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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身不得,但常無靈卻不著痕跡地握了握他的手,表示會陪他。及至晚間,一行人移步到刀女庭院。刀女的庭院已布置一番,桃花樹下擺好宴席,連常無靈和柳祁的位子都添上了。位席分成兩排,常無靈和柳祁卻不排在一起,只是遙遙相對。柳祁有些擔心自己身側的人是誰。刀女倒是回答了:“你旁邊是歡王子?!绷钜徽骸皻g王子也來了?”常無靈卻也一怔:“那我旁邊是坐劍略了?”刀女便道:“是啊。”頓時,常無靈也萌生了不想留下吃飯的心。刀女和刀世子雙雙坐在主席上,等待賓客。卻是到了掌燈時分,便聽見笑語嫣然,似是有男有女呢。仆人來報說:“歡王子和劍世子各自帶了朋友來。”常無靈和柳祁聽見都如獲大赦,雙雙表示:“既然他們帶了朋友,我倆就坐末席好了!”仆人卻說:“歡王子和劍世子帶的都是平民而已?!绷盍⒓凑f:“我也是平民,失職獲罪,外族之人,最平就是我?!钡妒雷颖愕溃骸傲壬耸俏艺垇淼馁F賓,切勿妄自菲薄?!?/br>言語之間,敖歡與劍略都已步入了院門。敖歡仍是那樣,笑起來有酒窩,一副毫無心機的樣子?;盍Τ渑妫床怀鲋笆苓^重傷的樣子,柳祁看他這樣,也安心了些。卻又見敖歡左手摟個妞,右手摟個仔,好不快活。那敖歡一眼看見柳祁,也是驚色滿臉,不自覺松開了摟著的兩個人。柳祁裝作沒在意的樣子。他能迎視敖歡,卻有些不敢看劍略。只是出于禮節(jié),他還是跟兩位都行了禮,也不自覺地輕輕瞥了劍略一眼。劍略仍是長身鶴立之形容,眸如星玉,但儒雅之氣盡退,身上的鋒芒不加掩飾,似一把開了刃的劍,使人不敢逼視。柳祁心中一陣感慨:竟然想不到,才短短數(shù)月,略兒變得我都差點不認得了。只他轉(zhuǎn)念一想,或是略兒才是那樣可心溫馴,魏略才是那樣清柔高雅,劍略本就是如此傲然卓越。刀女上前,笑著挽住了劍略的手臂:“略哥哥,我可等得你好苦啊。”劍略頷首:“是我不對。原本答應了下午來陪你,只是多了些公事?!钡杜χf話:“我這下午可無聊了,還好后來柳先生和靈先生來了,不然我也真無聊死了。我和他們投緣,就留他們吃飯,你可不會介意吧?”劍略仍微笑:“這有什么好介意的?他倆本就是我的故交?!?/br>劍略自在無比地在常無靈身邊坐下,并禮節(jié)性地給常無靈笑了一下,卻叫常無靈背脊一涼。敖歡將摟著的那兩個人推開,就在柳祁身旁坐下,又對那一對佞人說:“這兒位置太窄了,你們找個地兒去吃吧?!蹦菍ω吮闶敲婷嫦嘤U。柳祁卻說:“不必如此,我讓開些就行了?!钡故悄切」傩τ刈哌^去,說:“我坐王子的腿上就可以了。”敖歡卻推開:“你坐我腿上,那我怎么吃飯?”那歌姬便笑盈盈走來,說:“那奴家給您喂?。 卑綒g斷然拒絕:“放屁!本王子吃飯還用自己喂?”歌姬卻道:“怎么不用?小官剛剛才喂了王子吃酒?!卑綒g頗為尷尬,那刀世子卻哈哈大笑:“啊呀,歡王子真是風流啊!這是我的家宅,都是自己人,無妨、無妨。而且就算大王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的?!?/br>第87章敖歡腦筋一轉(zhuǎn),就說:“刀哥,你真誤會了。我?guī)е鴥尚|西來,是給您嘗嘗鮮兒的。聽說您前些天去秦樓楚館那兒找絕色,沒找到可心的,我就給您帶兩個好的,你看,夠不夠‘絕色’?”刀世子一怔:“啊?”那兩個佞人也一怔,但回過神來,就對刀世子媚眼亂拋。刀世子對這兩個佞人毫無興趣,可又不好駁了敖歡的面子,便笑著說:“果然絕色,不錯不錯?!蹦莾蓚€佞人就屁顛屁顛地跑到刀世子身邊大獻殷勤了。這兩個佞人并非大美人,他們的優(yōu)點乃是聽不懂人話,抗打擊力特別強,被人嫌棄也不會察覺。剛好敖歡這幾天心情煩躁,就帶著這兩個佞人,看著這兩個佞人有時候鬧笑話,還能紓解心情。但論伺候貴人們,這兩個佞人就真是力有不逮了。刀世子被他倆弄得尷尬異常,以至于開始懷疑這是不是敖歡買來整他的。刀世子為了甩開這兩塊狗皮膏藥,便笑問:“兩位能得到歡王子垂青,想必有什么才藝吧?”那小官和歌姬便到了兩排位席的中間,開始表演彈唱了。等他倆彈唱完了一曲,刀世子就打發(fā)他們下去領賞。柳祁一直默默低頭吃飯,敖歡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只見這些天柳祁臉上多了幾兩rou,不似以前那樣瘦骨嶙峋的,肌膚豐盈起來,更添韻致。那柳祁感受到敖歡的視線,便輕輕瞥他一眼,乃是鄙視他的意思,可在敖歡看來,卻似秋波暗送,搞得敖歡頗為熱切。那敖歡腦袋發(fā)熱,便悄悄伸腳在桌底下撩撥柳祁的腿。那柳祁便皺起眉來,不輕不重地說:“歡王子,你的腳撞到我的了?!边@話的音調(diào)不高不低,聽起來不似高聲喊叫,卻很是有力,恰好在座的人都能聽見。眾人聽見,也都是臉色各異。那敖歡倒是忍不住挖個坑將自己埋掉。刀女倒是先說話,哈哈大笑起來:“歡王子的腿太長了吧!”柳祁便道:“是草民不好,草民坐遠一些就行?!闭f著,柳祁便往外挪了挪。敖歡大手一伸,將柳祁拉了過來。柳祁十分不情愿,卻拗不過他。旁人看著也好笑,因為敖歡拉扯得大力,眾人都聽見了椅子拖動的聲音——嘎吱嘎吱——都是柳祁抗拒的心聲!敖歡說:“好好的,你躲我做什么?”柳祁實在想不到,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敖歡回來反而更明目張膽了。以前礙于情面,敖歡在大家面前都和柳祁保持距離,現(xiàn)在卻不了。柳祁一下心涼:敖歡不再顧忌,說明劍略真的不在乎他了。眾人看到這一幕,其實也忍不住暗中觀察劍略的臉色。卻見劍略還是那樣子,平淡得近乎冷漠,大概真對此漠不關心了。敖歡見劍略果然沒反應,更加放心,大起膽來,說:“唉,你最近怎樣???我前些日子受了重傷,險些死了!我又想,我死了,你怎么辦?”柳祁聽這話不像話,大駭又趕緊撇清:“王子言重了!這是哪里來的說話?”敖歡便說:“我不過略受了傷,你就在殿前司遭人陷害,若我真死了,你還怎樣?”柳祁實在想不到敖歡才剛回來不久,還關注到柳祁被陷害免職這件事。可柳祁也感激不起來,在眾人面前,敖歡如此“袒護”他,反而叫他無比難堪。刀世子將這些話玩味一番,不覺摸著下巴,細思之下方說:“其實鹿角的問題已經(jīng)處理得差不多了。若非看柳先生一直在病中,大早就讓他復職了。這兩天我本就想與他提這個事情,只是他身體不好,一直拖著而已?!?/br>柳祁聞言頗為訝異。原來刀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