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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輕聲說,“行了,剩下的我?guī)渚托辛耍慊厝ッΠ?。對了,幫我點兩盒鴨脖。”我對他的出現(xiàn)并不意外,他對我的不意外也早有預料。邊野過來非常熟稔地攬住我的肩膀:“來,歡迎歡迎,您的蒞臨蓬蓽生輝呀。”我是真的拿邊野沒轍。“為什么幫我?”“不為什么,千金難買我樂意。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告訴你?!?/br>他跟我介紹公司的各個部門,各個角落,茶水間,開會間,休息室,活動區(qū)。整體來說,他們公司充滿了科技游戲感,風格不怎么高冷,十分活潑,隨處可見員工的桌上擺著手辦,有人踩著電動代步走來走去,霓虹和色彩營造出獨一份的那種游戲世界的氣質(zhì)感,內(nèi)容多而不亂,而且十分有設計感。“你是什么職位?”我問他的時候其實心里有準備。“我啊,其實是給他們打工的。這幫孫子別的不說,各個對游戲的熱情比我高漲多了,對我要求還特別多,一會兒想搞這個IP,一會兒想讓我談那個市場。以后你就知道了?!边呉耙桓焙茴^疼的樣子。“那多多關照啊,老板?!蔽倚σ饬鬓D(zhuǎn)地看著他。“多多關照?!甭?,他的眼里也漫出笑意。--------------------重新回歸正式的文娛平臺讓我有些不適應。這些年我孤僻慣了,不愛和人交流,所以和創(chuàng)意部的其他同事們,磨合的時間也就久點。邊野最近似乎很忙,很少看他出現(xiàn)。我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不在公司,他不在,就有個很瘦很高挑的男人挑大梁,做決策,大家都喊他老二。老二每次審批或者談項目的時候,經(jīng)常一邊罵邊野一邊干活兒,我覺得特有意思。有一次我在樓下餐廳遇上他,就跟他湊到一桌隨口聊了起來。我不是個擅長和陌生人聊天的人,好在老二非常擅長。他表示對我這個皮相漂亮的小伙子十分好奇,委婉暗示地詢問了一下我和邊野的關系。我這才知道,邊野喜歡男人的事兒,他們?nèi)径贾馈5腔旧蠜]有人會刻意用這個說事兒,就好像這不過是一件喜歡吃白菜還是喜歡吃蘿卜的問題一樣簡單。當然,當他們看邊野親自幫人投遞簡歷和作品進來,又見到我這個適婚的大齡未婚青年時,難免就起了猜想。被老二這么一提,我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其實以前我對邊野是沒什么感覺的。但是經(jīng)歷過我們合租的一系列事,他在我心里的存在感還是非常高。他在公司的時候,我會無意識地抬頭去看他的辦公室,想起曾經(jīng)我深夜來過的那一次。他從辦公室路過茶水間,或同人談笑的時候,我也無意識地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平時大多點外賣的我,在邊野喊我下樓和同事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會默默收拾了手頭上的東西跟他下樓。我的潛意識里,開始表現(xiàn)出對邊野的信賴和親近,或許還有欣賞和感激。我不知道,著很復雜,但他的確在我心里是特殊的。見我否決得有些猶豫,老二就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也沒說什么。緊接著他轉(zhuǎn)移話題,就開始說邊野。他說你別看他這樣,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其實比誰都敏感,比誰都觀察得細致。“就咱們辦公室里這么多員工……哎,你到現(xiàn)在記全名兒了嗎?”我說沒有。老二就笑:“邊野都能記住他們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連生日禮物都每份送。在這兒的,基本上都是老朋友了,很少來新人。與其說邊野是我們的老板,不如說他就是我們這群愛玩游戲的小孩兒里,那個帶頭的人。他有這個能力,更有情義,我們相信他,更愿意被他壓榨?!?/br>我點頭表示贊同:“那他家里頭人呢,自己創(chuàng)業(yè),尤其是文娛,不怎么容易吧?”“這個我就得說說,他家里頭人真一點兒忙都沒幫。Zoon能有今天的規(guī)模和前程,都是我們這群老股肱之臣和邊野一起打拼出來了。當時剛起步的時候多苦啊,邊野家里好像是書香世家吧,也沒什么錢,就不支持他做這個,但是他就破釜沉舟了。結果你看現(xiàn)在這孫子,遠沒以前努力了,他老說他現(xiàn)在是給我們打工,天天假裝怨聲載道,但我們喊他一聲老大,跟他說個新腦洞和新思路,他眼睛就一下兒亮起來了。”老二說著說著就有些向往,到最后可能是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把吃完的碗往前一推,說,“今天就我來請客吧,下次有時間,你再請我。”我笑著答應了。老二付過錢,走了幾步又轉(zhuǎn)回頭來說:“邊野挺不錯的,真的,我不是給他吹牛`逼,你考慮一下?!?/br>我呆愣愣地站了一會兒,才反應出來老二說的意思。太陽下,臉有些發(fā)紅,而心跳,也久違的有點兒快。————————————擺脫了家里蹲的職業(yè)狀態(tài),融入了新的社交圈和話題圈,就好像枯燥的石洞中忽然吹如新鮮的空氣。這不單單是充實的問題,更多是有關于樂趣。生而為人的樂趣。在高度集中的創(chuàng)造環(huán)境,新鮮的社交環(huán)境中,當初或許要用上半年,甚至更久來至于療傷的傷口,現(xiàn)在卻仿佛已經(jīng)不那么疼了。我把手放在心臟的地方,那里又充滿了新鮮活力和充滿信心的動力。雖然偶爾在深夜,一個人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王釗,但已不像之前那樣幾乎自虐的,也無法控制地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放我和王釗的回憶。我的生活里,已經(jīng)不再是只有他。我承認,邊野給了我一片更廣闊的天地,我應該懂得感激和珍惜。公司很快迎來了一次月底聚會。說是月底聚會,更多也有為我接風洗塵的因素在里面。我剛進Zoon時,狀態(tài)算不上太好,并且那時候公司也忙著一個項目,所以并沒有搞非??鋸埖膬x式老歡迎我。單從這點上,我再次看出邊野的細心。以前我就感到他體察和觀察人的能力非常強,譬如當初察覺到王釗和唐曉辰之間的不對勁,也是他先發(fā)現(xiàn)的——并不是單獨對誰,但這種“我知道,我不說,但我記著也會注意”的細節(jié)控,未免令人覺得太溫柔。……盡管他的外表并不是如此。“你是孤兒嗎?”邊野此刻正帶著耳機躺在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窗戶開著,整個辦公室在樓下都能聽到他的破口大罵,“刪號重練吧,真的,我口口你?!?/br>我的座下四周立馬響起一陣憋笑,和“不要臉”,“臭流氓”,“真咸濕”……等等。邊野扔了手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他的辦公室在整個大廳盡頭處二層浮空,就見他拉開窗戶,像任何一個在上海萬國旗里喊“下雨啦收衣服”的男人,對一層的所有員工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