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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源知曉虞景天跟著他,便沒有回皇宮,而是七拐八拐,去了0477挑的一處給足了銀子便絕不會有人打攪的地方,并吩咐那兒的掌柜叫虞景天上來——說起來也尷尬,這一處“給足了銀子便絕對不會有人打擾”的地方,是一處花樓,可以叫姑娘那種,只是當(dāng)時沈源人都到了才驚覺如此,也想到了0477挑選這一出的緣故,便硬著頭皮進去了,自然沒忘了吩咐老鴇將房間號告訴虞景天。其實老鴇見著了虞景天也是尷尬,只是那貴公子給了錢,她自然不會與錢過不去,好在虞景天極少在京中露面,更不會流連花街柳巷,不然也不知得傳出個什么樣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起來最郁悶的其實是虞景天,他原本就是打算偷偷看一看攝政王會不會為難沈家人,結(jié)果人得了沈家大公子相送,沈堯臉上那笑容眼神分明做不了假,之后,他發(fā)覺祁云沒有走回宮的方向,一時好奇,鬼使神差便跟了上來——哪知攝政王竟然是要來逛花樓?這一意外,叫他更看不起祁云,正打算離開,結(jié)果居然被那滿身香粉的老鴇給攔了。“您跟著的那位公子,要您到蘭香閣去一趟?!?/br>虞景天心中登時警鈴大作:攝政王居然知道自己跟蹤他,所以攝政王這是故意將他引來這里?那么是提前設(shè)好了局,是想拉攏他還是想怎樣?還是說攝政王對他別有企圖?如果不是別有企圖,那為什么要把局設(shè)在這種地方?不過其實也說不準(zhǔn),萬一那個房間里并非攝政王本人呢?經(jīng)過激烈的掙扎之后,虞景天,帶著勝負天下蒼生的沉重責(zé)任,以赴死般的決然踏進了花樓的門。原本干著急兩邊為難的老鴇只覺得這年輕人的神態(tài)變動簡直是叫人嘆為觀止。他板著臉推開蘭香閣的門的時候,之間攝政王正笑吟吟地泡著茶,看見他,朝他點了點頭,狀似隨意道:“虞公子自便?!?/br>虞景天打了個寒噤——攝政王別真是對他有企圖吧!能發(fā)覺到他跟蹤,那攝政王的身手怕也不會太差??!沈源看著虞景天這如臨大敵的模樣,也是相當(dāng)無奈:“虞公子不必擔(dān)憂,本王對公子沒有企圖,今日請公子來,不過是想與公子聊一聊。”虞景天警惕性相當(dāng)高,當(dāng)即拒絕:“虞家世代,只忠于陛下?!?/br>話說得清楚,虞家世代,只忠于陛下一人,看著你這亂臣賊子恨不得殺之后快,懶得再陪你演繹出“忠貞不屈”,所以你個狼子野心的攝政王就不用多費唇舌了。原本做好了動手的準(zhǔn)備,可誰知攝政王非但不惱,還笑著將泡好的茶水遞了他一杯:“你們將軍在再怎么驍勇,到底是女子,即便家中父兄,也不忍她成日在外吃沙子,陛下召她回來,無非是想她過得舒適些。我今日,不是來勸你效力于我的,若你真打算負了陛下效力于我,我才要殺你?!?/br>虞景天不言,祁云說的話,他是一句也不信。沈源自然曉得他不信,只道:“信與不信,你自個兒掂量,你怎么想,自然與我無關(guān),只是你今日的話,你記好了?!?/br>“不管如何,沈?qū)④娛遣粫厝?,她?yīng)當(dāng)會舉薦你,陛下也不會反對她,這邊關(guān),便靠你了。”*****“虞將軍,往后這邊疆,便要仰仗您了,還不快快謝恩。”祁云一身紅色朝服,負手站著,艷麗張揚——這般出盡風(fēng)頭,也不肯顧及那端坐于皇位之上的祁曦。虞景天任戍邊大將軍,是又沈薔舉薦,祁曦開口定下的,攝政王的肯定也叫旁人不敢再有異議??蓴z政王這樣接了祁曦的話,總叫虞景天不甚舒服。他生于虞家長于虞家,父親是良將,母親是大儒之女,所見所習(xí)皆是忠于君王,祁云如此作為,只叫他覺得污了眼,況且,幼時好友沈茗為了知道m(xù)eimei情況,與他一向保持聯(lián)系,也對祁云頗有微詞。可這到底是帝王命,不可辭,他朝著祁曦跪下:“臣虞景天,叩謝陛下恩典?!?/br>……原本便覺得屈辱,哪承想下朝之后,還趕巧遇見了祁云,其實也不是趕巧,是祁云刻意來堵他的,祁云面上笑意極盛,眼底卻是一片冰涼:“將軍,即便陛下看重你,你也該注意著避嫌——沈貴妃,可是娘娘了?!?/br>虞景天登時出了一身冷汗——祁云什么都知道,這分明是在威脅他!看著祁云飄然遠去的身影,虞景天猛然攥緊了拳。*****說完話,沈源也不管虞景天是什么反應(yīng),徑直起身,離開了蘭香閣——剛出房門,手臂便被一股大力拽住,直接拖進了旁邊的房間。沈源自然是想還手的,誰知那人直接從后頭抱住了他,縈繞周身的是再熟悉不過的氣息,沈源放松下來的同時也覺得匪夷所思——他怎么在這兒?溫?zé)岬臍饬鲊娫谒螅瑫r繾綣的嗓音也鉆進了他耳膜:“小云才與我告別,轉(zhuǎn)身便來了這種地方,我可是會傷心的呢。”沈源:“……”所以您能解釋一下您是怎么做到不跟蹤我卻知道我出現(xiàn)在這里的嗎?沈堯沒放開他,一雙手不甚安分地環(huán)著他的腰往上摸,繼續(xù)低語:“方才那房里的是虞景天那個愣頭青?”沈源:“……”怎么感覺好濃的醋味,能不能講點道理?!沈源拍了拍那雙企圖作妖的手,卻沒真的推開沈堯,倒是整個人靠進他懷中,笑道:“瞎說什么呢?這迎春樓里有你眼線?”沈堯反手握住了他手:“你猜?”沈源側(cè)過身,噙著笑,微仰頭看著他:“出息了啊,沈家病弱的大公子,不僅好身手好力氣,還有了得力的眼線,連攝政王都能算計。話說你就這么出來,不怕人起疑心?”沈堯看見那雙帶著調(diào)笑的眸子,半晌,挪開了視線,告誡自己要當(dāng)個正人君子。他哪里怕別人起疑心,手下告訴他祁云進了迎春樓,還把虞景天喊上去了的那一刻,他基本是什么也顧不得了,哪怕深知祁云跟虞景天之間不可能有什么,他還是忍受不了在祁云單獨跟虞景天待在花樓的房間里的時候安安定定坐在家中——他的小云,私自跑進花樓里見別的男人,當(dāng)罰。想清楚這個問題的沈堯在心里給自己點了點頭,再次對上了懷中人的一雙眼。“唔……”……“我更怕你跑了?!?/br>溫?zé)岬臍饬髟俅未蛟诙?,耳中冷不防撞進了這樣一句話,微有些喘氣的沈源瞪了沈堯一眼,可惜他這一眼因著眼眶微紅失了氣勢,還顯得頗為含羞帶怯,以至于沈堯整個人都不太好。正打算再緩解一下這種不太好的感覺,門便被叩響了,外頭姑娘的聲音聽著很急:“公子!”沈堯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