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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定,并不想把結(jié)尾弄成這樣的歇斯底里。實際上我后來回想,三年的感情,哪里是說斷就斷,無論如何都要扒皮抽骨地疼一次。我萬萬沒想到王釗發(fā)起瘋來不要命似的,我趁著他要脫褲子時候分心,抽出身遍狠狠踹了他一腳,連滾帶爬地脫身,立馬沖回臥室把門鎖上。“林月!”他在外面大吼。我慌忙間滑坐到地上,伸手一抹,竟是一臉的水。我也好,王釗也好,這是我們?nèi)陙碜钍Э氐囊换亍?/br>“王釗你他媽還是人嗎!”他只是不停地在那邊吼,林月,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你不能走。他從來也只會關(guān)心,我不能走。大廳的門不知什么時候被踹開了,緊接著客廳中傳來王釗的怒吼,和扭打的聲音。我打開門,邊野不知為何沖了上來,我打開門時他正好一腳踹到王釗胸口,扭頭往我這個方向看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立馬放開王釗,朝我走來。邊野向來從容的步伐有些亂:“你沒事兒吧?打你電話接不通,門口就聽到他在發(fā)瘋?!?/br>“我沒事兒,但他現(xiàn)在談不下去。我先走?!?/br>王釗還要沖上來跟邊野打,他們倆或許本來是不逞多讓,但剛才沒多久的邊野顯然體力更勝一籌。糾纏許久,他趁著王釗摔倒的一下飛快將我推出門:“走安全通道,快走。”我臨走前回頭。視線中是邊野將王釗壓制住。而王釗瞪大的雙眼中,頭一次流出淚水。“林月!林月!林月!”他大聲地喊我的名字。我毅然扭頭,飛快離場,整個樓道都像在動蕩,響天徹底地回蕩著王釗的聲音。我越往下奔跑,聲音越小。我給了王釗足足三天時間冷靜。第一天,他瘋狂打我的電話,我索性拔了手機卡。他又開始給邊野打電話。邊野直接把他拉黑。第二天,王釗開始給我發(fā)微信,短信,情真意切,憶苦思甜,我看了一條就有點受不了,剩下他發(fā)的我都沒看。第三天,我再次等到他的短信:見一面好嗎?沒有狂轟濫炸,沒有sao擾和情話。我把手機在掌心里翻了幾個個兒,guntang燙的,然后回復他好。為了避免上次的事不再發(fā)生,這次我把地點定在了樓下的咖啡館。這幾天我狀態(tài)很差,黑眼圈,眼睛浮腫,布滿血絲,吃東西也沒胃口。我相信失戀,每個人都經(jīng)歷過,每個人都體會過那種水深火熱。每個人都知道那種扒一層皮的感覺。我現(xiàn)在,就是剛扒掉第一層皮。后邊的罪,且受著呢。臨出門前我稍微挑了件得體的衣裳,帶了墨鏡,打理了下頭發(fā)。不管怎么說,我希望自己還是能在王釗面前看上去體面點兒。我到咖啡館時候,王釗已經(jīng)到了。我一眼就認出了他,然后放慢了腳步。就像有感應雷達似的,他也看到了我,從手機屏幕里抬起頭,站起身,手掌貼住玻璃,目光就那么隨著我直到我走進咖啡館。我要了杯白水,在他對面坐下,兩人好半天都沒說話。下午的陽光照射進來,將玻璃杯上折射出一道好看的光褶,勾在我握住杯子的指尖上。我輕輕動了動手,將杯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王釗,你知道咱倆在一塊兒多久了嗎?”我問他,“我是說具體的那種?!?/br>他沉默了一下,很緩慢地回答我:“我春天跟你在一塊兒,玉蘭樹下,玉蘭開得如火如荼,你爭著要留個影。到現(xiàn)在,還有八個月玉蘭花開。我們在一塊兒,已經(jīng)三年又四個月了?!?/br>我轉(zhuǎn)動杯子的手停下。我有些意外,我本以為他記不得了。“三年四個月又十天。說慢不慢,一眨眼就過去了。這些年你和我的變化都有,我們的生活方式發(fā)生改變后,其實關(guān)系一致在隨著發(fā)生改變。以前我不搞培訓,你也從來不會覺得我宅,還很喜歡看我畫畫,記得嗎?當然了,那時候你也沒這么忙,朋友和應酬比現(xiàn)在少,說話直來直去的,特別容易得罪人。但這些年里,你鋒芒都斂了不少,韜光養(yǎng)晦,更沉穩(wěn)大氣,也更有魅力了?!?/br>王釗聽出我話里的意思,忍不住往前探了探:“我——”我抬手,比了個停。“唐曉辰是個漂亮討喜的孩子,會來事兒,懂眼色,乖順還漂亮。一個心無所屬的男人,很可能產(chǎn)生動搖?!蔽艺f,“王釗,你這顆心,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不用急著否認,你仔細想想。你對我究竟有沒有上心,我真的就感覺不出來嗎?今天不是唐曉辰,明天也會是別人。王釗,許多事情都可以強求,唯獨人的一顆心,我強求不來?!?/br>王釗聽了我一番話,臉色灰敗,有些失魂落魄。他的目光落在我握著杯子,發(fā)光的指尖兒上,卻沒有焦距:“其實這兩天我想了很多。我知道,是我把日子給過死了。我絞盡腦汁想找到問題的根源,我們?yōu)槭裁磿兂涩F(xiàn)在這樣?可我找不出來。就像是積沙成塔,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實你很好,月月,你一直都很好。你包容我,陪伴我,理解我,只有在——”“王釗!”我打斷他。王釗垂下頭:“可是我還愛你。”他的聲音像要低到塵埃里:“可是我還愛你啊——”“我看不到能走下去的方向。”我輕聲說,“我們之間最珍貴的東西,已經(jīng)被消耗了。”我看到灰燼在他眼里,一點點落下,不再復燃。隨之而來的,一種更為沉默的痛苦涌上來。我知道那種感覺,像海水沒過頭頂,灌入胸腔。你不能動,不能叫,所能做的就是一動不動,等待。我深吸一口氣,望向窗外:“明天中午十二點,我來取我的東西。你不用搬走,我已經(jīng)找好了下家。”我沒有再多看他。不是我冷漠。是我舍不得。我聽到王釗在身后叫我的聲音,他這回只叫了一聲,非常絕望。我狠了狠心,依舊沒有回頭。等一口氣走到大街上去,陽光照射在我身上,軀體里那種冰冷的感覺依舊沒有完全被驅(qū)散。人潮擁擠,默片收尾,塵埃落定。街角的咖啡廳放著孫燕姿的情歌。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絕對熾熱。我懷念的,是爭吵以后依然想要愛你的沖動——我仰頭望著天,久久。--------------------雖然跟王釗說過了中午十二點我會去取東西,但是他并不在家。不知是不是還沒有緩過來。我沉默地收著東西,邊野就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有時候我走來走去,他在沙發(fā)上的身子就傾斜來傾斜去,很煩我擋住他視線的樣子。等我差不多收完了,他也把游戲機一扔:“想吃火鍋?!?/br>“吃。”我說。“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