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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隊長眉頭打成死結(jié),他把受手上的報紙疊起又攤開: “我本就不贊同你們這么做?!?/br> “別擺出指點江山的樣子, 馬后炮先生?!蓖心岢芭? “我在等待建議,管用點的,靠譜的。” 史蒂夫:“……聽著,我覺得——” 托尼微微抬起腦袋。 “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巴基。” 托尼的腦袋呼地塌下去。 娜塔莎思路清晰:“可惜士兵現(xiàn)在不在這,晚上也不一定回得來。” 巴基出門執(zhí)行任務去了, 這要看任務的難度和他執(zhí)行的速度。 “伙計們, 難道我們非得坐以待斃?”托尼朝天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我簡直一秒都不能在這個缺乏執(zhí)行力的環(huán)境多待?!?/br> 他飛快地揀起西裝外套穿好,站起、出門, 像從復仇者面前刮過的一股旋風。 其他成員們:“……” “先看托尼, 如果不行,我們還有巴基?!?/br> 他們興許低估了鋼鐵俠哄人的本事, 但潛意識里,冬日士兵一直是他們最大的王牌。 …… 托尼在夜晚抱著只紙箱回家,然后直奔莉齊房門。 “寶貝兒,白兔乖乖!開開你的門!”他像個崩開的爆竹似的瞎嚷嚷, “我給你帶了禮物!巨大的surprise!” 莉齊本來把自己悶在床上不想理他。但托尼的聲音那樣活躍而富有穿透力,并且好像永不止歇。 他至少重復了十遍“把門開開”,大有“如果不開我能叫到天荒地老的架勢”;莉齊被他sao擾得心煩意亂,都不能好好傷心。 她從床墊上跳起來,跑過去打開房門:“不要再喊——” 她的話哽住了,因為她看到了被他捧在懷里的小紙箱。 ——小紙箱里有只布偶貓,睜著一雙濕漉漉的藍眼睛看她,嘴角兩端弧度下撇。 莉齊盯著那雙已經(jīng)顯出形狀的黑眼圈,和有點扁的小臉。 她覺得很熟悉,越看越熟悉。 與其說神似Grumpy Cat(不爽貓),不如說更像她的哥哥巴基—— 莉齊:“……” 她扁了扁嘴:“這是……給我的?” 嗓子被眼淚泡透了,微微沙啞。 托尼把紙箱抱在胸口,翹起的紙板正好遮住了下巴。他用和布偶貓一樣大而圓的眼睛窺探她:“l(fā)iz甜心,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一起養(yǎng)她。甚至你還能用那個名字,叫她毛毛,或者隨便什么都行——” “毛毛”這個名字一出,莉齊又沒崩住。這把言語的刀把串珍珠的細線割斷了,她眼睛里有大顆大顆的淚珠涌出來。 她還瞪著他,牙關一咬:“別——別提毛毛——” 托尼緊張到頭蓋骨發(fā)麻,七手八腳地騰出一只手幫她揩眼淚:“不提不提!” 可是她的眼淚越流越多了,起先還想仰腦袋讓它們倒灌回去,但發(fā)現(xiàn)這招沒用;她忍了半天,索性放棄,又把自己原地哭成了個噴壺。 “嗚哇——” 眼淚“噼里啪啦”地掉到布偶貓的皮毛上,把小家伙嚇了一跳,不安地在紙箱里亂動。 托尼這時候可顧不上它了,他企圖伸出手臂去抱一抱小噴壺,結(jié)果被紙箱“哐”地攔住了;他趕緊把紙箱放在地上,這才如愿以償。 莉齊縮在他懷里,把眼淚鼻涕全抹在他的西裝上。衣襟撣落了雪子,但現(xiàn)在還透著冷氣。 她摸了摸他冷冰冰的外套,把臉頰貼在他胸膛上發(fā)愣,漸漸地把眼淚止住了。 她把他一推,甕聲甕氣:“……去洗澡。” 托尼簡直沒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馬幸福到原地升天。早知道送只貓就有這待遇,復仇者大廈早變貓窩了! 莉齊看著他漂亮的大眼睛里沒有小心翼翼,反而充滿了精神氣。那點精神氣也與平常迥異,還帶點獵艷般的甜膩和曖昧。 她反應過來,臉頰燙到耳后根。 “你在想什么吶!你不覺得冷嗎?” “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抱抱,我會感覺溫暖如春的?!?/br> 她總算不哭,表情里頓時填滿生動。托尼假裝哀怨,用腦袋磨蹭她,像得不到主人眷顧的金毛。 莉齊捋了把他泛出潮氣的棕發(fā),任他撒嬌夠了,就把他往外推,并不是很想理這個得寸進尺的家伙。眼珠一轉(zhuǎn),她和布偶貓對上了眼神。 “……她一點兒也不像毛毛?!?/br> 莉齊泄氣似的嘟噥。動作倒很誠實,把布偶貓抱在懷里,細細地摸。 小貓一點兒也不怕生,相反還很親人,往熱源處鉆了鉆,軟成一灘水。 莉齊的心也跟著軟成一灘,臉上不由露出笑容。 “我想來點甜糖漿了——” 女孩松懈下來的笑臉簡直勾魂,托尼幫她擦去腮邊一顆圓潤的淚珠,垂頭吻她。 隔著一只貓,細細地吻。金色的糖漿在舌尖上融化了,空氣里滿是甜蜜的因子。 ——這個吻終結(jié)在布偶貓的一掌里。 她似乎還搞不清楚情況,本能地想把擠壓她的人分開。 莉齊摸摸小家伙鼓起來的rou墊,那手感比毛毛更綿軟,讓人禁不住捏了又捏。 托尼:“……” 他按壓下眼皮突發(fā)的一陣抽搐。 事態(tài)有點超出控制:這個討女孩兒心喜的活玩意兒,同時也是個嬌氣又占時間的小東西。他已經(jīng)預感到它會使他的家庭地位受到嚴重威脅。 現(xiàn)在把禮物扔出去還來不來得及? …… 巴基在晚上回家。 他腳步很輕,脫下鞋子、放進鞋柜的動作也一氣呵成,把外套從身上剝下來的時候,還順便看了眼掛鐘—— 晚上十點。 時間正好,一切依循步驟進行,計劃精密而完美。他還能洗個不緊不慢的熱水澡,然后上床睡覺。 他把剝下來的外套往臥房地板上一拋。那厚夾克上沾了點血,是今晚唯一的意外。他把弗瑞想抓的那個情報官員用鐵臂鉗著,他鼻腔里流出的血滴到了他的外套上。 巴基想:大概是冬天的氣候太干燥了。 他從洗浴間出來,只在腰部圍了一條浴巾。他的身體經(jīng)過改造,已經(jīng)絲毫不覺得寒冷。光腳踱過地板,腹肌上的水珠滑入浴巾的陰影中。 他的腳步突然停頓。 因為他看到了坐在床邊邊上、還抱著一只貓的meimei。 她們都沖他眨著水汪汪的藍眼睛。 巴基:“……” 莉齊把他放在床頭的新外套遞過去,巴基接了,往身上一披。 “哥哥身材真好哇——”她毫不羞澀地夸,甚至還很自豪,仿佛那身材是她自己的似的,“可是下次不能就這樣出來,現(xiàn)在是冬天,你會著涼的。” 她告誡人的樣子像極了小老頭。 巴基:“……我不會著涼