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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約而同的驚訝,居然不是莫燃。 少了陸嘉洛這一張標(biāo)簽,莫燃又開始風(fēng)靡一時,他在圖書館坐一個下午,收到的小紙條,可以裝訂成一本書。 以前莫燃是接收不到信號,如今是他的單方面設(shè)置屏蔽。 皇帝不急,急死柴狗,他苦口婆心的說,“你咋還不找個對象,獨自熬過這個冬天的你,空虛寂寞冷不?” 莫燃回答他,“不冷,一個人挺好,省錢?!?/br> 柴狗無言反駁,竟然還覺得有幾分道理。 當(dāng)看見一個可愛的學(xué)妹,被莫燃的無動于衷打擊到自信心,陸嘉洛就想鼓勵她不要放棄。 可是再想一想,她有什么資格去鼓勵別人。 許曼白天兼職網(wǎng)店客服,晚上在酒吧兼職,抽空在學(xué)校上課。 這一次她父親的病情應(yīng)該很嚴(yán)重,她甚至把家租給別人,自己沒有地方住,偷偷在陸嘉洛的宿舍擠了兩天。 然后,陸嘉洛想到了校區(qū)外的招待所,她帶著許曼過去,一個月五百長租一間房。 從招待所回到寢室,洗澡前,她把手機擱在桌上,鏡頭沖著她的下巴。 陸嘉洛認(rèn)為自己的五官很鮮明且美,什么角度都無所謂,事實也是如此。 一邊翻找被自己到處亂塞的眼霜,發(fā)尾在手機屏幕上掃來掃去,她一邊說著,“頭發(fā)長出來一大截,想去補色,還是染黑呢?!?/br> 艾德聞看到的畫面忽明忽暗,說起,“你有劉海的時候好看?!?/br> 他想到的,是她的高中時期,一樣的長發(fā),多一層薄薄的劉海。 陸嘉洛舉起手機,“你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沒有劉海不好看?” 他逐漸學(xué)會珍愛生命,“有,沒有都好看?!?/br> 以為他是在描述日本女生常見的發(fā)型,她眼皮不悅的塌下一半,“不是誰都適合日系美少女的造型。” 結(jié)束與他的視頻通話,陸嘉洛轉(zhuǎn)頭望向蔣芙的桌面,猶豫片刻,她起身。 蔣芙萬年齊肩短發(fā),常備理發(fā)的剪刀。 借了剪刀,站在鏡子前,陸嘉洛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臉。 距離他們暑假見面還有幾個月,現(xiàn)在剪,沒等到他瞧見,她自己就膩了。 她放下剪刀。 三月,早春。 她遠(yuǎn)程遙控他玩抓娃娃機,抓到公仔玩偶寄到她學(xué)校,堆滿她的床頭。讓他拍給她繁華的東京街道、上坡的小路,和能看到星光的夜晚。 他談起自己的課程,總是越說越入迷,她被熱情推銷的,想養(yǎng)一只水母。 四月,最美人間四月天。 他給她拍了很多、很多的櫻花。 這一天傍晚的時候,她接到艾德聞打來的電話,問她,“五一放假嗎?” 陸嘉洛姨媽造訪,才咽下止痛藥,沒有和他說這件事,回答著,“學(xué)校放三天,我們周四沒課,就算放四天。” 他頓了頓,說,“從寒假到現(xiàn)在,就沒打算來日本玩嗎?” 只通過電話,她尚未感應(yīng)到他心境的變化,說著,“我問過去日本的個人簽證,很難辦下來,找旅游團吧,我又不是銀行金卡客戶,辦簽證要出示財產(chǎn)證明才可以,不然你把存折借我?” 有那么一會兒,艾德聞沒了聲音,忽然說,“你要瞞他們到什么時候?” “啊?” 他無奈的出聲,“陸嘉洛,你真的……很自私,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她沒反應(yīng)過來的怔著。 艾德聞呼吸一沉,又問她,“對你來說我算什么?” 陸嘉洛無聲地握緊掌心,“你真覺得我這么差勁的話,你何必要喜歡我呢?” 她知道自己驕傲的不可一世,誰喜歡她都是自討苦吃。 他說,“我也想知道。” 陸嘉洛想要含著諷刺意味的輕笑卻做不到,大概是小腹的陣痛還沒有被藥物麻痹,她勉強提著語調(diào)說,“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喜歡我,跟我在一起可能是很痛苦的事吧?!?/br> “我沒有……” 陸嘉洛打斷他,“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繼續(xù)下去了,分手好了。” 他不說話的這十秒鐘,今晚最漫長的十秒。 大家通常默認(rèn),當(dāng)你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對方以沉默回答,就是默認(rèn)的意思。 陸嘉洛很想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剛剛她說的都是氣話,然而,高傲的心氣讓她說不出口。 沒等到第十一秒,她就把電話掛了。 ☆、第29章 chapter 29 蔣芙提著飯館打包回來的炒河粉,走進宿舍樓, 阿寧點著手機跟在后面, 險些撞上她。 宿舍樓一層, 女孩穿著黑色的T恤和長褲,像一只黑貓在拉長身子一樣,掛在自助洗衣機筒里, 沒一會兒,她鉆出半個身子, 投幣,啟動洗衣機。 她拎起地上三個塑料盆, 轉(zhuǎn)身看見她們兩人, 稍有一頓, 說, “哦, 盆借我一下, 我的不夠裝了?!?/br> 陸嘉洛把自己穿過一次就扔在那兒的衣服,都洗了。 她周身釋放著陰云密布的氣壓, 走上樓梯。 樓梯底下的兩人行完注目禮,對望一眼, 猜想可能是她生理期的原因。 一整晚,陸嘉洛都是安靜的,倒?jié)M一杯涼開水, 吃一碗炒河粉, 時不時留意手機屏幕, 等待著誰的消息。 直到凌晨的時候,只收到一則麥當(dāng)勞的廣告信息,她關(guān)上床頭的燈,把艾德聞的微信刪除了。 因為失眠一夜,春天的陽光在窗外斑駁,她曠課在寢室補覺。 晚上,陸嘉洛按照她往常的風(fēng)格化妝打扮,一字肩的真絲襯衣,光亮的紫色。眼線延伸至眼尾,輕輕翹起。 在校外不遠(yuǎn)的清吧,曼妙音樂,迷離光影下,阿寧憶往昔,曾幾何時,自己也是生理期失戀,坐在這里肆無忌憚的喝酒。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酒一上桌,陸嘉洛就說,“今晚我請客,你們隨便喝,喝不完打包帶走喝?!?/br> 她捏起威士忌杯,“來,慶祝我恢復(fù)單身?!?/br> 沒有與她們碰杯,自己一口氣喝完,剩下冰塊當(dāng)啷一撞,她似乎想得很開的說,“森林這么廣闊,總有一只貓頭鷹在等著我。” 后來,嫌威士忌蘇打味道太淡,陸嘉洛又點了三杯長島冰茶,都讓她自己喝光。 杯底檸檬片貼著冰塊,也似依偎。 之前無所謂的瀟灑,消失無影,陸嘉洛正在有所謂的較勁,“說我沒考慮過他的感受,那我生病感冒發(fā)燒的時候,我需要人陪的時候,他人在哪兒呢!” “別人談戀愛,第二杯半價,我呢,還是點單人套餐,我跟他抱怨了嗎?” 阿寧插嘴說,“你可以點兩杯自己吃?!?/br> 她繼續(xù)說著,“誰能保證我們將來,不會因為家長的壓力分手?他保證我們一定能,交往到結(jié)婚?謹(jǐn)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