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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我的行為,或許是有些癲狂了。我做了兩分鐘思想掙扎,然后給邊野掛了個電話。不論唐曉辰和王釗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邊野那邊見沒動靜,就說明他肯定不知道?;蛟S他甚至不在家。我邊打邊挪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我不知道邊野這人的作息,只能祈禱他現(xiàn)在還沒睡。就算睡了,也不要睡得太熟。出乎意料,電話響了沒幾聲后,那邊就接了。他聲音有些惺忪和懶散,像是剛睡起來,又像平時剛打完游戲的那種感覺。“怎么了?”“你在哪兒?”“出什么事兒了?”我聽到他在電話那頭緩緩直起身的聲音。跟他邊野話時,我盡量穩(wěn)住聲音,不讓他聽出我太多的不對勁:“跟公司出來晚慶,我被困在KTV了,你能來接我一下嗎?王釗估計睡了,我打不通他電話?!?/br>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他很快捕捉到我言語里的漏洞。“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他問,“如果只是單純求助,你會讓我?guī)兔行淹踽摚皇墙形襾斫幽?。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br>兩秒鐘沉默,我坦白:“我剛給他打了電話,是唐曉辰接的?!?/br>---------------------從我掛斷電話開始計算,邊野花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到樓下。凌晨的馬路上沒有車,空寂得令人害怕。他換了輛野馬,純白色的光束射進雨幕,淅淅瀝瀝照亮雨點。他也不熄車,撐把黑傘下來,徑直走到我跟前。我以為他會說什么,但邊野什么都沒說。他一手虛虛扶住我肩膀,一手掌傘,就這么把濕淋淋的我直接塞到副駕駛里,壓根沒一丁點猶豫和心疼皮椅。“熱咖啡?!彼宪嚭髲闹虚g的杯座里遞過來一杯,看紙杯像是公司配置的那種。我這會兒覺出冷,哆哆嗦嗦地把咖啡杯抱在懷里,看他將空調(diào)開到最大,提醒我系好安全帶,然后一油門踩了出去。從開始到現(xiàn)在,邊野沒一句多余的話,但是他扶著我肩膀的手,為我擋雨的傘,遞給我的咖啡,還有擰開的,溫暖的車中暖氣,無一不讓我的身體漸漸回暖,從那種極差的狀態(tài)中緩慢地恢復過來。等到了家,他把車停在路邊,和我一起上樓。從上電梯起我就心神不寧,總害怕打開門后,許多事情就再沒有挽回的可能。但是等電梯門一開,我卻比邊野更加急促地往門口靠去。我手里一直攥著鑰匙,這時候就哆哆嗦嗦地去開門,我手抖到不行。很著急,但就是屢次戳不到鑰匙眼里去。我忽然就有點想笑。現(xiàn)在我的樣子,一身酒氣,落魄狼狽,渾身濕淋淋的,在門口哆哆嗦嗦,連門都開不了。我現(xiàn)在看起來多可笑。如果門內(nèi)是我想的那樣,難道我也要以這樣一個“怨夫”的形象出現(xiàn)在王釗,或唐曉辰面前嗎?一只手從我身后握住我不斷哆嗦的手,沉默但很溫暖。我回過頭,平日總沒個正形的邊野,安靜起來有種令人心安的感覺。我神奇地隨著他慢慢平靜下來。他握著我的手的鑰匙,插入鑰匙孔,門開了。客廳沒有任何動靜,我又靠近我房間。我房間里也沒有任何聲響。握住門把手時候我猶豫了一下,我生怕看到他們倆全`裸擁抱想眠的溫情畫面,那恐怕比激情赤裸的床上運動讓我更接受無能。深吸一口氣,我還是推開門。王釗躺在床上,安安靜靜,他的身邊沒有別人。也沒有我預想中的全`裸,或有情愛后的凌亂痕跡。看起來一切都非常正常,就好像他只不過是沒等到我,暗自先睡著了而已。他的手機安靜地放在床頭,充著電。我站在門口寂靜了整整十秒鐘,有種整個人放松下來,快要虛脫的感覺。心跳又重新回到胸腔。邊野比我的反應還快,他立刻轉(zhuǎn)身走向另一間屋子。禮貌性地敲了兩下門,沒人應聲后,他伸手扭了兩下門把手。門被反鎖了。“出來?!彼陂T上彈了一下,看似輕而易舉,聲響卻很大。里面窸窸窣窣有了動靜,接著是腳步聲,然后唐曉辰出現(xiàn)在門口。唐曉辰剛開門就見到邊野和我站在門口,一下就有點呼吸不過來:“野……野哥,你不是今晚不回來嗎?”邊野拇指往后指了指,抄著口袋:“解釋一下?”唐曉辰將目光挪給我時,雙眼微微睜大:“小月哥,我知道你可能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王釗哥他今晚斷片了。你打電話那會兒他根本叫不醒。凌晨一點了我看到你來電,以為有什么急事兒就替他接了。我本來想解釋一下,但剛說了一聲你就掛了。后來我打電話你也都不接……”很完美,很符合邏輯的解釋,忽略細節(jié),的確站得住腳。“他為什么會斷片?”“是……是……”“是什么?”邊野有點不耐煩了。“是我晚上和朋友去喝酒,然后下大雨,給野哥打電話一直關機,我就問王釗哥能不能接我一下。后來我那群朋友,野哥你也知道的……”唐曉辰說著還瞥了邊野一眼,“他們就說生面孔,交個朋友,拉著王釗哥喝嘛。我有勸的,真的有,但是拗不過他們。王釗哥就被哄著喝了幾杯,我當時也沒注意,后來才發(fā)現(xiàn)都是深水炸彈……”“十點鐘左右,我的確在外面手機沒電了?!边呉皩ξ艺f。唐曉辰越說越小聲,到最后愧疚得眼眶都紅了。他說對不起小月哥,我知道我讓你不好受了,都是我的錯。但你一定要信我。我笑了一聲,無話可說。信他?我現(xiàn)在連自己都不信。不過唐曉辰的話說得滴水不漏,看樣子也并不像騙人??雌饋砭驼嫦袼f的那樣,但我心里頭那道坎就是過不去。“唐曉辰?!蔽医兴竺奥闊┠阋院箅x他遠點。再有一次,我們就搬出去。我說真的?!?/br>---------------------------我當天晚上沒怎么睡好覺。凌晨兩點時候,我出去放水。路過邊野屋時,聽到里頭碎碎的話語聲。隔著一層們,聽不真切,我也不想去聽墻角。但我能辨認出邊野的聲音,沒了平時不著調(diào)的語氣,平穩(wěn)冷靜地說著什么,而唐曉辰回了句什么,似乎帶著哭腔。我放完水就回屋繼續(xù)睡了。到了凌晨六點時候,睜著眼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了。我想起來干點兒別的,但稍有動靜,王釗就有點睡不安穩(wěn),習慣性地翻個身,八爪魚似的抱著我。我感覺他是醒了,但他自己應該不知道,黑暗中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