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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季楓能感覺到這男人很強勢。他笑了一下,說:“林先生,心理學(xué)上認(rèn)為,如果和別人談話時交叉著手指,或者交叉著腿是防御外界的姿勢?!?/br>林景云皺了一下眉頭,說:“我沒有……”“是的,你并沒有?!奔緱黠w快地接道:“林先生,所以你比別人強大,也更自我,像你這樣的人不容易相信別人……”“攻擊病人可不是好的習(xí)慣,我的心理醫(yī)生?!绷志霸菩χ驍嗨?/br>季楓笑了一下,轉(zhuǎn)開話題?!傲窒壬鷱膭偛诺恼勗捴?,我已經(jīng)了解到你喜歡了個男人,你因此而困惑……同性戀并不是心理疾病,如果你是真的喜歡他,心理診所不是月老廟,但真愛都該被祝福?!?/br>林景云說:“哦?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又接葉東輝弟弟的案子?”季楓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因為葉東輝付錢,讓我陪他弟弟聊天。而他弟弟愿意在我這里放松,把心里的話說出來,說出來他的情緒就會恢復(fù)到一個穩(wěn)定的狀態(tài)。然后……”“然后調(diào)整好情緒屢敗屢戰(zhàn)追他哥?”林景云也笑了,和季楓談話確實能讓人放松。“心理醫(yī)生不會跟錢過不去?!奔緱餍α诵?,又接著說:“從剛才的談話,林先生我能感覺到你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同性戀的問題,那么你是因為這份感情而擔(dān)憂……”3季楓放下手中的筆,起身拿起咖啡壺為林景云添了水。“林先生,我聽說你是……單親家庭?”林景云說:“確切地說在十七歲之前我一個人長大,而十七歲之后我多了一個媽,而到了三十二歲我終于父母雙全?!?/br>“能形容一下你父母的感情嗎?”“我娘一開始以為她演的是西廂記,然而我爹以為他演的是廊橋遺夢,最后是陽春白雪遇上下里巴人。”季楓也笑了:“你的毒舌,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對愛情的不信任,或者說愛情太過虛無縹緲,讓你在喜歡人的時候,害怕那種把主動權(quán)交到另一個人手上的感覺。因為人心會變,你怕你抓不住,而你輸不起。你這種情況其實也并不少見,單親家庭出生孩子,多半對感情有一些恐懼,有的人只喜歡談性,他們享受性`愛的感覺,卻從來不交心,因為那會讓他們感覺害怕?!?/br>林景云臉色有些沉,沒有回答。季楓卻不讓他喘氣,緊接著問:“你和他說過喜歡他嗎,說你愛他,明確的表白?!?/br>林景云舉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季楓放下手中的咖啡壺,后退一步,退出能讓林景云感覺安全的范圍。很好,彎曲的胳膊構(gòu)成了一個防御的姿勢,顯然林景云還是被他的話擊中,已經(jīng)開始感覺到不舒服,不安,甚至需要擺出防御的姿勢。林景云猶豫了一會說:“沒有。”“林先生,聽娛樂八卦說你有過很多情人,你和他們做都不涉及愛,只有性,能分得那么清楚?”林景云說:“我不想那些,合適了就做,不合適就再約,沒什么負(fù)擔(dān)?!?/br>季楓笑了笑:“得,心理上很輕松是吧?那你包養(yǎng)情人嗎?”“不,我不和涉及利益關(guān)系的人上床,太臟。”季楓:“……”好吧,他懂了,換句話說就是白嫖。“林先生,換一句話說,就是我想問……”季楓斟酌著用詞,“你在遇上他……就是現(xiàn)在讓你為他煩惱的人之前,是不是也對你其他的性伴侶有過類似的感情?”“有過……”林景云還是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季楓很清楚林景云已經(jīng)開始在配合他,“然后呢?”林景云又拿起了咖啡杯,“沒有然后……”他和周行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防御的姿勢二度出現(xiàn),季楓聰明地打住了話題?!皬男睦韺W(xué)上來說,因噎廢食也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后很好的自我保護(hù)。林先生,我基本可以確定,您算基本健康,沒有病理學(xué)上值得注意的精神病。”“基本健康?”“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基本健康的狀態(tài),我們會有憤怒、怨恨、嫉妒等等的負(fù)面情緒,有的時候甚至氣得恨不得毀滅世界,就算心理醫(yī)生也不例外。然而更多的時候,我們依然是循規(guī)蹈矩的平常人?!?/br>林景云說:“你是個很坦白的心理醫(yī)生?!?/br>季楓站在桌子邊,笑著從煙盒里抖出一根煙,讓林景云。林景云抽了一根,季楓給點上。吐了一口煙圈說,“我是個很坦白的,而且從來不會和錢過不去的心理醫(yī)生。雖然你從根本上沒病,但我也很高興你愿意來找心理醫(yī)生咨詢,這年頭國內(nèi)對心理醫(yī)生都多少有點不理解。上回我去相親,我對人家姑娘是各種滿意,可介紹人在拐彎抹角地問我同樣是醫(yī)生,我能不能改行,我一聽就明白了,心里那個悲催啊。感謝您對我工作的理解啊,雖然您沒病,但如果您愿意我推薦您嘗試看空椅子療法。”“空椅子療法?”林景云倒是聽說過這種治療,在心理學(xué)格式塔流派中常用的一種技術(shù)。“對!”季楓彈了彈煙灰,高興地說:“就是把你屁股底下的那張椅子當(dāng)是你的愛人,把你心里的感覺大聲說出來。然后坐到對面那張椅子上去,假裝你是你的愛人在聽過你的告白后,揣摩他的想法,然后大聲說出來他可能的回答。試試看,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br>林景云覺得他會答應(yīng)這種療法,才是真他媽的是精神出了問題。“都準(zhǔn)備好了,開始?!?/br>劇組的拍攝現(xiàn)場,周行叫了開始的口令。雖然是敏感題材,有火辣的床戲,但總體而言還是小清新的。就像周行會用冗長而還原的鏡頭去拍生活的場景,任性到了極致反而成了一種格調(diào)。這一場是的四場床戲之一,是兩人偷食禁果后的第二次,顧淮演的小貓放寒假回來,兩個人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見了,林景云演的阿飛逮著一個沒人的下午,在閣樓上逮住小貓。周行要求林景云演出那種從開始只是玩玩,到后來慢慢開始有點動心的感覺。而這個時候小貓愛阿飛愛得更深,周行要求顧淮表現(xiàn)出那種害羞的,不安的,又是在主動誘惑的感覺。因為是室內(nèi)鏡頭,可以打暖氣。顧淮赤`裸著上身,穿著一條牛仔七分褲,光著腳丫踩在閣樓的木地板上。按照劇本的要求,他先發(fā)出了一聲低喘,然后那一聲低喘就像一簇火苗一下子點燃了林景云。林景云的表演很有張力,他反身用力扣住顧淮的手,把他壓在門上,手掌抵上來,摸著他的胸,眼神特別壞?!斑@一整天了,你跟我裝什么裝,嗯,裝不熟?忘了上回是誰在這里干得你小洞流水的?”顧淮臉都紅了,低喘聲帶上哀求:“別,別說了。”“別說了?可我看你這里可不是這么說的,你瞧,都硬了。”林景云伸手拉開顧淮的褲鏈。近機位靠近拍了一個特寫,拉開拉鏈的聲音通過收音設(shè)備放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