的阿寧探出頭,笑得稀奇古怪,“有你的信。” “信?” 她推門進寢室,就見自己的桌上堆滿信件,凌亂鋪散著。 下午陸嘉洛叫罪魁禍首出來見面,在她以為是他們初次見面的飲品店。 莫燃坐下有十幾分鐘,一身黑色的女孩,拉開店門進來。 他先瞧著桌上的杯子,再抬眼瞧著她,“給你點了杯檸檬茶?!?/br> 陸嘉洛跨進座椅里坐下,順便扔下一疊信封,蓬松的頭發(fā)往后一撥,露出兩邊白皙的肩頭,說,“你不要太過分了?!?/br> “這個你……”莫燃歪過頭,有些無措地摸著脖子,“懂我的意思嗎?” “不就是要我?guī)湍慵某鋈??!?/br> 莫燃笑出一下又忍住,說,“我把所有的邀請函都給你了?!?/br> 陸嘉洛捧起檸檬茶,要喝之前說著,“你好狠的心啊?!比甲屗ゼ摹?/br> 他說,“什么邀請函,生日派對,這些無聊的主意全是柴狗想的……” “對,你就負責掏錢?!?/br> 然后,她聽著莫燃說,“但我想請的人,只有你一個?!?/br> 陸嘉洛愣一下,抬眸看著他。 “其他人我都發(fā)微信了?!彼a上一句,端起自己的馬克杯。 陸嘉洛想起柴狗對她說的,要不是有你,莫燃同志估計會孤獨終老,他對女孩就是不怎么上心,腦袋里少這根筋。 莫燃和她之間,也是一場戰(zhàn)爭,既有曖昧的趣味,又必須誘導他表白,眼下正是不可錯過的時機。 “柴狗偷偷告訴阿寧,說后天晚上他們要把你灌倒,讓你第二天爬不起來去上課?!?/br> 陸嘉洛選擇岔開話題。 因為她面對莫燃,有一種精神出軌的愧疚。 可是,她出軌的對象是誰呢? 陸嘉洛在寢室里,剝著一顆大提子的皮,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她蹲在垃圾桶前,瞄見屏幕彈出的提醒,起身太快,一陣暈眩,所以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他說:十分鐘,到你學校門口。 確定他是在一分鐘前發(fā)來的,她有點懵,感覺這句話很眼熟,又懷疑是系統(tǒng)出錯。 陸嘉洛跑進衛(wèi)生間整理自己,看樣子是還要出門。 蔣芙吐掉提子皮,沖她喊,“哎,下雨了你帶把傘!” 蒙蒙雨點打在傘面上,路上水洼里浸泡著廣告宣傳單,水汽打濕她才梳過的頭發(fā),和皮膚。 陸嘉洛走出校門外,向周圍張望。 爬出圍墻的藤類植物,搭建天然遮雨棚,有一個高瘦的男生,背靠著這面墻,避雨。 她很想大聲告訴艾德聞,不要用你的白色衛(wèi)衣抵著墻,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低頭看著手機,暫時沒發(fā)現(xiàn)她。 這一刻她想的,不是他有什么原因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好像他們從未在秋天見過面。 他輕斂著眼眸的側(cè)臉,落在肩上的水滴,衛(wèi)衣底下露出的一截黑色T恤,沾上雨水污漬的鞋子,都在問她,你要占有我嗎? 陸嘉洛之前所有的心理建設(shè),開始坍塌了。 為什么喜歡檸檬水,因為它淡淡的味道,補充維生素,不會長胖。 不是不喜歡黑咖啡,可是懼怕苦澀,想它甜,需要奶精、砂糖、碎果仁,每一口都是罪惡感,誘人犯罪的存在。 所以,她有沒有可能,同時喜歡兩個人? ☆、chapter 16 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輪胎壓出水花,艾德聞抬頭,接著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女孩。 車燈在雨霧中氤氳,陸嘉洛舉著傘走向他,出租車后座下來的陌生人,從她身旁跑過。 艾德聞離開圍墻,低頭鉆進她的雨傘下,甩掉手表上的水跡,然后握住傘柄,碰到她的手,她立刻松開。 “你怎么來了?”陸嘉洛問。 他把傘往上提一些,引領(lǐng)她朝前走,她還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腳步無意識地跟著,肩膀與他,保持幾厘米的距離。 要怪下雨天,將她的頭發(fā)變得服帖,若不是這樣,也許發(fā)絲能夠沾上他的衣服。 艾德聞回答說,“刮臺風,加上周末就放了四天假。” 陸嘉洛低著眼睛留意腳下,“臺風天……航班不會延誤嗎?” “延誤了。” 馬路上仍然有很多行色匆匆的人,街邊的小飯館逐漸忙碌起來,騎車的外賣小哥冒雨和他們擦肩而過,兩旁的梧桐樹開始脫葉子了。 陸嘉洛又問一句,“什么時候回去?” 艾德聞走得不急不慢,卻很有方向感,好像他才是在這里上學的人,說著,“明天晚上十點半,可能延誤到一、兩點吧。” 她皺起眉,“你沒跟艾米說吧?” “沒說,兩天而已?!?/br> 沒有跟艾米說,就是沒有回家。陸嘉洛再問,“你住哪兒?” “酒店?!?/br> 艾德聞腳步一停,胳膊輕撞她,目光朝著前上方。 雨中竟然還能彌漫著烘焙與rou類的氣味,她從傘沿下望出去,這一節(jié)被雨水沖刷的樓梯上,麥/當勞的店門。 兩秒鐘之后,陸嘉洛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轉(zhuǎn)身沖著他發(fā)脾氣,“你干嘛呀!” 街頭平添一點燈色,滿載乘客的公交車碾壓過路面,迫切的想在秋夜降臨前,結(jié)束路途。 陸嘉洛和他對視,難以置信的說,“好不容易放假,你這么遠跑回來,就為了請我吃一頓麥/當勞?” 艾德聞也受影響,不自覺的睜大一些眼睛,“不是你說想吃,沒有錢?” 最近她是過得很拮據(jù),甚至揭不開鍋,不敢亂點外賣,但不至于餓著自己,更不至于死活都要吃一頓麥/當勞,那天是她…… 隨便一說。 陸嘉洛扇形的眼睫閃動幾下,“你……”半天憋出一句,“學海洋生物學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