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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加了一把鎖,也不一定有什么用。敖歡關(guān)上門,笑道:“我趕緊關(guān)門,免得風吹進來,柳先生著涼了?!绷钭灶欁缘仄查_視線:“那請王子出門的時候再關(guān)門吧。”敖歡搬起凳子往浴桶旁邊擱下,坐下笑道:“橫豎睡不著,咱們聊聊天?!绷顐?cè)目看他:“王子睡不著?我可很是疲憊,一會兒就要睡下了?!卑綒g卻笑道:“那你睡你的?!?/br>柳祁真的被敖歡的不要臉給打敗了。因此柳祁也不跟他裝淡定了,冷眼看他:“你滾!”敖歡依舊是笑盈盈的:“那我請教先生,我該滾哪兒去呢?我滾去北邑了,還不夠遠么?我滾得再遠,還是會滾回來的,這使我也很苦惱。”這些話,別說聽了,柳祁年輕的時候嘴里也是一套一套的。所以柳祁不毫不心動,冷靜回答:“那你滾去死啊?!?/br>敖歡不肯滾去死,乃是理所當然的,卻笑道:“我死也得拉著你,死了也要纏著你!”柳祁卻冷笑:“放屁!出事了你溜得比誰都快!現(xiàn)在就是看劍略不要我了,你才大起的你狗膽來勾搭我?!?/br>敖歡聽了這話,也是有半晌尷尬,卻道:“阿略是怎么想的,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了。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只管知道我要什么?!眲倓偘綒g那些熱情的表白,都沒撩到柳祁心弦一根,但現(xiàn)在敖歡悶悶的,反而叫柳祁心軟起來了。柳祁似看到一個孩子,便給他一點柔和:“你不能貪心。我和劍略,你不能都有?!边@話真正觸動敖歡心病。敖歡露出真正的表情,不是適才那浮夸的癡纏,而是真正的煩惱難過:“我知道了?!?/br>柳祁便安靜了下來。半晌,敖歡才說:“阿略現(xiàn)在回來,你也看得清楚,已經(jīng)是個冷心冷面的人。不僅對你是這樣,對我也是隔著一層的。只是他可以不理你,但無法不理我。因為我們的身家性命早已連在一起了?!?/br>聽著這話,柳祁竟然對敖歡多了幾分羨慕??伤肿猿埃骸拔乙郧耙詾槁詢菏请x不開我的,現(xiàn)在才知道,從沒有這種事情。他離得開我,反而離不開你。因為我這兒是情,你那兒是利啊。這倒是證明了我一直以來的想法,情是不能比金堅的?!?/br>敖歡笑了:“你倒是還怪他了?”柳祁微笑搖頭:“不怪他,怪我自己。”敖歡慢慢站起身來,目光如同灼熱的一把火:“說他做什么?這兒就只有你與我?!?/br>很快就不是了。外面又有人敲門。敖歡嘴里“艸”了一聲,看了柳祁一眼,便轉(zhuǎn)入屏風內(nèi)。柳祁無奈,從浴桶里出來,一邊擦身穿衣,一邊問道:“是誰?我都睡下了。”“柳先生,是我?!边@聲兒一聽就是刀世子了。柳祁一邊穿好衣服,便走了過去開門,微微一笑。他身上穿得單薄,身上還有些水汽,眉目間都有些繾綣。刀世子見他如此,著實心癢。刀世子問他:“我只想和你說兩句話。”柳祁淡然說:“有什么話,在外頭講也使得。”刀世子笑道:“有些機密,是關(guān)于鹿角溝兒和殿前司的?!绷盥牭竭@個,自然是非常感興趣,便領(lǐng)了刀世子入屋。為了讓敖歡安然在放浴桶和床鋪的隔斷里,柳祁領(lǐng)了刀世子到另一邊的隔斷里坐下,有給他斟茶。刀世子卻按住了他的手,說:“我是主人,理應(yīng)我為客人沏茶?!绷畹氖直掣惺艿降妒雷诱菩膫鱽淼臒岫?,便將手縮了回來,落座笑道:“您是貴人,原該我為你沖茶。”刀世子搖頭,說:“我不過是泥塑之身,微末無比,倒比不上先生,冰肌玉骨的,是造物所鐘?!绷钊套》籽鄣臎_動,一邊攏了攏衣裳,遮掩住他胸口的“冰肌玉骨”,一邊說:“世子這話真的說得太奇怪了?!钡妒雷訁s道:“哦,難道先生還想和我打啞謎嗎?我的心意,難道先生都看不出來?”說著,刀世子就伸出手,握住了柳祁的,這回刀世子略用了點力氣,柳祁是縮不回來了。柳祁又怕掙得響動大了,驚動了敖歡,不知能鬧出什么來。柳祁現(xiàn)在恐怕是最怕大動靜了,倒是敖歡從不怕鬧。他也不知為何敖歡會躲起來,畢竟敖歡剛才在晚宴也算十足的肆無忌憚了,唯恐誰不知道他和柳祁有首尾一樣。柳祁不敢大力,便被刀世子誤以為是“欲拒還迎”,竟被刀世子一把圈在懷內(nèi)。柳祁又聞見那刀世子身上異域的熏香,只覺得煩躁。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特么的真的老了,竟然也是sao不動了。那么英俊的一個男子與他貼近,他竟然毫無戰(zhàn)意。換做以前,他一個能打十個!柳祁輕輕推了推刀世子,說:“世子剛才的時候,不是說有要事商量?怎么進了屋,反而不提起了?”刀世子似乎才想起這一茬:“哦,瞧我這記性,其實也不是什么特別要緊的話……”那刀世子并不將柳祁松開,便擁著柳祁,低聲說話,似要用那男低音sao動柳祁的耳膜。可柳祁不吃這一套,只想叫他好好說話。尚幸刀世子也不愿意在公事上盤桓,言簡意賅的就交代了前后起因,只說鹿角溝兒的事是刀副使受賄了,才拿了柳祁去頂。柳祁對這種事見慣不怪,倒是說:“那刀副使怎么辦?他好不容易做了副使,又是你的人,你就公事公辦了?”刀世子卻笑道:“什么叫‘我的人’?如果真的是‘我的人’,倒還很適合做這個‘副使’!”這話的暗示意味相當濃厚。這話也比以往刀世子那些不著四六的情話更能鉆進柳祁的心里。只是柳祁現(xiàn)在是水火不侵了,臉上毫無動容之色,只是淡淡笑著:“這樣?。肯肫饋?,您說了我快要復職了,是您有相助的緣故?”刀世子笑著點頭:“也不能這么說,總不能讓你蒙受不白之冤,這也是舉手之勞。我看柳先生才華卓絕,我能夠幫你更多?!绷钚南耄骸斑@才像點人話,那些不值錢的情話,騙小孩兒還差不多!”只是柳祁自嘲似的一笑:“我殿前司的職位也是別人幫著才得來的,不僅如此,連一個小小的典禮司,也是別人給的,我才要到。所以我看,我的才華也算不上卓絕,倒是容貌很好而已?!?/br>刀世子不想柳祁如此坦誠,便認為事情也準了七八分了,握住他的手,就說:“先生是哪里話?好風還要借力呢,單靠才華也不夠,這也是常理,豈能說是先生欠缺才華呢?當然……先生的容貌是很好的,可謂是‘才貌雙絕’!”柳祁聽了這話,雞皮疙瘩從頭頂沖到腳板底,他再坐不住了,只用力掙開了他:“我確實當不起世子的謬贊。無事的話,世子請回吧!”刀世子原本對柳祁還是客氣,卻見柳祁一直避而不見,卻是在常無靈那兒當入幕之賓,現(xiàn)在敖歡回來了,還能勾搭起來,可見是個水性楊花的。刀世子查了一下,又知道柳祁靠著攀附男人而升官,便以為自己也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