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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紋路是維持陣法的核心,紋路一旦消散,整個陣法就會不攻自破。 不過光光憑借著這道符咒不足以奈何這個陣法。 簡攸寧咬咬牙,再度在食指上又劃開一道。 這一下令她整個人氣息不穩(wěn)極了,五臟六腑仿佛都挪了位置,有些生疼。 但即便如此,簡攸寧也是咬了咬牙,除了掐手訣,又踩著祀步,忍著疼痛把最后一道力送到最底下的陣心。 倏然,空氣中莫名地發(fā)出了一聲響。 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堆包裹完好的容器,占地面積還不小。 “臥槽,這我們怎么能找的著?” “我就說先前狗沖著虛空叫什么,原來是完全被藏住了,誰能想到還有這樣的方法?!?/br> 這么大費周章的隱藏,誰都沒有懷疑,這容器內(nèi)裝的就是毒/品。 簡攸寧穩(wěn)了穩(wěn)腳步,稍微恢復了些力氣,才給眾人解釋,“這是消耗型陣法,其實也就是個障眼法,把你們蒙騙過去了,也就達到了隱藏的目的?!?/br> 黃文柏心里有些慶幸,幸好這回臨時起意把簡攸寧叫了過來,否則不知道大伙還要找多久才能發(fā)現(xiàn),一次次無疾而終的行動在很大程度上能夠打擊積極性。 “既然是障眼法,那我們怎么能穿過去呢?” 簡攸寧伸手指了指容器旁的空間,“你們雖然走,但其實是走在容器的邊上,無論你們是什么樣的路線,走的其實還是一條路,當然你們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br> 這才是高明的障眼法。 黃文柏揮了揮手,連忙吩咐,“把這些東西帶走?!?/br>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要向上級稟告。 等所有人都忙碌開來,黃文柏才走到簡攸寧身旁,他的心里滿是感激,“這次真的多謝你了?!?/br> 但他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 與此同時,他早就拿出了軍用創(chuàng)口貼,“先包著吧,回去再上藥?!?/br> 為了避嫌,黃文柏也不好替對方動手。 簡攸寧格外蒼白的臉龐顯得她虛弱極了,不過她也毫不在意,只開口道,“你幫我那么多次,我還沒說什么?!?/br> 還不等黃文柏回答,她突然又嚴肅地開口道,“有些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畢竟都是我自己的猜測?!?/br> “這障眼法的布置給了我一種極其熟悉的感覺,就像是那斷基陣般,像是同一人所為。”見黃文柏陡然抬起頭,她點了點頭,“就是穆老?!?/br> 穆老如狗皮膏藥般,什么事情都有他摻和的手筆。 無論是拐賣兒童或者販賣毒/品,就算他有天大的冤屈也不足以抵消這些惡事。 “你不覺得,應該盡快將他繩之以法嗎?” 黃文柏捏著軍用創(chuàng)口貼,神情有些為難,“我們的人的確找不著他的蹤跡,只能夠24小時監(jiān)控著。” 簡攸寧抿唇,“我相信我的感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一次?我有個法子,你聽一聽?” 只有把穆老抓住了,她才能夠安下心。 黃文柏知道簡攸寧素來是個靠譜的,能說出這番話,代表了她有很大的把握,當即點頭,“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地方,等這件事情解決了,咱們仔細說?!?/br> “走吧。” 簡攸寧又回頭看了一眼墻角,而后跟著黃文柏一同走出。 * 軍區(qū)醫(yī)院。 秦衛(wèi)霖被送進手術室已經(jīng)有五個小時了。 秦母在手術室外哭成了淚人,上氣不接下氣,同時還指責著秦父,“當初我就反對他干這個,可是你呢,不僅不阻攔著,還替他鋪路,現(xiàn)在好了,兒子都不在了,現(xiàn)在你心里好受了?” 他們夫妻兩人統(tǒng)共就一個兒子,為了兒子的安全,她每天都吃齋念佛的,結(jié)果還是出了事。 一顆心都碎了。 秦父一張臉鐵青,他只字不言,只看著手術室內(nèi)。 心里,也緩緩地多出了一抹悔意。 見現(xiàn)場的氣氛著實有些悲戚,一直跟隨著秦衛(wèi)霖的兵突然敬了一個禮,然后開口安慰道,“行動前,簡大師給了一枚護身符,我相信秦隊會平安無事的。” 如果簡攸寧沒有當著他們的面找出毒/品,他們是怎么也不會相信這世界上會有如此玄乎其玄的本事,所以,這本事成了最好的安慰人的辦法。 秦母哭聲一頓,她聽過簡大師的名頭。 不就是那合一派的長老嗎? 她顫顫巍巍地開口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說話的兵立刻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對,簡大師誰都沒給,就給了秦隊,秦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 秦母擦了一把眼淚,突然決絕地對秦父開口道,“如果他成功扛過來了,我不同意他再繼續(xù)?!?/br> 這行業(yè)危險性實在太高了。 秦父斷然拒絕,“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夠做主的,等他清醒過來,讓他自己再做決定吧。” 如果還能夠醒的過來。 秦父眼眶有些泛紅,作為父親,他心里怎么能夠不擔心害怕呢。 怕自己兒子再也醒不過來,畢竟傷到的是頭部,風險率最高的部位。 一想到這些,他就有些喘不過氣。 秦母冷笑一聲,“讓他自己做決定,遲早還得像這樣滿身是血地送回醫(yī)院,他又不是孤家寡人,有老婆有孩子,他要是真有什么三長兩短,怎么和全家人交代?我不管,這件事情,必須聽我的?!?/br> 說著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黃文柏站在拐角,面色復雜,一時間有些不忍心上前,想了想,他忍不住給簡攸寧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迫不及待地問道,“你給秦衛(wèi)霖護身符,是早就知道他會出事嗎?” 簡攸寧回答的很是干脆,“看他的面相,有血光之災,所以給他一枚護身符防身用?!?/br> 之所以不替對方化解,是因為化解之后,還不知道有什么更大的災禍才后頭等著,還不如受了會更好。 黃文柏雖然不懂玄學的講究,但也沒覺得簡攸寧做的不夠多,只問道,“那他能活過來嗎?” 簡攸寧清冽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的安慰之意,“他這一輩子做了太多的為國為民的利事,老天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的。”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